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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比斯宠妃(出书版)(20)

她的身上,一定带着魔法,那魔法让她走入了他冰冷的心,让他为她担心得要死。

紧紧地拥紧了安雅的身体,那纤弱的身体正在颤抖,紧皱的眉显示着主人正在经历梦魇。

"阿卡…阿卡"声声呼唤从安雅的唇中吐出,图坦卡蒙的心变得复杂,他一方面沉静在喜悦中,一方面又进入了一种和自己吃醋的心情中。

复杂而纠结的感觉让他更加拥紧了这个他深爱的女孩,在她的耳边用连他自己都想不到的轻柔的声音不断安抚:"安雅…我的安雅…不要怕…你的阿卡就在你的身边…"

听见了这声声话语,安雅皱紧的眉头,终于缓缓打开,图坦卡蒙动情地吻在那舒开的眉心。

有人在追逐安雅,安雅拼命地跑着,她的心狂跳着,跳得让她无法顺畅呼吸,四周都是火光,脚下,是鲜血。她的脚就踩在那鲜血上,发出"啪啪啪啪"的水渐起的声音,她的裙摆上,溅满了鲜血,她想大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越来越害怕,只有不断地往前奔跑。

忽地,她摔倒在了地上,身后的追逐声越来越近,黑影渐渐朝她逼来,她向前伸出手,那里出现了一个身影,是阿卡!

他朝她跑来,握住了她的手,面容渐渐变得清晰,阿卡的脸上,戴着面具。

"啊!"安雅从梦中惊醒,喘着气,耳边依然围绕着恐怖的喊杀声。

倏地,她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有人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直到她停止颤抖,气息平稳。

安雅慌乱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是什么人给了她安抚?难道是阿卡?

她欣喜地扬起脸,然而,在看清身边的人的时候,她的身体再次绷紧:"你,是你,是你"

图坦卡蒙苦笑,没想到分开后的第次相见会是如此。安雅浑身带着戒备,眼里透着惊惧。

"放开我!"安雅狠狠推开了图坦卡蒙,退到了角落,直到再也无可退之路。

图坦卡蒙的心扯出了一丝痛,可是,他又不想让安雅再讨厌下去,时,就那样静静地坐着,看着缩在角落的安雅。

他几番开口,却最终不知说些什么,而安雅则将自己抱紧,脸埋进膝盖,显然是不想看见他。

如果这是她的愿望,他愿意满足。

图坦卡蒙站了起来,发现安雅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显然是在害怕自己,心中苦涩得无法呼吸,他转过身,停顿了一会儿,做了个深呼吸,离开了房间。

图坦卡蒙的离去,让处于惊恐中的安雅很惊讶。她怯生生地从膝盖中扬起脸,船舱里,只剩下了她一人,那个法老,走了,为什么?

不管为什么,她最后还是回到了图坦卡蒙的身边,绕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圈子,从尼罗河的上埃及,到了尼罗河边的努比亚,最终,她还是成了图坦卡蒙的宠物。

阿卡…安雅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的泪水滑落,你究竟在哪儿?

图坦卡蒙站在太阳船上,他很烦躁,烦躁得想杀人,但是,他不会,因为安雅讨厌杀人。他不停地做着深呼吸,天知道当他找到安雅的时候多么想吻她,吻她的一切,那头深红的头发,和她那精巧的薄唇,那味道至今难忘,深深刻在他的心底。

"王,小心身体,尼罗河的风大。"吉鲁给图坦卡蒙拿来了披风,给图坦卡蒙披上,图坦卡蒙沉闷地说:"她怕我…"

"那是因为安雅小姐不了解王的心,王,不如坦然试试看,让安雅小姐了解您,知道那时王那样做是有原因的,吉鲁想,聪明的安雅小姐会明白的。"

被吉鲁提醒,图坦卡蒙才想起在第一次见到安雅的时候,他粗鲁地吻了她,定是那时让安雅讨厌的。

图坦卡蒙不禁激动起来,但他不能表现出来,因为他是王,是法老,必须要摆出冷漠和威严的姿态,而且,这里还有许多外人。他转过身,用力地握了握吉鲁的手,表示自己的感激,吉鲁憨憨地笑了,他能成为法老王最贴心的挚友,他很骄傲,即使为了这位朋友献出生命,他也在所不辞。

