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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比斯宠妃(出书版)(5)

安雅呆愣地跌坐在少年的软椅边,她还活着吗?不,她已经死了,她居然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又怎么逃跑?甚至连死的机会都没有。

泪水从眼角滑落,她感觉到自己的头发正在被人抚摸着,那一下又一下轻柔的抚摸宛如是把她当做了某种宠物。

"谢谢纳克特门,这份礼物我很喜欢。"

安雅听见少年法老这么说着,她看向了远处的纳克特门,他的脸上带着微笑,可那微笑却在安雅眼中变得阴冷,变得邪恶,是那个人,将她送入了魔鬼的手中,是那个人,毁掉了她的一切希望!

憎恨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射向那个人,可是,那个人却依然微笑着向他的王行礼:"臣的荣幸。"

安雅被人提了起来,她死死地盯着纳克特门,怨恨的双眼中喷射着怒火,纳克特门!可恨的纳克特门!

无意间,安雅看见了少年法老身边坐着的少女,那少女也正看着她,目光里带着一种羡慕。安雅向那少女投去求救的目光,安雅想,这或许是她最后的希望,可是,那少女却垂下了眼睛,长长的睫毛遮起了她哀伤的双眼。

心,在那一刻彻底冰凉,有谁能来救她?有谁吗?谁都可以。安雅认命地垂下了脸,然后被人架走。

没有机会了,真的…没有机会了…

宴会因为女刺客事件而提前结束,图坦卡蒙慵懒地站起身,没错,这个戴着面具的法老正是十八王朝的图坦卡蒙。他的王后,亦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安克赫娜蒙也随之站起。

"卡蒙,你要去哪儿?"赫娜轻轻地问着,眼眸半敛。她的弟弟,她的王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因为面具的遮挡,让她看不到爱人的任何表情。

"自然是去美人那里。"图坦卡蒙回答得很冷,很淡。

在赫娜想近前的时候,图坦卡蒙已经远去,她与她的卡蒙几时变得这么冷淡?似乎就是从五年前吧。赫娜哀伤地垂下脸,五年来,他们一直做着有名无实的夫妻。

个人,缓缓走到她的身边。这位年轻美丽的王后,总是没有自己丈夫的陪伴。来人圈住了赫娜的腰,赫娜浑身变得紧绷。

"赫娜,你怎么害怕了?"来人丝毫不避讳王后身边的侍女,因为她们是他的人。

赫娜紧张地站立在纳克特门的身前,恼羞地咬着下唇。是纳克特门!

纳克特门似乎看出了赫娜在顾忌什么,在她耳边轻呵道:"别担心,这周围已经都是我的人,赫娜,让我好好看看你,你今晚是那么的美丽。"

"纳克…"赫娜闭上了眼睛,藏起了自己的无助,"你把那个女孩安排在卡蒙的身边又有什么目的?"

"你是说那个红发女孩?"

"那个红发女孩不是你的人?"赫娜听纳克特门的语气似乎那女孩与他无关。

纳克特门嘴角开始上勾,"说实话,我真是舍不得将那样的小美人送给图坦卡蒙,但既然他看见了,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反正…"纳克特门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从赫娜的身后抬起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扭向他以便他凌虐她的唇,"他的女人迟早都是我的。哼哼,我甚至怀疑他到底会不会做那种事情。"

"纳克…你真是个魔鬼!"赫娜的气息开始变得颤抖,就连身体也忍不住打颤。

"没错,我就是魔鬼。"纳克特门将赫娜的身体压在了方才图坦卡蒙躺着的躺椅上,看着赫娜那厌恶的眼神,勾起了一抹轻蔑的笑,"是我这个魔鬼让你尝到做女人的美妙,现在,就让我来好好宠爱你。"

"不纳克…你…别在这…求你"一串晶莹的泪珠从赫娜的眼角滑落,她恨自己的懦弱和对纳克特门的屈服,可是为了卡蒙的安全,她别无选择。

纳克特门皱起了眉:"真是扫兴,哼,今晚就让你痛苦地看着图坦卡蒙宠爱别的女人!"

