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赴(4)+番外

语文老师：“行吧，也别让程念来给我汇报了，我就看纪晟这次期末考试能考多少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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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念发现纪晟最近对语文格外上心，大家都在背语文的时候他在背语文，大家在背英语的时候他在背语文，甚至大家在安安静静做数学的时候，纪晟还在默念着李白的《蜀道难》，关键是这三节课，纪晟就背了这么一篇《蜀道难》，还没翻过页。

程念问道：“这么难背吗？”

纪晟已经双目充红，木然转头对他说：“难，难于上青天。”然后又转回去“危乎高哉”。

程念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应该给他一点鼓励，说道：“其实李白不是最难背的，你昨天背的王昌龄比较难，而且你昨天背的很好，很流畅。”

纪晟怀疑：“真的吗？”

程念决定要让纪晟从自身上找到信心，他肯定的点点头：“我问你，《出塞》中但使龙城飞将在的下一句是什么？”

纪晟答：“从此君王不早朝。”

程念：“……”

见程念沉默，纪晟骂了一声：“我他妈的受的这是什么苦。”

程念看他满眼疲惫，忍不住说：“要不明天再背吧。”

纪晟摇摇头，把课本往桌上一摔：“这事你别管，老子必然和他决战到天亮。”

程念低下头写了什么，然后把纸交给纪晟，上面写了两句话，一句是“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另一句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纪晟愣了愣，指着第二句道：“同桌，这句什么意思？”

程念的脸，一点、一点的红了。

“不知道，自己翻书。”

纪晟仿佛找到了什么乐子：“好同桌，快教教我，这可是语文老师交给你的任务，全让我自学算怎么回事。”

纪晟摇他的胳膊，程念死活不肯说，纪晟发现怎么说都不管事，就上了手，手伸到他腰间去掐他的痒痒肉，但他没想到程念反应这么大，似乎吓了一大跳，身子一歪就往后倒去，纪晟下意识去接他，然后两个人一起摔了过去。

嘭。

全班同学连同坐在讲台上玩斗地主的数学老师都朝着他俩的地方看过去……

教室外老罗数落着灰头土脸的两个人：“纪晟，又是你，你怎么这么能惹事呢？数学课上背课文就算了，怎么还能把人背到地上去呢？还有程念……”

纪晟立刻说：“跟程念没关系，是我把他拉下去的。”

老罗狠狠赏了他一个脑瓜崩：“还护，就知道护着他。以后别再给我惹事了，老师们都快被你得罪完了。”

纪晟摸了摸脑门，笑了下，敬了个礼：“Yes,sir!”

老罗佯装再打，纪晟笑着躲他，老罗笑骂他：“个兔崽子。”

只留下程念听见老罗说的那句“就知道护着他”走了神……

第三节

“同桌，你帮我给老罗请个假呗，你去请，他肯定准。”

程念缓缓摇头，纪晟现在摸清程念的性子了，见他拒绝也不生气：“为什么？”

程念道：“要月考了，我要复习，没有空。”

纪晟狠狠揉了揉程念的脑袋：“学吧你就，早晚学成个小书呆子，不请就算了，老罗问起来说不知道就行，我打篮球去了哈。”

纪晟穿着一身篮球服，手中抱着个篮球，他的头发有点长了，所以在额头上束了个发带，程念抬了抬眼镜看了他一眼，觉得纪晟这个样子还挺好看的。

再低下头的时候，纪晟的样子却突然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了，笔下的符号也变得陌生杂乱，怎么都算不出一个正确答案，程念叹了口气，起身走向办公室。

上课铃刚打了十分钟，纪晟突然又返回了教室，看见课桌上随意扔着一张数学卷子，上面标着鲜红的145，前排体型胖胖的高个儿宁云海回过头问道：“哟，晟哥怎么回来了？”

“忘拿东西了，”纪晟看着程念空空的位子皱着眉问，“程念呢？”

小胖（宁云海的诨名）答道：“考砸了呗，被老头叫去训话了，嘶，指不定怎么劈头盖脸一顿骂呢。”

纪晟问：“他考多少？”

小胖答道：“好像是120多分吧，真不理解这些学霸，我要是数学能考120多分，我得乐上天。”

纪晟没听小胖接着啰嗦：“把你试卷给我。”

小胖抱紧自己85分的试卷：“你干嘛？”

纪晟道：“救人。”

小胖纠结了一秒钟然后把试卷交到了纪晟手里，庄重道：“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纪晟便走便朝小胖说：“我在上面写东西介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