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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开国风云(198)

林太后过逝好几年,二老太爷提起来伤感也淡了,道,“是啊,大姐年轻时候,可不就是阿靖这样,什么都是,不要是不要,要就是最好的。”

二老太太吩咐厨下,“孩子们这样用功。”叫厨下做些滋补汤水给孩子们吃,林腾爱吃肉,冬天,炖个金银肘子,林靖是素食主义者,便给他做山菌盅。

林靖这里正帮着林腾冲刺明年秀才试呢,陈柒宝的登基典礼也结束了,而且,陈柒宝的年纪,现在也不必孔太后摄政,更无须单独再设辅政大臣。陈柒宝直接亲政,这位年轻的帝王,书念的并不多,还做了好几年牢,但,初掌政务,就不是个糊涂人,自陈柒宝点名谢国公做为他登基大典的副使起,便无人敢轻视这位年轻的帝王。

只是,陈柒宝这里刚登基,帝都这里便出了件荒唐事。

荒唐的倒不是别人,正是陈柒宝的亲爹,前襄阳王。按理,有藩王不得擅离封地的铁律。奈何,襄阳王府的王爵早被削了,襄阳王一脉已无官爵在身,便是平头百姓,也没有不能擅离封地的约束了。听说陈柒宝登基做了皇帝,嗬,前襄阳王便带着自己长子一家次子一家来了帝都。

而且,前襄阳王还不是打秋风的,他们还带来了陈柒宝亲舅舅一家,以及舅家表妹,说是给陈柒宝做媳妇的。

这个局,不晓得是谁设的。

当真是扫了新君的颜面。

林靖听闻此事都说,“简直荒唐!”

舒静韵道,“何尝不是如此。”

林靖想了想,道,“陛下并不是没主意的人,总得有个料理。”依陈柒宝的性子,不见得愿意见到亲爹亲哥亲舅家这样扶老携幼的来帝都。陈柒宝并不是太没良心的人,赏赐血亲是迟早的事,可这些人没有招呼一声就这样来了,简直丢脸。

舒静韵笑,“陛下也是个妙人,陛下说了,前襄阳王府一行既然是来给老太妃请安的,就请谢国公府看着安排。”

“谢国公府可有的烦恼了。”林靖一乐。

舒静韵叹道,“终非长久之计,这襄阳王府一脉,委实是提不起来。”

“陛下刚登基,手里没人,且,还需搏个好名声。不然,多少手段用不得。”林靖摇摇头,推给谢国公府和谢太妃只是一时之策,现在,没人会冒着得罪新君的危险对襄阳王府一脉下手,要解决此事,必然是新君自己来。只是看陈柒宝,这人不是没拿定主意,就是未下定决心。

襄阳王一脉来了帝都,嗬,这帝都可算是热闹了,多了多少乐子看。

谢太妃只是见了前襄阳王一脉一面,就打发他们去了,并不需这些便宜儿孙到膝下尽孝。且,当初前襄阳王一脉之所以除爵,与谢太妃莫大关系。如今陈柒宝当了皇帝,前襄阳王更不把这位嫡母放在眼里。

谢太妃谢国公府不兜揽,这一家人倒也少不了小人献媚,如今在城里,是宅子有了,还有人送吃送喝送美人,日子过得颇是不错。

不过,这些人这般奉承着前襄阳王一脉,算是盼着能在新君这里得些好处的。结果,前襄阳王是什么应承都敢应下,就是一样没作成。倒是他不想做,实在是,他这自进帝都来,陈柒宝一次没见他,他光溜一人,拿什么去做那些应承的事啊。

陈柒宝也很为生父一系烦恼,想着赐些金银打发他们走罢了,结果,前襄阳王见到金银,那是更不想走了。

孔太后道,“不若赐个爵位,有了俸禄,便有了生计。”

陈柒宝到底念了丝血脉之情,道,“只是,赐什么爵位方好。”

孔太后道,“就襄阳一爵,再赐还予他吧。”

陈柒宝摇头,“王爵干系太大,不是我舍不得爵位,只是,既在王爵,就有守土之责,他的才干,我十分清楚。不若国公爵,多赏赐些俸禄则罢。”

