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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月行(69)

也有姑娘走在我的身边,似乎看出我是生人,便笑道:“公子似乎是第一次来【艳楼】呢。”

“是啊,公子怎么戴个面具呢?”姑娘们看出我并不像北冥律和左司马,一时也不敢过于亲近,以免弄巧成拙,由此看来【艳楼】的女人都受过一定的训练。

我只是抿唇淡笑着。

我们在繁花簇拥下,进入了【艳楼】。入门便是一条雕花的长廊,长廊的两侧是可以休息的廊椅,而廊外,却是人工开凿的浅池,池上荷叶漂浮,红鲤嬉戏,清澈见底的池水中,是大块的光滑的圆石,一条巨大的白玉而成鲤鱼跃出池面,口中喷出灿灿的莲花。

好精美的人工池,好特别的设计。

走过长廊就是到了水池的彼岸,一间宽敞的大殿,大殿里分作两层,中间是圆形的舞台,粉红的薄纱从房顶飞流之下,气势恢宏,薄纱此刻束在四边,舞台上正是美人翩翩起舞。

一间又一间小隔间由木板拦起,木板而成的墙上是精美的水墨山水画,可谓雅俗共赏。

我微微看了下,这样的隔间也有三十余个,而错开的二楼是有门的包间,似乎比下面的隔间更大些。

我跟着左司马和北冥律绕过了这个大殿,上楼进入了一间包厢,包厢甚为雅致,另一边就是一排木制的花窗,打开窗,就可以看到楼下台上的表演,窗下更有睡塌,倚窗观看,别有一番情趣。

落座后,簇拥着我们的姑娘便自行离去,只留下嬷嬷等着我们点花。

“终于能出来透口气了。”北冥律趴在桌子上大呼着,然后他坐直身体勾住了我的脖子,笑道,“这还是借了你的光,哈哈哈,来,别客气,舅舅请客,你就叫你喜欢的姑娘。”

“这……不好吧。”我看向一边的左司马,他摸着下巴上的那一撮小胡子:“月大夫不必客气,现在大家是自己人,你再跟我见外,我可要生气了。”

“呵呵,不敢不敢,那月某就要这里的头牌。”看看这里的头牌长什么模样。

“哈哈哈……果然是风流出少年。”左司马朗声笑着,北冥律依旧与我勾肩搭背:“没想到你还真会叫,看来你也是个……恩?恩?”北冥律对我不停地挑着眉,我扬起唇角也是一脸的坏笑。

【艳楼】的头牌叫无双,果真是艳丽无双,风华绝代,就如满园绿色中的唯一的红杏,又如天鹅中的彩凤,完美无瑕的脸蛋,无可挑剔的身材。摆一摆,是香风阵阵,扭一扭,是秋波连连,让人心神荡漾,无法移开视线。

唯一的缺点,是相对于我的缺点,就是比我高,这,让我不爽。

正因为她比我高,所以,我就越发调戏她,她在我身边被我逗弄得笑声连连,只喊讨厌,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我孤月沙喜欢逗弄女人。

“讨厌~~老是乱摸人家。”

“当然要摸啊,不然左大人的银子岂不白花了。”说完,我狠狠捏了她一把舒胸,凭什么她这里也比我大!

“哈哈哈……”左司马大笑起来,“是要摸,是要摸,无双可是这里的头牌之一,这钱,自然要花在该花地方。”

“哎……只是可惜不能留夜。”北冥律哀叹起来,最近为了保持良好形象,他可是足不出宫门,他抓起着身边的另一个头牌怀柔的柔荑放在唇边,“不然今晚你准走不了。”

怀柔一声娇嗔:“北公子又想欺负人家~~”

无端端的,我竖起一身汗毛,半开玩笑道:“那不如你就扮作我的药童随我回……家,这样不就能天天伺候北公子了?”

“好主意啊!”北冥律双眼立刻放光,左司马瞥了一眼北冥律:“这女扮男装不易,而且怀柔又如此倾国倾城,你就不怕被你爹看出来!”

