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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月行(244)

台下共坐有四人,除了北冥攸文、北冥齐和水沧海之外,还多了一个。那人身穿黑色裘皮地外氅,整个人棱角分明,肃杀而威武,看上去很是眼熟,我不免挪近了一步。

此人长发梳成了一束辫子,垂在身后,额头上,戴着一个银色地冠子,冠子上镶嵌着各色的宝石,鬓角边的发丝编成了两束小辫子,小辫子上挂着七彩地彩绳,这是天域的装束。

他拧着眉,半眯着眼睛,整个身体被那件外氅遮住,一种煞气油然而生。是他!怎么会是他!!

“药方就是那个铁面叔叔带来的。”小宝指着藏青,嘴撅地老高,“他肯定不是好人!”

藏青……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死了!

我最落魄的时候,遇到了藏青,他看着我变妆,看着我重生,他得到了药方,定然不会罢休,他会认为我还活着,因为他对我最为执着,他想战胜我,想赢我!

原来是藏青……

“啊!神仙哥哥。”小宝惊呼一声,只见云丛从门外冷冷地走了进来,立时,整个【天堂】沸腾起来,女人们都惊叹于云丛的俊美,今晚,【天堂】美男子齐聚一堂。

云丛的到来引起了藏青等人的注意,水沧海笑着相迎:“没想到把影月特使也给惊动了。”

什么?云丛竟然是影月特使?

我真笨,过几天就是祭海了,各国的使者都会来,云丛自然就是影月的代表。

而音离没及时来到水云定是因为影月出事了,所以才会急召云丛回去。而云丛又因为我而拖延了行程。此番定是好奇我为何会成为各国国主的目标。

以此情形,不走不行了。

“我只是好奇,各国国主为何对一张药方如此感兴趣?”

水沧海淡淡地笑着:“这件事本王也不是很清楚,听天域国主说,那药方是他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的笔迹,给北冥国主看了之后,似乎北冥国主也识得那字迹。”

奇怪,听水沧海的语气,他似乎没认出那药方是我写的,可是,水沧海应该认得我的笔迹,莫不是时隔七年,他不识得了?

“特使,不如你也去看看那药方吧。”北冥齐笑得有丝狡猾,“或许,你也会认得。”

云丛对北冥齐自然没有好脸色,但他依旧狐疑地上了台,然后看向那张药方,立时,他震惊地目瞪口呆!

“国主?”小宝轻喃着,“啊!这些哥哥都是皇帝!”

往事历历在目,七年后,再次相聚竟是在这般情况下,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除了音离,基本都来齐了,你们见了这张药方,是否依然不肯罢休呢?

第二十三章 生死之惑

仅是一张药方,让我彻底脱离了原先安宁平静的隐居百密终有一疏。谁会想到有人会留意一张药方。

藏青定然在七年前就不相信我死于幽国,便在这七年来四处查访我的踪影,他废了不少劲吧。

藏青,你已愈来愈强,可惜孤月沙已死,现在活着的不过是想得过且过,然后找个好郎君再平凡不过的乐歌。

“不可能……不肯能!”云丛夺过药方惊呼着,看着台下的人,北冥攸文拧眉沉思,北冥齐低眉不语,藏青一脸严肃,隐隐地还有一丝紧张和兴奋,水沧海不解着:“莫非写这药方的人连云特使也认得?”

“岂止认得,还曾是他的主子,从我手中骗走了好几百万两!”北冥齐的声音里透着淡淡的苦涩,一旁的北冥攸文看向北冥齐,眼神中带出了一丝忧虑,转而问向藏青:“图国主,您确定这张药方是几个月写的?”

藏青淡淡地点了点头。

“不可能,几个月前她的尸首还在影月!”云丛说这句话的时候情绪颇为激动,转而,他似乎意识到说漏了嘴,眼中滑过一丝懊悔。

“云特使,您这句话何意?”立时,这句话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北冥齐立刻从自己的位子上站了起来,“难道她的尸首不见了?故此云特使才如此焦急地要回影月?”