陈柒宝只给襄阳一脉赐下国公爵,孔太后心下还是比较满意的。毕竟是新君生父,没个爵位也不太像话。但,就凭襄阳一脉行事,不说别人,孔太后亦是瞧不大上。先时说王爵,不过是看在陈柒宝面子上罢了。今陈柒宝如此清醒,并不因私废公,孔太后心下微微颌首,想着自己到底没看错了。

孔太后没看错陈柒宝,却是看错了襄阳一脉,陈柒宝给生父赐了公爵,嗬,一看,这来了帝都,既有爵位又有金银,那是更不想走了。

至于先时巴结到襄阳一脉的,虽然是花费不菲,结果,啥事儿没办成。心下刚生不满,但,一见陛下开始赏赐襄阳一脉,这些人也不急了,越发用心的奉承起来。

尤其赶了个年下,这一脉人,是打算在帝都过年了。

林靖去给岳家送年礼时正好巧遇了襄阳一脉,两家马车走了个对头。按理,帝都道路足够宽阔,本不必避让,偏生这年下人多,街上车也多,车来车往的,可不就挤了么。

林靖以前是个骄贵公子,那是鲜少与人让道的。不过,他如今年纪渐长,经的事也多了,林靖刚吩咐车夫,“给人家让一让。”年下人多,事也多。看对面亦是高头大马,车辆煊赫,林靖不欲多事,就想相让。

结果,林家还没让着,对过那马夫扬鞭指着林家马车道,“你谁家的,还不给我们襄阳公府让路!”

林靖当真是八百年不给人让车,这好容易主动让一回,结果遇到这么个没眼的。什么襄阳公府,林靖转瞬明白了,哦,这是陈柒宝亲爹的新封号,襄阳公。连个王爵都未得,可见陈柒宝对生父一脉的厌恶。这里还拽得二五八万在帝都横冲直撞呢!

林靖在车里骂了声蠢才,不欲生事,与车夫道,“让一让吧。”便将道给襄阳公府让过去了。

林靖到岳家送了年礼,他与岳家一向融洽,夏夫人定要留这准女婿吃饭,而且,随着林靖年纪渐长,今年开春还中了秀才,夏夫人对这个女婿越发满意。

林靖与岳母说了会儿话,他因常往岳家来,与岳家上下都熟,也能与夏云初私下说会儿悄悄话啥的。林靖就说了今天在街的事,林靖摇头,“当真是不成个样子。也就是我这几年,性子和缓了,要是换前几年,大街上我就能打一架。”

夏云初笑,“这算什么新鲜,你不晓得,有一回我跟我娘去孔国公府说话,遇着襄阳公的长媳,听说原来的长媳是襄阳大户人家出身,这位续弦就很不成个样子,说话行事没有半点规矩,竟然带着他家儿子进了二门。那小子,已经十五了。你猜怎么着,竟然想与孔国公府联姻!先不说别的,就是做亲家,也是要请个媒人来问一问的,哪里有这样直咧咧上门儿要求亲事的!孔大太太一见有外男来,连忙叫我们避到了旁厅。经这一事,除了实在不要脸面的人家,略讲究的人家,都不能再给他家下帖子。”

林靖道,“真是个搅屎棍子。”

夏云初听这粗话,却又觉着恰当至极,不由笑了起来,道,“大家都说,不知道陛下要如何才能打发了这些人呢。”

“这谁晓得?”

夏云初道,“陛下怕也是为难,到底沾着血亲,又不好做得太绝。”

林靖道,“不管那些了,帝都里处处都人精,蓦然来了这么群傻子,有的乐子瞧了。”

林靖这话刚说了没几天,乐子就找林家来了,给林家送年礼。

结果,这送年礼的还不是襄阳公府的人,而是襄阳公府的管家,萧远峰。说来,萧远峰此人,林靖以前见过,这是以前是襄阳王的属官,当初,襄阳王犯事儿,萧远峰来帝都为襄阳王走动,过来林家打听时,林靖直接一指,就指萧远峰指到谢国公府去了。谢国公拿住萧远峰,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反正萧远峰入了大狱,襄阳王也夺了爵。

如今,襄阳王成了襄阳公,当年的属官萧远峰,也成了如今的萧总管。

因林翊不在家,一个管家过来,林靖见了一面儿,便打发萧大总管下去吃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