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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米之内,原地飞升(167)

谢听云的笑意似有似无,语气是平淡的,云晚却在里面听出一丝微不觉察的玩味:“你要看?”

她这才反应过来,傻大鹅似的爬上去,面朝山崖的方向,只留给谢听云一个分外正直的后背。

由于看不见,听觉变得格外敏锐。

哗啦啦的声音应该是他从水里出来;窸窸窣窣的是在穿衣服……?

可是他们两个早就负距离接触过了,到今天怎么还不给看了?

云晚很不爽,很不舒坦。

玄灵:[就趁现在!扑过去!]

玄灵不停地咋咋呼呼,除了云晚,绝世剑也能听到玄灵的说话声。

它小声和谢听云对话:[器器一直让晚晚和你贴贴,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能主动点吗?难道非要我教你?]

谢听云穿衣的手一顿,不语,转过身说:“好了。”

云晚还在神游在外,他从后揪了一下云晚发尾,顺手还把她身上的湿漉漉的衣裳烘干,“嫦曦叮嘱过不得沾水,伤口可有异样?”

云晚反应过来,很快就忽视那点小情绪,随意地整理一番凌乱的头发,看向他的眼神熠熠生辉:“嫦曦说骨头融合得很好,应该没事。倒是你,伤口是不是很疼?”

“无碍。”谢听云曾只身闯过万窟陵,那时他十七岁,出来没了半条命,即使那样也没呼过痛,更别提这小小一点伤。

云晚歪歪头,试探性开口:“你怎么知道嫦曦说过?”

他睫毛轻颤,不动神色:“随琉尘看望过你,那时你晕着。”

玄灵听得很是恼火:[他在鬼扯!你快点告诉他你知道!]骂完又想到绝世剑可能会听见,立马凶过去,[你不准告诉,听见没有!]

这种事情,只有双方表白才有意义,要是那把贱剑敢开口,她一定杀了他!

玄灵吵得云晚脑壳疼,默不作声地把玄灵禁言掉,抿了抿唇瓣,看向谢听云的双眸带有几分别样的色彩。

她凑上去几步正要说话,忽然双脚发软,眼看要摔回到池子里,谢听云单臂抱住她的腰身,让她稳稳当当落在自己怀里。

不知是刚泡过池水,还是身旁花色作祟。

她嗅到谢听云的衣衫上有一股很淡雅的香气,扰得人心神不定。

“许是睡久了,身上没气力。”她边说,边自然地勾住男人紧实的腰身。

谢听云不语,扶着云晚坐在一旁,接着伸指窥探她体内修为,敏锐觉察到异样后,眉头轻轻拧了一下。

他这副样子过于正色,云晚立马无心其他,也跟着紧张起来:“怎么了?”

“打坐。”

见谢听云一脸严肃,云晚不敢耽误,席地打坐

“运行真气。”

云晚闭上眼睛,谢听云的语气不紧不慢:“循行中极,下使丹元。”

云晚循规蹈矩,让灵息依次游循。

然而在走到丹元处时又出现了问题,依旧是那种想放屁又放不出,类似堵住的感觉。

“如何?”

云晚把对柳渺渺的话老老实实对谢听云重复一遍:“想放屁。”

目前被禁言的玄灵正控制不住地疯狂辱骂着。

谢听云静默,云晚睁开眼,对着他一脸无辜,“放不出来。”

谢听云不禁长叹,双手摆出云晚看不懂的结阵,随后指向她的额心,至纯至阳的修为源源不断向她的奇经八脉输送。

“闭眼。”

云晚依旧照做。

“跟寻我的气息。”

谢听云的灵力和她的不同,醇厚,强势,占据在五脏肺腑。它牵引着灵力聚集于丹元处,云晚只觉得身体一瞬间变得轻盈,大脑是从未有过的轻松舒朗,像跌坠云端,让她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然而这种快活的感觉并未持续多久,云晚就被重新摔回到人间。

这一次,她的识海打破混沌,万物在眼前有了新的变化。

五炁化神,覆映三魂,即为开光。

她竟然突破筑基,直达开光了!

云晚睁开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谢听云重新把手收回,道:“你的身体暂时没有适应灵骨,所以才会有这种灵力堵塞的情况。此次突破之后,便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云晚全身上下,由内而外笼罩着薄光,戴在额前的灵印已经难以压制住她如今的修为,很快从身体剥落。灵印消失的一瞬间,整个云顶天池满是从自身发出来的灵息,清澈,自然,纯净无暇。

云晚茫然地看着掉在地上的灵印,试着戴上却发现怎么也戴不回去,不由得问向谢听云:“怎、怎么办?”

谢听云拂袖把灵印唤到掌心,施咒加固,再次还回去:“待你到了元婴,灵印怕就无法继续奏效。”云晚现在的修为不算高,由他加固之后还能勉强使用,等修为抵达金丹或者元婴,灵印很难再像现在这样戴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