纳克特门的话就像一把尖刀刺入了赫娜的心脏,她揪住了自己胸口的衣衫,在痛苦中挣扎,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她会选择杀死纳克特门,即使牺牲自己的生命。

第3章 逃出底比斯

华丽的清澈的水池里,漂浮着五彩缤纷的花瓣。身着白裙的少女们如同仙子一般站立在氤氲的水汽中。她们的裙衫被池水打湿,半透明地贴在了她们的身上,勾勒出那美妙的曲线。

安雅呆滞地任她们清洗着,她们用柔软的布巾为她清洗每一寸肌肤,将香油抹在她那洁白的身躯上。

安雅任她们摆布,听着她们羡慕的却让她厌烦的话语。

"好羡慕你啊,可以陪王。"

"你的头发为什么是红色的?像尼罗河的落日一样美。"

"你的皮肤为什么这么白?怎么保养的?我们擦油也不行。"

"你的皮肤好细腻啊,吃什么?听说喝牛奶可以让皮肤变得光滑,可惜,我们喝不到。"

"对了,你从哪儿来?"

少女们见安雅不回答,只是呆呆地看着某处,相互吐了吐舌头,用干净的布擦干了她的头发和身体。

她们精心地为安雅打扮着,她们为她梳顺了长发,并且戴上了一个白色的漂亮的花冠。穿上一件新的白色长裙,理出了几个好看的皱褶用蓝色的腰带束起。

当她们准备拿走安雅的腰包和那双看似奇怪的鞋子时,安雅立时喊了-声:"别扔!"她匆匆抢回自己的腰包和鞋子,将旧衣服抱在了怀里,然后,才安静下来,轻轻说:"好了,走吧。"

侍女们再次面面相觑,只当安雅宝贝那些东西。

因为安雅的温顺和配合,所以她没有被绑着送到寝宫。

宽大的房间里是一张华丽的圆床,圆床上是深紫色的床单,很软,很舒服。

房间的一边是一个很宽阔的阳台,风从那里进来,带着一种特殊的属于沙漠的干燥的味道。它拍打着窗帘,发出"哗啦啦"的轻响。

安雅静静地跪坐在床上,四周的纱帐已经被侍女们放下,半透明的纱帐里,映出了一个女人的诱人的曲线。

在侍女们笑着离开后,安雅立刻跳下了床,她穿上了帆布鞋,拴上了腰包,四处看着,寻找着,她跑向阳台,俯看,三层楼那么高,咬了咬下唇,她做出了决定。

她要离开这里!

即使之前她曾经放弃过,但沐浴让她渐渐恢复冷静,甚至开始惊奇自己居然听得懂那些人的话。

她冷静下来,脑子里无时无刻不在想逃脱的办法,她变得顺从,只为了能找到机会,而现在,就是机会!

"嗤"的一声,她扯下了纱帐,将它们结在了一起,她一边将床单、窗帘结在一起,一边在脑子里飞速地寻找着自己身处的这段历史。

纳克特门!纳克特门!

她知道他,一定知道他,可是明明答案就在眼前,却又像一个调皮的精灵迅速躲开,不让她捕捉。

心里很急,但安雅告诉自己要冷静,她做了几个大大的深呼吸,决定离开这里之后再慢慢打探自己身处的时期。

她将床单的一端绑在了床脚上,这个拥有四条柱子的木床绝对可以承受她的重量。

瞅准了下面没人,安雅就将这条扎接而成的绳梯甩了下去。

绳梯不宜过长,坠地的话就容易被巡逻的侍卫发现,但也不能太短,够不到地面就会被摔死。

她小心地爬了下去,轻轻地,化做了一只夜间的黑猫,爬了下去。

忽然,一队侍卫从她的脚下经过,"呼"一阵风起,吹走了她头上的花环,花环掉落下去,那一刻,安雅的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花环掉落着,掉落着。

侍卫"唰唰唰"地走过,花环轻轻掉落在了他们的身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提起的心回到了原处,这大惊大喜折磨得安雅差点落泪。

再次做了一个大大的深呼吸,安雅滑落下去。

她爬到了二楼,强烈的灯光从二楼的阳台里射了出来,安雅惊呆了,完了完了,这次要被发现了,安雅呆呆地看着面前正背对着她的少女,从她的打扮,她认了出来,是那个刚才坐在少年法老身边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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