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网王_迹部]飞鸟与鱼(99)
他说。
我哭了。
明天本应该是我花好月圆的日子,我却捏着那张字条哭得一塌糊涂。
…
那时他说。
“喂,我把橘子给你,跟你换样东西。”
“换什么?”
“你。”
我以为那是一生。
原来那只是开始。
…
我初初回到日本那段时间他从没放弃过联系我,他的画画了一幅幅,每一幅画的故事都是我和他,更多的是他在洛杉矶的日常。我拉黑了他,他便写信,甚至贿赂迹部绯月给我带信。
直到秋元家主瞒着我给他寄去了我和迹部景吾的订婚请柬。
……
越前龙雅说他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从那个夏日祭始,他就知道,我的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偏向了另一个人。
他说永远也忘不了那天我的眼神,藏着满满得要溢出来的欢喜,就好像在如深渊的黑暗中,看见了我的光。
他问我如果我联姻的对象不是迹部景吾,我还会不会爱上我的未婚夫。
我毫不犹豫地说:“不会。”
只是因为我爱上的迹部景吾,恰好是秋元家族硬塞给我的未婚夫。我仿佛如飞蛾扑火,做一场豪赌。我喜欢的,是那个于万千人中光芒万丈的桀骜又温柔的少年。
“是我输了。”
他仰起头望着倾斜的狡黠月光,捂着眼睛微微弯了弯唇。
那笑容大概率比哭还难看。
那天是他去温布尔登比赛的头一天晚上,我与他在街头网球场碰面。
我低头望着脚上踢的小石子,他懒洋洋地倚在墙上看着空荡荡的球场发呆。我们沉默了好久,他终于打破了沉寂,眼睛不偏不倚地落在我身上:
“我昨天跟迹部景吾打了场比赛。”
“我赢了。”
“他输得很惨。”
“哦。”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盯着眼前平直的一点发愣。
越前龙雅下意识顿了一下:“但是他说,是我输了。”
“龙雅。”
我打断他。
我其实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这样喊过他的名字了,时至今日我锁骨那处纹身依然疼得厉害,是我一想起他,就会牵动全身的疼。
而那么多年,我与他,早就两不相欠了。
于是我打断他,直白地告诉他:“假面舞会的那天晚上,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是你。”
“……就跟夏日祭那天晚上,哪怕我没看见他的名字,闭上眼睛,我都知道是他。”
我们之间无须说太多。
他果真,懂了。
假面舞会以前我心里还念着他,可我不能逾距,不能再让他陷入两难。所以我即便知道那是他,却只能抱着他念着别人的名字。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有片刻的放肆,才能抱着他失声痛哭。
夏日祭以前我已然决定放下过去,所以即便那日他挽留我,我也依然会不顾一切地跑回白金汉宫,跑向迹部景吾。
他沉默了一会儿。
“所以我才说我真的不想这么了解你。”自嘲地笑了笑:“很讨厌。”
“最讨厌的是。”
他望着我:“后来有人给我寄来你和迹部景吾的订婚请柬。我可耻地觉得,你和那人,挺般配。”
——好像你秋元凉兮,就合该跟这样的人共度一生。
他说。
那晚的月光要比任何时候都冷,它凉得刺伤了我的五脏六腑。
“对不起。十五岁的秋元凉兮,我护不住她。”
我听见他说:“我更留不住她。”
…
是我们弄丢了彼此。
…
*
再次知道越前龙雅的消息是在美网公开赛的全球直播上。
那时我正窝在沙发上按着遥控器毫无头绪地调台,难得的休息日迹部景吾抱着我和我一起挤在沙发上。当然迹部家的沙发不能用“挤”来形容,它实在足够宽敞。
不知道怎么的又调到了网球赛直播的台。
摄影机投到球场上那个穿着红色运动服的少年的特写,他扛着网球拍,面容桀骜,自信嚣张。
迹部景吾吃味地想要抢过我手中的遥控器调换频道,被我灵活地躲过了。
我诧异地挑眉看他:“你居然有不想看网球比赛的时候。”
迹部少爷双手环胸哼笑一声,我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不得了的阴阳怪气:“本大爷是怕你看着这场比赛比我还认真,忘了旁边还坐着个人了。”
于是我就真的认认真真地看完了这场比赛。
他以压倒性的胜利赢得了比赛,几乎是毫无悬念。全场都在为他尖叫、欢呼,和疯狂。
然后他就在这场比赛的尾声宣布了退役。
记者问他为什么,明明他正值壮年,是可以继越前南次郎后创造历史的第二人。
“没意思。”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