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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舟+星垂+杂罗烂柯录(征鸿)+遥山+明日帝国(141)+番外

在温陵的时候,他隔几天都会梦见林驿桥,他知道他梦过,可情节是记不得的,只是有时候梦见他以后就会梦遗,可想而知做的是什么梦了。

林驿桥对他的担心简直是多余的。他在温陵上学了一个学期,班上同学的名字都叫不齐,也没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和宿舍的室友们,也是泛泛之交,他毕竟是外地人,其他同学都是本地人,温陵那里和杂罗又不同,本地人的方言比较统一,不像杂罗这里几个民族,大部分同学只能用普通话交流。温陵的同学们经常相互用本地话交流,他听也听不懂,他们反正也不来和他说。

可他并不觉得孤独。他只要能看到林驿桥的来信,就能充满力量。

林驿桥感觉到席雨眠在他脸上亲吻,就醒了。席雨眠见他睁开眼睛,又吻了吻他的眼睛。

天全黑了,席雨眠不知什么时候点燃了煤油灯,放在桌子上,室内并不黑暗。

“饿吗?”林驿桥抚摸着席雨眠的脸,他亲吻自己时,看起来那么温柔。

“有点。”席雨眠抓下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

言语或许说明不了什么,可席雨眠对他的这种炽热和温柔,让他彻底忘了下午时心内的担忧。有时他会觉得自己到底何德何能,能让席雨眠这样对待自己。

“我去烤红薯给你吃。”

“一起去。”

林驿桥的衬衫在池边闹时弄湿了,席雨眠把自己带来的T恤给他穿上。

“你的衣服我穿还是大了点。”林驿桥感觉他的衣服肩宽比自己的宽一些。

“裤子也湿了吗?”

“裤子还好。”

“不穿更好。”

林驿桥白了他一眼。席雨眠笑嘻嘻地吻了吻他的额头,拉着他的手下了楼梯。

他们像小时候玩过家家一样,把红薯埋在沙地里,然后在上面烧柴点火。

“好久没野炊了。”杂罗中学高一尚且组织很多活动,秋天野炊,春天去山上植树。只是那个时候他和林驿桥不熟悉,他们都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罢了。

“高一野炊的时候,你在我旁边不是很远的地方。”席雨眠这么说。

“好像是,我当时有看到你几次,你还是和两个女的一组的。”

“是吗?我都忘记了。你同组的几个都是男的。”

二人相视,哑然失笑。

“你干嘛关心我同组的是男是女?”席雨眠问。

“我那个时候都不知道你名字,就听人说一班有个校篮球队的帅哥不好好学习,净知道谈恋爱。”林驿桥看了席雨眠一眼,说,“我当时心里就想,长得这么好看,谁都想和他谈恋爱,不奇怪。我还猜那两个女的哪个是你女朋友。

席雨眠见他说得漫不经心的,笑着说:“桥兄,你是我的第一次,在你之前,我什么朋友都没谈过啊。”

林驿桥看着他:“那时我,我怎么想得到呢?”

席雨眠将他拥入怀中,紧紧搂着,叹了口气,没说话。

“怎么叹气啦?”

“驿桥。”

“嗯?”

“我不会放手的。”

“你说什么傻话呢?”

“你是我的。你要对我负责。”

“我当然是你的。那你也是我的。”

“我是你的,一直都是你的。”席雨眠说,“我当时想,假如跟你同班就好了。

林驿桥抬头看他。

“我就可以和你一组野炊了。

“你……”

“那天杨寻云让你来告诉我分班的结果时,我真的好开心。我一直想和你说上几句话,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机会。”

“雨眠。”

“你老是说,为什么看着你,不和你说话,不了解你,就能喜欢你。因为你那么耀眼,我在看着你在讲台上演讲的时候,看见你在我旁边的篮球场打球时,就羡慕可以和你做朋友的人。”

“我才羡慕你们班篮球队的人呢,有这么个常胜将军。每次看你打球,我都……”

“你都怎么样?”

“觉得你好帅……”

席雨眠忍不住又吻了他,唇舌纠缠之际,席雨眠还不忘问他:“哪里帅?”

林驿桥的手圈过席雨眠的肩膀,抚摸着他坚实的后背、腰部:“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帅到让你想和我谈恋爱?”席雨眠蜻蜓点水般吻着他的鼻尖和嘴唇。

“嗯……”

二人又开始缠绵,眼看又要没完没了,席雨眠及时刹车,说:“一滴精十滴血,再来你该虚了。”

林驿桥靠在席雨眠怀里,被他抱着腿,从后面整个人着。他心里想:和你这样天天在一起,就算枯了也愿意。

少年人情浓,可总要分别。席雨眠在林驿桥家住了两晚,林驿桥又去席雨眠家住了两晚,直是难分难舍。怕父母觉得奇怪,七月九日那天俩人各回各家住了一夜,十日那天席雨眠又跑到林驿桥家中,眼见分别的时间越来越近,俩人躲在山上又黏了一整天。幸好林驿桥父母平日里也完全不管他,见他和朋友来往,只是欢喜他交了好朋友,并不作其他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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