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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十二岁:卧笑桃花间(96)

她磨了磨牙,冷冷地道:“我说不让你负责就不让你负责,没有为什么!”

干脆闭了眼睛,窝在锦榻上,不再理某人了。

“呼!”一团黑影忽然自马车的车帘缝隙中钻了进来。

别!我是好鸟

“呼!”一团黑影忽然自马车的车帘缝隙中钻了进来,呱呱大叫:“解药!解药!”

唰!一道光芒闪过,

乌黑的刀鞘离那黑影的嘴尖仅仅有0.。01厘米的距离!

黎鸭全身的毛几乎要炸起来:“别!我是好鸟!”

它身子僵了一僵,在空中停不住,直直掉落下来,

掉进风凌烟的怀里。

风凌烟黑线,她只顾自己逃命了,倒忘记这只鸟了。

顺手给它喂了一粒解药,拍了拍它的脑袋:“好了,你去吧。”

黎鸭狐疑地瞧了她一眼,似乎没想到她这么痛快就给了解药。

拍拍翅膀,停在她的肩头上。

一摇一晃的。

风凌烟皱了皱眉,拍了拍它的毛:“你怎么还不走?快回去找你的主人吧。”

黎鸭用嘴梳理了一下羽毛:“你就是我的主人。”

风凌烟:“……”

今天怎么都死皮赖脸往她身上贴?!

连一只鸟都这样。

什么时候她的行情这么看好了?

算了,贴就贴吧,一只破鸟而已。

也浪费不了多少粮食。她也懒得赶了……

“你原先的主人谁?”

她可不想养一个别人的宠物。

一旦养出感情,再被人认领回去,那她可亏大了。

“我是未成年黎鸭,尚没有主人。”

“噗!”

风凌烟差点喷了。一只鸟也有未成年?!

这世界玄幻了!

“未成年黎鸭确实没有主人。”

一直作壁上观的风间月璃忽然开口:“黎鸭是神鸟一族,一生只跟随一个主人。都是在黎鸭成年时歃血为盟,立下誓约才能确立主仆关系。”

我,我还未成年

风间月璃第一次说这么多话,

而且说的很流畅,可见他对这种鸟的特性确实是很清楚明白的。

风凌烟瞧了他一眼,叹了口气,

知道他就像自己那个年代的某些天才。

生活上或许是白痴了一点,但专业方面的知识却高的吓人……

再瞧瞧那只黎鸭,没想到自己随便一收居然收了一只神鸟,还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她兴致勃勃地问:“你还有多长时间成年?”

黎鸭睁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兴奋地回答:“快了!快了!还有短短十年。”

十年还是快了,快了?

这破鸟到底是个神马品种啊?

居然成个年也要十年?!

风凌烟嘴角抽搐:“你现在多大了?”

黎鸭一晃脑袋,很自豪地一挺胸前的毛:“九十岁了,一百我就成年了。”

风凌烟:“……”

她一把将它自肩头扯下,扔到一个角落:“你老人家去那里待着。停在我的肩膀上别晃了你的鸟腰……”

黎鸭怪委屈地看着她,小声反驳:“我……我还是孩子,不是,不是老人家……”

风凌烟不理它,她揉了揉额头。

不但肚子疼,似乎连头也隐隐有些疼起来。

马车骤然停住,赶车的伙计扬声问道:“二位,前面有山石拦路,走不了了。”

“呃?”风凌烟掀开车帘向外一瞧,在大道中央横着几块山石。

每一块都重达千斤。

不是普通人能搬开的。

风间月璃眉头也不皱一下,淡淡地道:“等着,我下去移开石头。”

满脸菊花开

风间月璃眉头也不皱一下,淡淡地道:“等着,我下去移开石头。”

正要跳下去,袍袖却被风凌烟抓住:“慢着。”

“呃?”风间月璃挑眉。

风凌烟笑了一笑,悠然道:“这里可是落石常落的地方?”

