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喜剧ABO(33)

他不知道这样是否奏效，但身体反应骗不了人，他已经开始感觉到热了。他把外套脱下来挂在椅背上，又解开一颗扣子，翻了翻，露出脖子来。林也有了点反应，开始不适地扭动起来。他停了一会，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松了松捆住林的绑带。

只是一点点，但足够林挣脱了，他显然低估了发/情/期时Alpha的攻击性。他只是解开了两个扣，随后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来已经被摁在了地上。

他一点也不紧张，甚至还有点兴奋，但为了什么兴奋？为了即将发生的事吗。可讽刺的是，他一边兴奋，又一边莫名相信，林是不会做什么的。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这种感觉。

果然，林摁着他，把脸凑在他脖子旁边喘了一会粗气。好一会，林必然做了个艰难的抉择。但最终还是和上次一样，只是紧紧把他搂在怀里。

他在失望的同时又高兴起来，是那种愿望没落空的高兴，他知道林不会做这种事，就像早上，林只是差点儿咬到一个仆人，但实际上，林没弄伤任何人。

林紧紧抱着他，他也张开胳膊拥抱林。他平躺在地板上，只能抬头看见天花板上金线勾出轮廓：窗帘拉上了，屋子里太黑，只能看到一点金色的反光。一点也足够了，他用眼睛努力拼凑这全部画面，而林只是紧紧抱着他，房子里又暗又热，还有一点信息素的气味，他们衣衫不整的躺在地毯上。一点也不美好，但他希望这一刻永远不要过去。

林最后抱着他睡着了，而他要在医生来之前把林弄回床上去。他第一次知道一个昏睡的Alpha居然会这么重，他连拖带拉，时间也很紧张。他才扣好最后一个扣不过五分钟，敲门声就响起了。

医生看到他有点惊讶，我以为这间屋子没人，她说。又很快补充到，不是没人，是除了林先生没有别的人。

我就是有点担心他，他说。低着头像快步离开了，唯恐被发现破绽。

他以为他逃开了，实际上没有，医生在临走前专程来找来一趟，提着自己的医药箱。

所以，我觉得你可以跟我说说真实情况了，先生？

什么真实情况？他还是试图装疯卖傻，却毫无用处。

你之前解开了林先生的拘束带不是吗？他对你做了什么？医生依然表情平淡，说出来的话却吓得他差点跳起来。

我没有……我是说……我，他没能说完整句子就投降了，我只是松开了一个扣，他最后小声说。

医生看起来有点无奈，我不想跟你强调什么危险性，先生，她说。我相信你也知道，实际上我也不是来跟你讨论这个的。

我想问问，你有没有给他吃什么东西，或者药片之类的，有没有……

我没有！他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一样立刻跳起来了，虽然他希望过林能保持这种状态，但他也不会为此伤害林的。

你误会了，医生还是那一副无奈的表情，实际上，他这次的情况有点怪，上次也是。她说，像是好了又像是没好，我得观察观察。所以，她总结道，你知道什么吗？或者说你做过什么吗？

我不知道……他有点茫然，我就是陪在他旁边而已，他说。大概散发了一点信息素吧，仅此而已。

你是Beta？我记得？医生不合时宜地提问道。

他点点头。

好吧，这种情况不多见，但也不是没有。医生小声嘀咕，突然有抬起头，我需要抽个血，可以吗？

他更奇怪了，但还是点了点头。

结果出乎人意料，实际上他依然没大看懂报告书。但医生的解释他还记得一点，他的信息素就像某种安慰剂，一种替代品，没有Omega的纯度那么高。算是和林契合度高的信息素的Beta版，刚好适合这个残疾的林。

他能听懂的部分到此为止，而这也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医生结束对话时最后说的。

所以你可以帮到他，天然的总比药片更好。她说，接下来是最重要的。所以，你怎么想呢，你想陪他渡过发/情/期吗？

他一开始不太明白，什么是渡过，是拉着林的手，或者抱着他，陪他一整天？或者好几天。他的联想被医生接下来的话打断了。

Beta也是有好处的，至少不会像Omega……她看起来很不好意思，算了，话也不能这么说，你自己考虑吧，你只是个护工，没必要付出那么多。你要是不愿意，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也许医生只是一时的英雄主义，也可能是同为Beta的一点莫名同情。但她不会明白，这对他来说多么难得，他居然能有这种机会。

我愿意的。他说，还没来得及弄明白Beta哪里有好处就表明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