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三十：婚了头(51)

他有了底气。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本事了？你要是有本事，你的前妻怎么可能离你而去。大家都是女人，女人最了解女人的心态。”

他发现柳母这说话的态度冷淡与刻薄度与陈一嘉如出一辙。

但是为了心湉，他只好忍耐着，不敢反驳这个女人。

“心湉呢，我想见她一面。”

他抬起头，往二楼的方向张望了一眼。

这房子大是大，但是人烟寥寥，看上去十分的冷清。

冷清之中又夹杂着一丝凄凉。

柳母的眼皮抬都不抬一下：“这钱是你欠我女儿的。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问女人借钱的男人。我是不会让我的女儿嫁给这样的男人！”

他颇为惊讶：“我那时不过是随口一提，没想到心湉如此大方。你给我一次机会吧。我那时要不是穷途末路，是绝对不会向心湉开口的。”

“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总之问女人借钱就是不对。我们心湉是个很单纯没什么心眼的女孩子。我跟你说过，你离过婚又有孩子。我不会让我的女儿跟这样的男人交往。”

柳母说着说着，脸又绷了起来。

“阿姨，心湉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她不是个小孩子了，你为什么不试着从她的角度来看待我们的爱情呢。我是真心爱她，绝对不是玩玩的那种。”

“你想玩？你玩得起嘛。你还有个拖油瓶呢。你放清醒点。你怎么配得上我的女儿。”

柳母抱着胳膊说。

“阿姨，你当时说只要我把欠你女儿的钱还清，你就不反对我们来往……”

“我可没有说过这种话。你可不要把帽子扣在我的头上。我是说你还清欠我女儿的债之后，我允许让你们见一次。”

“好，我想见她。”

柳母吩咐那个保姆把心湉给叫下来。

过了一会儿，楼上响起了纷沓的脚步声，柳母听到那声音，快要把眉毛都给皱下来。

“阿希！”

柳心湉站在楼梯的最后一格台阶上，就像拍凄美爱情电影那样，她对着他哀哀地叫起来，眼眶里似有盈盈的泪光在闪烁。

她一开口声音就哽住了。

他一步一步走向她。两个分别已久的恋人，要不是柳母在一块，早就拥抱上去了。

但是柳心湉向他伸开手，他走上前将手抬起来又放了下去。

“你们有话就赶紧讲。讲完了他就可以回去了。”

柳母在一边不耐烦地催促着。

“妈，我要跟他在一起。”

她哽咽的声音与闪烁着泪光的眼睛并没有打动自己的母亲。

“阿姨，请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照顾心湉。”他也开了腔。换来的却是柳母的冷笑。

“少来这一套。你们男人这一套戏法我见多了。结婚前是一副面孔，结婚又是另外一副。你骗骗心湉可以，但是想骗我，门都没有！”

“妈。”

柳心湉失声地叫起来。

柳母无动于衷。

“心湉你还去上班吗？瑶瑶十分想你。”

没等柳心湉开口，柳母又插话了：“我已经替她向园长辞职了。她不会再回去了。”

“妈，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辞职？”

她花容失色。

“我说辞职就辞职。我绝对不会同意你回去上课。你想跟他偷偷地来往，门都没有！”

柳母硬梆梆地说。

“妈，你让他还我钱，他也连本带利还给我了。你还想怎么样？”

她气得嚷嚷起来。

“阿姨，您希望我赚到多少钱，才肯让心湉跟我在一起呢。”

“你赚到一千万，我就允许她嫁给你。”

柳母看着他，流露出一副鄙夷的眼神来。那表情分明是在告诉他，无论如何她都不相信他是赚钱那块料。

“妈，你太过份了吧。普通人哪里能赚这么多钱。”

柳心湉话音刚落，柳母立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想娶我的女儿，没有几分本事怎么能娶？你今天回去好好想想我的话。赚够钱来见我。”

他说：“我怕阿姨到时候又会耍赖了。”

柳母冷冷地说：“这次绝对不会。你带着一千万来找我，我一定会同意你跟我女儿结婚的事。心湉也在这里，你让她作证好了。”

“妈，你太过份了吧。你先是让他把四十万还清，现在又让他赚一千万。就算是印钞厂，也来不及啊。”

她握住他的双手说。

“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在帮你，你知不知道？你还这么天真。”

柳母幡然变色，将女儿猛一拽回到她自己身边。她使的力道如此之大，柳心湉的脸都红了。

“阿姨，希望您说话算话。”

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千万是个可望不可即的数字，但是为了能娶到心湉，他愿意去努力一把。还清了这四十万，他手上还有剩下的六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