风间月璃游目一扫周围,这条路虽然是山路,但此处却并没有陡峭的悬崖。

一侧是缓坡。一侧是树林。

这几快大石头出现有些突兀。

风间月璃呃了一声,淡淡地道:“那又如何?你怕有埋伏?”

以他的武功,无论碰到什么埋伏他也不放在心上。

风凌烟叹了口气:“他们的目标貌似是我,你只要一出去,他们立即就会向我发起攻击!你总不想我现在就出意外吧?”

风间月璃并不糊涂,他原先只是一个人自由自在惯了,所以一时才没有想到这一层。

听风凌烟这样一说,立即明白过来。

眸光一闪:“那——如何做?此间只有这一条道路,没法绕远。”

风凌烟坐了下来,淡淡地道:“一个字,等!”

等?等什么?

风间月璃正要问问。

风凌烟已自怀中拿出一叠银票,抽出两张小面额的,递给那车夫:“去找几个人,搬开这些石头。这些银票就是你们的了。”

那两张银票就像是鞭子,抽得车夫满脸菊花开,连声答应。

攥着银票去找人了。

这个地方虽然有些偏僻,但不远处就有一个小村庄。

不大的功夫,就那车夫就找来七八个膀大腰圆的壮汉。

四个人抬一个,喊一声号子,便将那大石搬了起来……

想要喝止,已来不及。

风凌烟坐在马车里悠闲地吃着瓜子,瞧了风间月璃一眼。

笑眯眯地问:“怎么样?还是这一招灵吧?二百两就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风间月璃依旧抱着他那柄刀,微合着眸子,淡淡地嗯了一声。

忽然身形微微一动,无数瓜子皮天女散花般飞了出去。

空气中传来轻微碰撞的响声,风凌烟抬头一瞧,见每个瓜子皮上都嵌着一枚碧绿的牛毛细针,

颜色瞬间发黑,显然这牛毛细针上有剧毒。

那些壮汉嘻嘻哈哈的,根本不知道已经在生死线上走了一个来回。

不大的功夫,已将大石全部清理干净。

有一个大汉眼睛尖,无意间看到了瓜子壳上那碧绿的银针,好奇地俯身去捡。

风凌烟想要喝止,已来不及。

那大汉将银针捏在手中:“什么……”

一句话尚没有说完,噗通一声摔在地上。抽搐了一下,便全身发黑,七窍流血而死。

其他人吓得颜色更变,呆了一呆。

其中一人大概是认识死者的,伸手就要去搬死者的身子:“金二,你……”

“别动他!”风凌烟一声大喝,吓得那人一哆嗦。

:“摸他你也会死!”风凌烟目光冷冷。

那人忙缩回了手,却满脸悲愤:“金二,金二就这么……”

风凌烟叹了口气,又抽出一张银票:“不应该捡的东西不能随便捡的,也算他倒霉。这张银票你拿去,将他好好葬了吧。”

那人擦了一下眼睛:“也只能这样。”

伸手就来接银票。他的手指刚刚触到银票的一角,忽然手腕一翻,擒住了风凌烟的手腕!

他心中一喜,正要趁势将她拉出马车,一抬头,正对上对方的眸子。

你自己便能摆平,又何须我多事

风凌烟眼眸中没有一丝慌乱,唇角反而有一抹揶揄的笑意。

他微微一愣,这才发觉整个手臂已经完全麻痹,根本使不出力气。

风凌烟顺势一脚,将他踢飞出去。

……

那壮汉睁大眼睛,到死也没弄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出现了纰漏。

那些伪装的村夫一见行迹败露,发一声喊,四散而逃。

瞬间不见了踪影。

风凌烟揉了揉手腕,看了一眼抱臂作壁上观的风间月璃:“你怎么不出手?”

风间月璃面上淡淡的:“你自己便能摆平,又何须我多事?”

这家伙的眼睛果然很毒辣,竟然看出她刚才银票上有猫腻。

看来这家伙除了生活上某些事天然呆了些,其实还是很精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