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喜剧ABO(133)

我提出这个要求时秘书脸色有点纠结，说她会试试，但是很有难度。的确很有难度，到过了快一个月的今天才终于答应我了。

就算答应也是很不情愿的，说时间很紧，不能给我太长时间。我也不需要太长时间，其实我就想问他两个问题，但这也没必要对别人说。

我尽量想显得云淡风轻一些，事已至此，我想显得不在乎一点。况且我这个样子，穿多好的衣服也就是那样。可惜到最后还是忍不住要精心打扮，毕竟如果这是最后一面，我还是希望给林少琼留下一个好印象。虽然他可能根本不在意，但我在意啊。

我坐在车上就忍不住紧张起来，一下车更是第一眼就发现了他。他看起来并不太好，那么大的个子窝在那么小的轮椅上，瘦骨伶仃的，脸色苍白，整个人看着就像大病初愈，脸都瘦得凹陷下去了。

想到这我又忍不住要嘲笑自己，他明明就是大病初愈，这什么破比喻。

我看了他没多久他似乎就察觉到了，也抬起眼睛看我。看来手术效果不错，如果他眼睛能看到，信息素应该也没什么问题了。我提了很久的心终于能落下了。

我走进了跟他说话，站在他旁边也只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个姿势让我有点不适应，所以我又蹲下来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凑近了甚至还能闻到一点点他信息素的味道，而且相比之前感觉淡了很多。应该比以前好了很多。

林少琼在整个过程中也只是看着我，没说一句话。

我等了一会，我以为他至少会有什么话想问我，可惜什么都没等到。最后还是我先问的他手术怎么样，身体恢复的如何。

他点了点头，说是不错。声音感觉有点沙哑，我又忍不住心里一紧。

但看到此情此景，我也不能继续自欺欺人了，林少琼恢复的很好，跟之前比有了很大进步，说不定没多久都能站起来了。所以他也并不是有什么苦衷，只是不需要我了而已。

即便如此，我也要亲口问问，就算他要打发我，也不能只拿一纸文件，他应该面对面亲自告诉我。

所以我问出了第二个问题，“为什么要让我走，我不能留下吗？”

说完我就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我从来没这么大胆过，可能是之前那些亲密的经历给了我这点勇气吧。

就在我快要勇气耗尽的时候，我终于听到他叹了一口气。

“你是真的不明白吗？”他这么跟我说。

“我只是想要一个理由。”我说，“而且我希望你亲口告诉我。”

“好吧，其实也没什么理由。就是我做完手术了，不再需要你了，仅此而已。”

我当时觉得自己足够镇定，现在想想，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能记得这么清楚，这个回答也是对我刺激不小。

我当时想问他，那之前那些给我说的那些话又算什么呢？如果只是需要我帮助，他根本没必要这样，怎么样我都会帮助他的。还是说他只是养病时生活寂寞，所以拿我当一个消遣？

我差一点都要问出来了，可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你一点都没喜欢过我吗？”

太可悲了，更可悲的事到如今我居然还心存侥幸，还在期待答案。我看着他，希望能发现什么破绽。

但林少琼只是直直地看了过来，然后坚定地摇了摇头，说我误会了。

随后他就劝我把那些文件签了，就当是给我的补偿还有感谢，至少后面的生活不会那么艰难了。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回答他的了，可能我什么都没说。因为我已经不剩一点力气了，即便不听到答案，林少琼那个坚定的表情也足够让我明白了。

我几乎像是个游魂一样飘了出来，我都不记得我是怎么回到这里的，我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只能牢牢记住林少琼的那几句话。

更不可思议的一点，我居然一滴眼泪都没掉，我以为我会痛哭一场，或者至少感情崩溃，因为哭过之后能好一点。

但我在整理这些日记，整理所有和林少琼有关的东西时，我居然一点想哭的感觉都没有。

可能哭出来会更好受一点，结果我在难过到极点的时候，居然连哭都哭不出来。

第89章 两年间

【9月20日】

我在那次见面之后不到一周就乖乖回国了，这是我在出国重读本科之后第一次回国，也许也不会有机会再出去了。只是等回来我才发现，我居然连一个落脚之地都没有。

家里的房子都卖出去了，我身上也没什么钱了。这时候我才想起来看了看林少琼给我的补偿，我当时忙着难过，只看了个大概，在心里留下了个印象。

现在看看，到还好接下来了，里面居然还有套房子，位置不错，好歹也算有个去处，不至于太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