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洛蒙研究所(19)

可能：Roger Wong

第十五章 研讨会

白赫迟疑了很久才接起电话。

“白赫，好久不见了，” 电话里传出了低沉的外语，“今天我在机场看见你了。我想你一定是来参加那个生物研讨会的。”

“不是，你打错了。” 白赫否认道，声音都在颤抖。

“哼哼，我可爱的甜心Omega，我无法相信你的撒谎技术仍是那么差。你骗不了我的。”

白赫深吸了口气，连忙把电话挂掉，按下了关机键，并在程羽洺想开口问电话里是谁之前，把他轰出了房间。

程羽洺没有听清电话里的内容，被轰走后，只能在自己的房间里辗转反侧，猜了一整晚Roger和白赫的关系。

平时除了上班的同事，也没有见过白赫和其他人来往。这突如其来的电话让白赫如此惊慌失措，只能说明，这电话里的人身份不一般。

也许是白赫的仇人。

也许是白赫的恋人。

没等程羽洺想太久，他就见到了这电话里的这位神秘人物。

研讨会当天的早晨，Roger在临市大学的会议厅门口堵到了白赫和程羽洺。

信息素告诉程羽洺，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是一个非常自信，且气场很强的Alpha。混血一般的硬朗面孔，一身昂贵的名牌西装，举手投足仿佛都彰显着“功成名就”这四个字。

男人两手插在兜里，俯视着白赫和程羽洺，什么也没说。

程羽洺有点沉不住气，想上前对峙，被白赫一把拉了回来。

“程羽洺，”白赫手拉着程羽洺的袖子，目光却一直停在Roger的身上，“你先进去等我，我一会儿来找你。”

“可是——”

“这是我的私事，你别担心，乖。” 说完，白赫把程羽洺向门前推去。

程羽洺三步一回头，走到了会议室的门口等待。

一直到研讨会快开始前，白赫才找到程羽洺，步履蹒跚，满身都是Roger的信息素。

“白老师，你没事吧！” 程羽洺抓着白赫上下检查了一番，头发没有乱，嘴唇没有红肿，项圈是完整的，衣服是完好的，裤子没有湿，也没有勃起。

只是Omega身上的气味，沾染了别的Alpha的信息素，浓郁刺鼻，让程羽洺烦躁无比。

白赫看出了程羽洺的不安与担忧，勉强笑了笑，“我没事，只是信息素而已。要是难闻，用你的信息素冲掉就好了。” 没等程羽洺作答，白赫先踮起了脚，在Alpha脖颈的腺体上蹭了蹭，然后转头进了会议室。

看着Omega耳后的红晕，程羽洺心里的怒火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研讨会开幕致辞后，就是学术展示部分，费洛蒙研究所的三位代表人也上台分享了他们的科研结果。多亏了白赫先前在酒店的补课，程羽洺在这一环节里，大概都能听懂。

今年研讨会上，大部分的研究都是与Omega信息素的抑制有关，有几家药厂和公司的研究部门甚至大胆提出了鼻喷式抑制剂，和植入式抑制剂的尝试。

程羽洺听得认真专注，白赫却有些心不在焉，在一旁打起了瞌睡，脑袋一耷一耷的，后来直接靠在了程羽洺肩上，惹得程羽洺也走了神。

中午的聚餐环节和下午的圆桌讨论，都是给学者们娱乐、社交、扩展人脉的机会。

白赫把自己的午饭全都分给了程羽洺，顺便还把他介绍给了以前合作过的教授们，自己坐在一旁，让程羽洺靠着自来熟的本领自由发挥。圆桌讨论时，白赫仍然缄默不言，把笔记扔给程羽洺，继续让这个本科实习生替自己发言。

程羽洺第一次参加这种研讨会，再加上只有本科毕业，科研知识微乎甚微，和一群专家学者讨论简直就是在班门弄斧。可是白赫一点也没有想照顾他的意思，只是抱臂靠在椅子上，静静地听着大家的言论。

程羽洺总觉得白赫的行为有些反常，但转念一想，他就是那种人越多越孤僻地性格，在研讨会上这样，也不算例外。

会议结束时，白赫说不舒服去趟洗手间，让程羽洺在原地等他。

程羽洺没多想，乖乖地坐在椅子上等着，可这一等就等了将近半小时。

实在坐不住了，程羽洺打算去洗手间查看。刚走到会议大厅，就看到洗手间门口一阵骚乱，紧接着，程羽洺就闻到了一股近乎于致幻药一般的气味。

那是白赫的信息素。

程羽洺浑身的血液瞬间烧了起来，近乎狂怒地向骚乱处冲去。

洗手间里挤满了Alpha，每个人都极力分泌着自己的信息素，即使如此，Omega的信息素依旧盖过了空气中的一切，甜腻到令人窒息。

程羽洺怒吼着，把身边的Alpha一个个推开、扒开、甩开，竭尽全力，才看到了人群中央的白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