船队在尼罗河上行驶了七天,进入了埃及的地域,立时,埃及士兵欢呼起来,沿河的百姓们都挥舞着双手热烈地欢迎着他们的斗士归来。

"喔-"

"喔-"

声声欢呼传入了船舱,安雅趴在窗边,看着在尼罗河岸欢呼的百姓,似乎有一种气氛,正在感染着她,让她也莫名地激动起来。

"神女,纳克特门将军求见。"这边士兵还没通报完,纳克特门就已经抢先入内,他上身是一件简单的铠甲,赤裸着手臂,镏金的腰带束着短裙。

纳克特门的突然出现让安雅很吃惊,她自然记得是谁害得她四处逃亡。她戒备地看着纳克特门,纳克特门的唇角挂着微笑,他只是看了一眼身旁的士兵,士兵就匆匆垂首离去。

"可爱的少女,让你受惊了。"纳克特门微微弯腰,动作很是优雅。但在行礼之后,他却突然上前,用自己庞大的身影罩住了窗边的安雅,安雅立时惊呼:"你又想做什么?!"

"做什么?"纳克特门盯着安雅惊慌的脸,多可爱的少女啊,那副失措的神情挑起了他一种想霸占她的欲望,他抬起手,扣住了安雅的下巴:"你迟早是我的!"

安雅戒备地看着面前虎视眈眈的纳克特门,他的身上散发着远远比图坦卡蒙更为危险的气息,他就像一只凶猛的老鹰,已经盯准了自己的猎物,随时准备捕捉!

让安雅没有想到的是,图坦卡蒙竟然从门外进来。就在刚才,他一听说纳克特门找安雅,就感觉到了一种不安,而当他进入船舱的时候,果然,纳克特门正在向安雅的唇逼近。

怒火,迅速在图坦卡蒙的身体里燃烧,他沉沉地说道:"纳克特门!亵渎神女是死罪!"

纳克特门停了下来,宛如早就知道图坦卡蒙的到来,他慢慢放开安雅,转身,给图坦卡蒙一个挑衅的笑容,然后,他走到了图坦卡蒙的身边,附在他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你知道她是谁,她不过就是一个奴隶!"

说完,纳克特门带着一种类似胜利的笑容走出了船舱。

图坦卡蒙看着在窗边颤抖的安雅,她正努力做着深呼吸,似乎是让自己变得平静,可平静之后,却是对他投来的戒备的目光。

图坦卡蒙很伤心,他想上前将安雅抱在怀中,但是当看见安雅带着一丝害怕的双眼后,他放弃了,所有的情感化作一句低语"你好好休息,我不会再让纳克特门靠近你。"

图坦卡蒙离开了。他离开了那个小小的船舱,久久地伫立在船头,望着那宽阔的、哺育着埃及人民的尼罗河,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带着伤感的叹息。

他还是无法面对她。

七天。

七天以来没有人再去打扰安雅的生活,除了给她送食物的士兵,再没有其他人踏入她的船舱,如同她已经被人彻底忘记。

忘记了就好了,安雅这么想着,或许是自己的冷淡让那个少年法老失去了兴趣。是啊,那个法老还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他从小就被娇惯着,自然霸道又蛮不讲理。

可是,这个少年似乎有着一身好剑法,否则,也不会将哈克斯打败。

从给她送水和食物的士兵嘴里,安雅得知图坦卡蒙放过了哈克斯,他与努比亚老国王进行了和谈,似乎达成了一个对埃及非常有利的协议。

能不打仗,真好,安雅这么想着。那样就没有人再为了集权者的私心而战斗。

但似乎这场战争是努比亚挑起的,若不是努比亚派刺客去刺杀图坦卡蒙,图坦卡蒙也不会发兵努比亚。

安雅忽然发觉,自己似乎并不像先前那样讨厌图坦卡蒙了,原因就是图坦卡蒙再没有来船舱,并且赶走了纳克特门。

安雅渐渐想起初来埃及时的情景。其实,那时图坦卡蒙不过是吻了她,这或许是任何一个霸道的君王都会做的事情吧。而现在,她知道图坦卡蒙和努比亚和谈,而不是去占领,她想,或许图坦卡蒙是英明的,是可以交谈的,他又是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如果自己好好跟他谈谈,他不会不讲道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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