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她脸『色』红了一下,然而还是侧头,把脸埋入了他的胸口,找了一个好的姿势,伸出手,缠绕着他的脖子,靠着他更近了一些。
吐气如兰,喷洒在男子的脖颈之上。
“易逝哥哥,晚安。”
易逝本来被女子盯得那一下,都有些受不住了。
现在,她居然又对着自己的耳边,细细的说着这样的话,整个人忍不住的倒抽了一口气。
强势的想要压下自己的渔网。
可是,软玉在怀,他又怎么克制的了?
可是,却又不忍心推开了她。
只能任由她抱着他,沉沉的睡去。
睡去的前一秒,韶华还弯着唇,细细的笑了笑。
她就知道,她装做做噩梦,他会担心的。
她就知道,他一直都在乎她的。
顿时,她的唇边,笑容,异常的妩媚。
仿佛是睡意朦胧无意之间,轻轻的动了动身子,细软的肌肤,有意无意的擦过男子。
她听到耳边传来的闷吭声。
心底,顿时,有些高兴了。
仿佛是上瘾了一样,她蒙蒙松松的又动了动身子,然后哼哼了两声,如愿以偿的又听到了男子的闷吭声。
她顿时心底甜蜜了起来。
然后,总是动来动去的。
易逝可就不满意了。
伸出手,把韶华狠狠地压住了。
女子隐约的感觉到男子濒临边缘的发作。
顿时,她乖乖的靠着他,没有『乱』动。
他的身体很热。
她昏昏沉沉的,让她忍不住有点心跳加速。
心里痒痒的,搞不懂到底是怎么原因。
然后,整个人『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她是闭着眼睛,浅浅的睡着了。
可是,抱着她的易逝,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没有辗转反侧,是不能,如果可以,他现在真的很希望可以去浴室里冲个冷水澡。
身体憋的难受。
只能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怀里甜睡的女子。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然后就那么愣愣的看着她,一直,看到了天明……
雅梓来的时候,管家在做饭,她直接的上了楼。
去了易逝的屋内,却没看到男子在。
然后走出来,看到隔壁的屋门没有关上,微微的掩着。
她走进,轻轻的推开,却看到床上的两个人。
躺在一起。
安静的睡着。
他抱着她,呵护的样子。
她躺在他的怀里,轻柔而娇憨。
雅梓的眼睛,逐渐的变得有些深沉,她一直以为,易逝对她是死了心的。
为什么,到了现在,她刚刚回到韶家,他们便在一起了。
衣衫不整的躺在了床上,像极了一夜欢愉的样子。
手指攥起,她的眼底,出现了一抹狰狞。
那个女人,到底那里好的?
都那么深深的伤害到了他,他还是这么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转过身,她靠着墙壁,深呼吸。
良久,她才保持了平静,敲了敲门。
最先醒过来的是易逝。
他侧头,看到雅梓,脸『色』却没有任何的紧张,仿佛未婚妻看到他和别的女人躺在一张床上,与他无关一样。
微微的动了动被女子压着已经麻掉的手,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女子的头抬起来,放在枕头下,才不紧不慢的穿了衣衫,下了床。
雅梓站在门口,看到这样的情况,心底冒起了火。
刚要开口说话,却被易逝狠狠地瞪了一眼,然后看了一眼韶华,轻轻的说了一句:“她在睡觉!”
四个字,却蕴含着警告!
若是你敢吵醒她,后果自负!
雅梓心底不服气,可是表情却还是隐忍了下来。
她可以对付韶华,却不敢对付易逝。
她可以陷害韶华,却不敢对着易逝发脾气。
她能做的,只是对着易逝低三下四,委曲求全。
她好不容易同意了让他娶她,她只能小心翼翼的维护着他的心走。
明明是韶华欠她的,尽管是她陷害的,可是,她却觉得,自己在易逝的面前,永远都是低三下四,小心讨好的。
易逝看到女子沉默了,锐利的眼睛捕捉到女子的委屈,可是,表情还是那般的风淡云清。
弯下身,仔细的给韶华盖了被子,然后才向着门外走去。
雅梓跟着他出来。
他关了灯,还不忘了关上门。
第23章 :他们真的到尽头了吗?
两个人下楼,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易逝坐在沙发上,看着管家太太,说了一句:“煮杯热牛『奶』,然后做两个煎蛋,等下小姐醒了要吃。”
“是,易少爷。”
雅梓的眼底,闪现了一丝嫉妒。
他都没有想着对她解释吗?
居然如此风淡云清的对着管家太太,念念不忘的替那个疯女人残女人整理这些?
她张了张口,还是没有忍住的说了一句:“易逝,你难道没有什么对我说的吗?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易逝端起准备好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后拿起面包片,不紧不慢,斯文的吃着。
良久,才抬眼,扫了一下雅梓,回了一句:“说什么?”
三个字,如此的安静。
让雅梓整个人全身薄凉。
她攥了攥手指,咬了咬下唇,继续说:“你和她……”
“韶华?”易逝抬起眼,看着雅梓,轻描淡写的带过:“昨日她做恶梦,我担心她。”
顿了一下。
易逝又补充:“我娶你,给你想要的易太太的位子,你没有权利管我的私事,如果你执意要管,那么我们取消婚礼。”
雅梓听到这样的话,顿时抿住了唇,不敢出声。
她知道,她一直知道的,他碰到了那个女人,便眼底放不下别的女人了。
她垂下了眼眸,轻声的说了一句:“她要嫁给别人了,你……”
易逝的面『色』并未改变,看似不经意的笑了笑,黑『色』的眸子,微微的暗淡了一下。
然后说:“所以,我会把薄帝集团我掌管的所有股份,都给她做嫁妆。”
“你……”雅梓抬起了头,看着易逝。
他知道他再说什么吗?
都给韶华,那就代表着他的力量在薄帝是架空的。
只是一个为韶华服务的人。
“知道。”易逝抿了抿唇,冷冷的说:“那些东西,本来就是韶华的。”
我只不过是个养子。
代管着那些而已。
论起来接管,那些全部都是韶华一人的。
“莫非,你觉得我养不起你?”易逝抬起头,扫了一眼雅梓,又说。
“没有。”雅梓摇了摇头,她从来不在乎他有钱还是没钱。
只是她自己知道,易逝那么做的背后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是想让韶华嫁的风光,嫁的夺人眼目。
高高在上的公主,就算是做了多少错事,终究,那还是公主!
而他,一生所在乎的也只是韶华,就算是那个女人,现在嫁给别人为妻,他的心底恨,怨,还是为了那个女人着想。
他的心,他的眼睛,从来不会看别人的。
雅梓微微的垂下了眸子,两个人默默无语。
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还能说些什么。
在易逝的眼底,她是没有任何的资本,和她比的。
他曾经说过的。
在美国,那么薄凉的告诉她,不是,不是你好,我不要你,而是你根本没有资本,和她比。
那是他的天使啊,他心目中的天使,娇贵的,任何人不能比,不能反对。
可是,她能做什么?
她不能撒娇,不能耍脾气。
不能扭头就走!
只能呆呆的坐着,看着他,然后,心底,混『乱』成一团。
嫉妒吗?
嫉妒的很。
羡慕吗?
羡慕的很。
可是,又能怎样?
她能用手段抢了人,可是,她怎么去抢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