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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舟+星垂+杂罗烂柯录(征鸿)+遥山+明日帝国(125)+番外

那是经过了电话信号传送,有些失真的林驿桥的声音,席雨眠说:“驿桥,是我。”

“我在舍利,等会儿坐我堂叔的摩托车出去找你。”

“你堂叔送你到哪儿?”

“他家在汽车总站旁边,就送我到汽车总站。”

“那我去汽车总站接你。”

“好。”

席雨眠急急忙忙地从二楼跑到一楼,才发现没拿自行车钥匙,又跑上楼,在抽屉里找到了钥匙,揣上钱包,再次跑到楼下。牵着自行车出门时,却发现大门钥匙没拿,他只好再次上楼,找到自己的那串钥匙,下来以后,把门反锁了,骑着自行车就冲下坡。

他家骑车去汽车站也就二十分钟不到的路程。杂罗市内特别小,比较近的郊区,离市中心踩单车也不过十几二十分钟。

年初三时,街上的人比前两天多了一些,但对比平时还是很少人的。杂罗是地级市,平时会有周围县级市的人长期居住在这里,但一到过年,他们回周边了,杂罗的人就会立刻少了许多,变得像个空城。

汽车总站和市内最大的菜市场隔着一条窄小的马路相对,平时这里熙熙攘攘,骑单车过去都得下来牵着走,现在车站里的车停着,菜市场空无一人,还没开市。席雨眠把他的单车停在菜市场旁边的大榕树下,他没有手表,不知道时间,但他估计离见到林驿桥还有至少半小时。

汽车总站旁是一条河,叫作龙涎河,是从杂罗诸多的山中发源而来,小时候他常跟着表兄妹们到河里游泳,几次差点淹死,也不敢告诉父母。

席雨眠搭在沿河的栏杆上往下看,他个子高,到一般人胸口的栏杆到了他的腰间,他觉得自己可能比别人容易掉下去。

很久没有这样的时间看着这条河,可他觉得河流变得陌生起来,小的时候,这条河清可见底,大人孩子都喜欢在里面游泳,但最近一些年,河流肉眼可见地变脏了,还经常漂浮着大量水藻。他记得化学老师说过这是“水华现象”,追其根源应该是他们排放的污水使得水中浮游生物大量繁殖导致。

想起化学老师,席雨眠就想到自己这个学期的期末考试,在明德私立学校大约排得到两百名左右。他也不知道这个名次到底能上什么样的大学。

他神游之际,忽然有人从后面拍了他一下。他转头一看,就看到林驿桥笑着站在他身后。

“你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席雨眠拉过他的手,林驿桥往两旁看了一眼,到处都没人,就任他拉着了。

“在想没林老师指导,我退步了,不知怎么办好。”

“那今天去你家念书,还有几天时间,我给你好好补补。”

“收费吗?”

“收。”

“你要什么形式的费用?这样的可以吗?”席雨眠忍不住搂了他一下,林驿桥躲开了。

“不成体统。”林驿桥低声说。

“上个学期我搂你抱你,你也没说不成体统。”席雨眠笑嘻嘻地说,“是你脑子里想的东西不成体统了。”

席雨眠的单车后座可以坐人,他把单车锁开了,拍拍后座,示意林驿桥坐上来。

林驿桥分开腿坐在他单车后架上,腿太长了,又没踏板,落在地上,席雨眠见状说:“别急着分开腿,回家再说,先合起来,侧坐。”

“席雨眠!”林驿桥被他说得面红耳赤的。

席雨眠凑近他的脸颊,被林驿桥推开:“大路上你干嘛?”

“看看你脸为什么这么红呀?是不是生病了呀?”席雨眠嬉皮笑脸地。

“我发现你一天比一天欠抽。”

“你舍得吗?”

第41章 征鸿41

林驿桥只好侧坐在席雨眠单车后座上,在他印象当中,只有穿裙子的女孩子会用这个坐姿坐在后座,还好街上没什么人,要不他可觉得丢脸极了。

一开始,林驿桥还是用手抓着席雨眠的衣服,等到单车颠簸了几下以后,席雨眠说:“抱着我,免得掉下去了。”

林驿桥看看四下无人,犹豫地抱着席雨眠的腰。他的腰真结实啊,就算虚虚地搂着,都能感觉到腰部腹部坚实的肌肉。

林驿桥把头轻轻靠在席雨眠背后,他的背宽阔,肌肉也是结实得接近坚硬。只是这样的接触,林驿桥又想起被他抱起来,被他压在床上的那个晚上,他觉得自己的头都快烧坏了。

“驿桥。”

“嗯?”

“没事,就叫叫。”

“雨眠。”

“嗯。”

踩着单车的和坐在后座的两个人笑得像傻子似的。林驿桥把头在席雨眠背上蹭了蹭,席雨眠差点没从单车上掉下来。

“我的小驿桥,等到家好吗?”

林驿桥掐了一把他的腰,席雨眠夸张地哀嚎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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