什么?!我的尸身居然不见了!那东流呢?听说我地尸体因为和东流的无法分开而被安置在了一起,我的不见了。那东流的还在不在?

“慢着慢着,各位,难道你们认为孤月沙还在世?”水沧海终于接了一句话,他似乎终于明白那药方出自何人之手。

云丛陷入了沉默,藏青依然面无表情,只是眼神变得更加凛冽,北冥齐再次坐下,情绪显然有所波动。他的混乱让北冥攸文颇为担心。一时间。大厅里陷入一种奇怪的寂静,这种寂静让【天堂】的人开始骚动起来。

“我没做梦吧,这些!这些都是皇帝!”

“没做梦,我看出来了,那个就是我们水云的国主,那个是北冥地,还有那个那个就是天域地。这个最帅地是影月的,虽不是国主,也是使节。”

“天哪,乐歌到底什么来头!”

“嘘!你想害死她啊。”

说这些话是在近前的几个姐妹,其中一个无意间看见了我,慌忙拉着其她几个姐妹将我遮地更加严实。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一声傻笑:“呵呵……呵呵……”

“阿七!”小宝担心地轻呼起来,没想到阿七也出来凑热闹。

他双手背在身后像唱戏的迈着八字步。一边走在台前。一边傻笑,一下子,【天堂】的人都吓得不敢动弹。阿七是个疯子,谁都看得出来,现在脸又敷了我的修容膏,整张脸就像是黑炭。

阿七就那样来回走着,呵呵呵地傻笑着,惑姐小心上前拉他,他动作很快,惑姐一时也不敢放开手去抓他,面前可都是国主,谁都不敢妄动。

水沧海他们疑惑地看着阿七,惑姐这才窃窃地说了一声:“阿七是个疯子,请各位国主不要见怪。”惑姐这一说话,阿七溜到了台上,绕着云丛看,让人意外的是云丛非但没有斥责他,反而是盯着他脸看。

就在这时,阿七忽然抢过云丛手上地药方就往嘴里塞。

这突然的变故一下子让大厅沸腾起来,云丛卡住了阿七的脖子让他吐出来,台下的北冥齐和藏青纷纷站起身走到台前,士兵全部都涌了

枪头对准台上,就连小宝也不知何时溜到了台上。

乱了,整个大厅都乱了!药方案件演化到现在就成了一场闹剧。

“快吐出来!”云丛和小宝一起喊着。

云丛爱干净,自然不会去掏,但小宝无所谓,他拉住云丛:“神仙哥哥神仙哥哥,你这样会卡死阿七的,让我来,让我来。”

云丛放过阿七,阿七闭着嘴,双眼瞪得像铜铃,小宝将手伸到阿七下巴前:“乖,那东西不能吃的。”

阿七呵呵呵呵地笑了笑,一张嘴,吐出了已经化成团的药方。这让我怎能不笑?我扶着墙根笑得眼泪迸溅,阿七吞地好啊!

小宝提着那团沾满阿七口水的纸伸到云丛面前,云丛立刻后退了一步,他撇过脸就拂袖下了台,到了台下指着阿七:“现在药方被那个疯子吞了,你们难不成认为月是那个疯子不成!”

北冥齐开始愣神,而藏青已经恢复了平常神色,淡淡道:“说不定是有人指使,既然药方出自一个名叫乐歌地人之手,找她前来一问便可。”

“不可能!”北冥齐当即否认,藏青看向北冥齐,北冥齐看了看周围,一旁地水沧海立刻沉声道:“带相关人等回府都,速速将乐歌捉拿!”

众人一阵慌乱,官兵扣住了小宝和阿七,以及惑姐,前面的姐妹们后退着,将我挤到了身后。

“还不走,乐歌!”她们低声提醒着,而我陷入了沉思。

在藏青怀疑乐歌是孤月沙的时候,北冥齐不假思索地就说出了不可能,我怎么就没想到?乐歌地身体是以前夜帝训练的刺客,那时应该还是北冥攸文,他们就是我的证人,证明我不可能是孤月沙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