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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继承博物馆(21)+番外

据说韩琦在扬州当一把手时养出一株连开四朵“金缠腰”的芍药,高兴之余算着花开的日子邀来的三位客人赴宴,席上兴高采烈地剪下四朵“金缠腰”和客人们一起簪上。

后来这四个人都官至宰相。

这便是传说中的“四相簪花”,四相之中有韩琦、王珪以及大名鼎鼎的王安石。

还有一个人却是不太确定,有人说是陈升之,有人说是吕公著。

第四个人之所以会有争议,是因为本来韩琦看好的第四个人突然生病不能来,韩琦就准备从过往扬州的朝廷官员里逮一个宰相苗子来赴宴。

最后韩琦到底逮到谁,史书里也没正儿八经记载过,只有当时的人记录奇闻异事时随手记了一笔。

吴普问起苏轼知不知晓那神秘的第四个人到底是谁。

苏轼却是没听过此事,他斟酌着说出自己的猜测:“应该是陈相公吧。陈相公熙宁年间确实当过宰相,只是后来他与王相公政见不合,称病不上朝,后来便罢相归乡去了。王相公当时会举荐他为相,想来以前是有过交集的。”

熙宁变法期间朝廷里几乎是王安石说了算,他肯定不会把不了解的人举荐上去。

提到熙宁变法,苏轼神色又有几分沉郁。

吴普笑道:“我回头试着种一株‘金缠腰’出来让你也簪一簪。”

苏轼叹气:“不用了。”

昨天吴普已经告诉他,对于还在狱中的他而言这就是一场梦,他回去后也不会记得在这边发生的一切。

那一切早已成为过往烟云,他就算在这边簪了“金缠腰”也没法改变什么。

还不如趁着坐牢没啥事干,多了解了解千百年后的华夏。

既然提到了芍药,苏轼又给吴普讲起自己在密州那几年的见闻。

密州的芍药也开得很好,当地人喜欢以花供佛,每到四月各个佛寺就会举办盛大的佛会。他在密州那年的佛会办得尤其盛大,百姓们林林总总献了七千多朵。

苏轼最欣赏其中一种白芍药,觉得它当属全场最美,就是名字太俗,于是他当场给它起了个新名字:玉盘盂。

一听有艳压全场的好花,吴普顿时来了兴致,暗搓搓怂恿苏轼:“白芍药也有很多种,要不你把那玉盘盂给画下来,回头我照着画去找找有没有对应品种能买来种,要不然我这园子光秃秃的太难看了。”

苏轼说道:“可以,你这可有笔墨纸砚?”

吴普马上领着苏轼去找文房四宝。

两人一路上没再闲聊,直播间的观众也终于消化完他们刚才的对话,开始热情地讨论起来——

“谢谢诸位字幕君,我看着看着也能听懂了。”

“为什么他明明穿着T恤短裤,我却感觉他真的是东坡先生呜呜呜呜。”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腹有诗书气自华’吧!乞丐穿龙袍也不像太子,大佬穿着T恤趿拉双拖鞋也还是大佬!”

“我怎么觉得玉盘盂也没有很雅哈哈哈,李白不是说‘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这起名水平等同于小时候的李白吧!!”

“会请李白吗?会请杜甫吗?馆长让他们见一面吧,老杜老想李白了!”

“这是要去画画吗?这演员哪请的啊,不仅口音这么特别,还会画国画?”

姚家饭桌上。

姚教授正专心看着这场特别的直播,粥都忘了喝。

见吴普两人进屋找文房四宝去了,姚教授才认认真真地翻看起评论区的讨论。

有人在努力翻译苏轼说的话以及分享《四相簪花》《玉盘盂》原文,整体氛围很不错。

就是有些评论看不太懂。

比如什么“李杜kswl”“大苏yyds”“阿伟死了”。

年轻人流行语的难懂程度足以难倒一位语言学教授。

姚教授看了一圈,又忍不住回想着苏轼和吴普的对话。

他搞了大半辈子的语言学,连去外面下馆子都会格外留意别人说话的语气、神态以及对话内容。

刚才他一直盯着苏轼看,发现苏轼平时应该就时常用这种方言和其他人对话。

苏轼和吴普说话时神色自然而放松,语气和语调也没有背稿子或者刻意训练的痕迹,完全就是闲话家常的状态。

可他听不出苏轼用的这种方言到底是哪个地方常用的。

姚桃桃见姚教授皱着眉盯着直播间看,不由问:“爷爷,有什么不对吗?”

姚教授说道:“没什么不对,就是觉得这种方言有点特别。”

他让孙女把直播间分享给他,他要转发到老朋友的群让他们也来听听这到底是哪里的方言。

这事儿不弄清楚总觉得浑身不舒坦!

就算大伙都认不出来也没事,大不了大伙一起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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