“哎……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每天都对着一个女人,多闷哪……”北冥律说完将怀柔揽入怀中,轻语,“不如我们现在……”

怀柔娟帕掩面,腰肢轻摆:“公子你讨厌。”就在这时,北冥律坏笑着抱起怀柔:“我讨厌?过会我会更讨厌。”说罢,就抱着怀柔离开了包间。

看着北冥律离开,不禁想起了他的太子妃孔德萱,听说她是左司马的妻家的一个晚辈,虽说是左家的人,地位却举足轻重,难怪左司马能纵容太子如此胡来。

左司马笑着举起了酒杯,挥了挥手,正疑惑他挥手的含义,身边的美人和他身边的美人悄悄离去,并且给我们带上了门。

哦?莫非是要与我密谈?

第四十七章 套话

更新时间2008-6-11 18:54:27 字数:2287

 “孤尘?孤尘?美人走远罗。”

左司马在我面前挥了挥手,我立刻拉回视线看向他,不好意思地笑道:“让左大人见笑了。”

“诶?什么左大人左大人的,见外,今后孤尘叫在下名字即可。”

“那怎么行?左大人无论年龄还是资历都是月某的前辈。”

“你看你!明明是个年轻人,却如此迂腐,罚酒!”左司马“生气”得将酒杯递到我的面前,我轻笑着接过一口饮下,好酒,浓而不辣,入口即化,回味时带出了淡淡的花香。

“好!好酒量!哈哈哈……”左司马又给我满上了一杯,难道他想灌醉我打探消息?

我连连摆手:“月某酒量尚浅,方才那杯已是底线……”

左司马笑道:“年轻人怕什么,来,我敬你,我可先干为敬!”说着,他便举杯饮下,既然如此,我自不能推辞,也立刻跟着他仰头,顺势将酒甩在脑后,在他放下酒杯的时候我也放下了酒杯,抬手撑住自己沉重的额头,开始讨饶:“左……左大人果然海量,月某不敌……”

“哈哈哈……孤尘,看来你不行!一个男人,怎就只能喝这点酒?我像你这年纪的时候,可是三坛哪!”于是,左司马又开始给我续杯,我是能倒就倒,能甩就甩,没机会的只有饮下,算了算,我喝下的没有半斤也有八两,差不多也该是醉的时候了。

感觉到自己有五分清醒的时候,我便动摇西晃地倒在了桌子上,含糊地说:“厉害……左大人果然厉害……现在也依然威风不减……皇上及不上你……及不上你啊……”我感叹着,晃着脑袋,左司马顺着我的话反问我:“怎么及不上?皇上现在不是很精神吗?”

“那是假……咯!假的……全靠我的银针吊着,没几日活头了,可怜哪……”

“怎么会!”左司马情急之下抓住了我的手腕,“你说的是实话!”

“当然……”

“那你还知道什么?”左司马的声音变得深沉,更似在催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他不知拿出了什么东西,就往我嘴里塞,我赫然明白,那是一种迷药,吃了后能让人昏昏沉沉,说出实话。

我舌一卷,就将药丸卷入了舌下,这样我也有机会吐掉,反正我现在说话也是大舌头。

“说,北冥畴到底还能活多久?”

“大概……一……一个月……”

“他是不是想废太子?”

我将脸自然地转向另一个方向,在转脸的过程中,将药丸吐在了手中藏起,然后就看见左司马也赶紧坐到我另一侧,捧着我的脸追问着:“是不是!”

“皇上……皇上其实没想……没想废太子……只不过……只不过是因为左司马……所以……所以才想废的……”

“我?说,为什么因为左司马而要废太子?”

“还不是……还不是……”我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微弱,左司马立刻将我扶起拍着我的脸:“月孤尘,说下去!”

“还不是因为……因为他手上的兵权……”我迷迷糊糊得说着,轻的几乎不可闻,“呵呵,左司马真笨……他大可先交出来……让皇上安心……省的我总是吊他的命……烦死了……将来太子登基……太子又这么听左司马的话……将来……兵权还不是……还不是……呼……呼……”我垂下了脑袋开始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