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喜剧ABO(143)

手术成功了，就是恢复的不大好。林少琼那时候因为已经打算和对方分道扬镳，就也没有多生事，想着靠自己熬过去就好。一开始倒还没什么，只是后面偶尔半夜惊醒，他就好像又回到了多年前刚出车祸那时候，甚至还会分不清今夕何夕。

但更多的时候，他会想起来谢雨林。他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早离开了？我给他准备的文件应该是签了吧……唉，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不管想什么最后都会回到“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上面。每当这个时候，林少琼就会有点后悔，觉得是不是不应该把事情做的那么绝。毕竟做完手术要恢复一段时间，况且说不定回去也不会多艰险。

不过这个念头也就是一瞬闪过，很快就会被他自己否定。不管回去是否凶险，他这个做法也都是最保险的。

后面又按着疗程陆陆续续地动了几次手术，等到全都恢复的差不多时已经过了一年多。中途他也得知了谢雨林想见他一面的消息，但一次都没应过。他想既然打算断了，就应该狠下心来断的干干净净，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对不对，但总归是长痛不如短痛。

结果一年之后，他的助理跑来告诉他，说谢雨林还在等着，又附带了一封信。林少琼当然还是知道，这时候理智做法应该是坚持到底，但最后，他还是打开那封信了。

就像一开始他问谢雨林是不是喜欢他，主动提出要不要试试在一起那些时刻一样，鬼使神差的，不知道怎么就给拆开了。

其实这时候他也还来得及，把这封信扔掉，但林少琼还是完整的看完了，看完了之后，他便理智不下去了。之前的“长痛不如短痛”变成了，“最后一面了，见一见又何妨”

而且他还从来没机会看看谢雨林长什么样，这也是最后的机会了。

林少琼准备的急，也没怎么恢复好，只能勉强维持。出于一种奇怪的自尊心，他并不想表露出来。

谢雨林看到他时愣了一下，问他眼睛痊愈了吗。林少琼点点头，思绪却飞到了九霄云外。

其实谢雨林跟他估计的差不多，长得一看就很好相处，也算得上是一个中上的帅哥。他看了几眼，突然和对方目光撞上，随即脸上一热，有点慌乱的避开了目光。

“唉，看你还好我就不担心了。”这是谢雨林说的第二句话。

林少琼点点头，心里却又紧张起来。接下来对方应该问到，“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结果没想到，谢雨林只是一连问了几个关于他身体还有手术的问题。知道最后，才问了个预想中本该问的。

“你接下来……是打算回国吗？”

林少琼点点头。

“那……你多保重。”谢雨林说。

整场对话似乎就该在这里结束了，林少琼又小坐了一会，一直偷偷在看谢雨林。这是他这么久第一次见到对方的脸，况且今天再不看，以后也没机会看了。这样一想，他又舍不得立刻起身离开了。

“我们，是必须要分开吗。”谢雨林突然开口，吧林少琼吓了一跳，但也回过神了。

这个答案已经确定了，却不像想象中可以那么轻易地说出口。

“是，”过了好一会，他才叹了口气说。

“好吧。”结果谢雨林只是点了点头，直到两个人分开都再没问过类似话题。

林少琼在上车之前谢雨林都没再问过，他反而也不担心了。但现在，他却一下反过来了。想问问谢雨林“你难道没什么想问的吗。”

但转念想想，不管他得到什么答案，最后都应该承受不起。倘若林少琼真的直白的问出，“为什么我们要分开之类的。”林少琼似乎除了谎言，也不能给他什么了。

那次就是两人的最后一次见面，林少琼虽然没再见他，却一直找人关注着他的行踪，保护着点他，免得受他牵连出什么意外。

现在只剩一个人了，他倒是有足够的机会去弄清楚，他和谢雨林之间究竟有什么渊源。

等他亲眼看到更详细的资料时，脑海深处的记忆也复苏了一点。他应该和只说过几次话，好像是在医院，具体说的什么记不太清了，不过……应该是些安慰的话吧，希望是些安慰的话。

林少琼本以为自己多愁善感一段日子，就会渐渐走出来，毕竟现在两个人也算断的干净了，却没想到，这一次，是他弄错了。

之前那些伴着疼痛的梦境一点点清晰起来，甚至还能让他想起来更多的细节。他忍不住怀疑，难道自己竟然是个这样软弱的人？可当初和白锦，那么多年也没这样啊。是因为有新恋情帮助？还是仅仅是因为时间不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