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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开国风云(335)

要说以往段谢相争还有一层遮羞布,毕竟大家面儿上还是和气的。自从段钦差要求聘穆姑娘,大家颇有些撕破脸的节奏。如孔巡抚就曾当着段钦差的面儿说了,“穆姑娘这样的女中豪杰、巾帼英雄,与国有功的奇女子,即便嫁人,也当是堂堂正正的正室。二房是什么?偏房孽庶!委实委屈穆姑娘了!”

直把段钦差气得不轻。

段钦差冷笑,“我段某私事,就不劳孔巡抚操心了。”

“要是你的事,请我我都不替你操心。可穆姑娘不同,穆姑娘为我们泉州城的安危,立下汗马功劳,物不平则鸣,我见有不平,自然要说话的。”孔巡抚是绝计不能叫这门亲事成了的。

段钦差一拂袖子,冷冷离去。

于是,当事人穆姑娘还未发表任何评论,孔巡抚与段钦差已成乌眼鸡。

至于穆姑娘,说来,她亲事一直不顺遂。这些年,说的亲事不少,可没一桩能成,不过,这些个亲事里,身份最高的,便是前头淹死的五品金陵前同知了。如今这位段钦差,却是正三品。按世俗眼光而论,这门亲事,便是段钦差的侧室,也并非不能般配穆姑娘。

因此事是郑允说到跟前,林靖纵十分恶心,还是不能不叫穆容知晓的。

穆容听林靖说了,见林靖语气冷淡,不禁看向他,“青弟你是不是觉着这门亲事不好?不过,我的丫头听说后,可是满面欢喜。”

林靖心说,你那是个什么没见识的丫头。林靖道,“这事得问穆大哥,我哪里好说的。”

穆容笑,“我们都这个年纪了,要说十五六时,还对亲事害羞,如今还有什么可羞的。何况,咱们认识时间虽不长,却是一起杀过敌打过仗的,你要是什么都不说,才是生气。”

林靖便说了,林靖道,“阿容姐,你别听外头那些个没见识的话。这婚嫁,总不能全看门第。你今年才二十五,那段钦差,五十不止。家里姬妾不知多少,何况,其品性十分有限。这女孩子嫁人,不要看外头的花团锦簇,还要看实惠。这种人,不要说二房,就是大房来娶你,也不能嫁。”

穆容端起茶盏慢慢饮了,道,“当年,我亲事未成,便立志不再嫁的。段钦差这事,我原也无意。只是,你们官场中人,最讲颜面。我只担心如何回绝,方能不得罪了他。”

林靖放下一颗心,道,“阿容姐你没有嫁他的意思就成,剩下的事,我与穆大哥商量便是。”

林靖原就不惧段钦差,这江南,到底还是章总督的地盘。

故而,林靖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只待穆秋亭回泉州议定便可。

可谁知,郑允过来,与林靖提及了第二桩喜事,知府大人有一爱女,年方二八,欲许君子。

林靖吓一跳,林靖连忙道,“我未婚妻便死于倭匪之手,当年,我已立誓此生定不再娶。”

郑允先是一怔,继而哈哈大笑,笑一时,方挽着林靖的手拍了拍,笑道,“阿青你误会了,不是你,是林大将军。知府大人看林大将军这样的青年才俊,听闻林大将军家中未有亲事,想托我与你打听一二。”

林靖心说,这谢氏一系还当真是肯下本钱啊,这一环套一环的。

林靖先道,“谢姑娘的容貌,我也是听说过的,听闻德容言工,样样俱全的好姑娘。”

郑允笑,“是啊,不是我夸大,便是在京城,能及得上我家姑娘的闺秀,也是不多见的。”

“我虽未去过京城那样的繁华之地,可想来,郑兄这话没错。”林靖笑,“此等喜事,我自当代为转达。只是一样,哎,这个,我可不敢做保啊。”

“看贤弟这般,似是有难言之隐?”

“倒不是我有难言之隐。”林靖一幅推心置腹的模样,道,“郑兄也晓得我们大将军,这样的青年才俊,正当壮年,说实话,这几年,给他说亲的不在少数,可不知为何,他就是不乐意。他又不似我这般,已是鳏夫,不好耽搁人家女孩子。我也不晓得,他是何缘故。”

林靖这般一说,郑允也不禁皱眉,郑允道,“莫不是大将军眼界奇高,寻常闺秀难入他目?”

林靖摇头,“这一点,便是我,也猜不透的。”

郑允有些为难了,一般这样的联姻喜事,自然是双方都有意,一说便成方好。倘是一方提了,尤其是女方先提的,倘被人拒绝,那就太失颜面了。

郑允是个慎重人,他当即道,“即如此,咱们还是斟酌一二。”

林靖道,“我听郑兄的。”

林靖回头与徒小三提了这事,徒小三郁闷的瞥林靖一眼,问他,“你不晓得我因何孤身一人,不曾娶妻?”

林靖道,“你就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我看,姓谢的是相中你了,他们没这么容易罢手的。你自己想个法子应对才好。”

徒小三道,“要什么应对啊,我就说,我是断袖,心仪于你,不想与女子在一处,不就成了。”

林靖直接去堵他的嘴,不妨叫徒小三捉住了手,握在掌中紧紧不放。对于林靖这种常年手脚冰凉的人,徒小三掌中的力道带着让人贪恋的温度。林靖不禁垂下眼,道,“你这手可真暖和啊。”

徒小三把林靖的双手握进掌中给他暖着,看他下垂的睫毛既浓且密,似是密密的遮去了一腔心事。

原本,徒小三觉着林靖有些开窍,结果,他当天顺势提出与林靖恢复同床关系时,替林靖暖床时,却是被林靖不留情面的拒绝了。林靖道,“这上头咱们可得说清楚,咱们什么关系,我再如何也不能骗你,白给你希望,不然,我成什么人了。”

徒小三道,“你说,除了装断袖,还有什么合适的方式拒绝谢家提亲。”

于是,林靖安排徒小三与史四郎一屋睡了,让徒小三与史四郎装一把断袖,把徒小三气的,抓住林靖收拾了一回。林靖气喘吁吁的躺在被褥里,义正言辞的说徒小三,“以后可不许这样了。”虽则他觉着自己正气的了不得,殊不知声音中却是带着纾解后特有的慵懒与疲惫。

徒小三躺在林靖身边,转身将林靖抱怀里拥着,“这可怎么了,军中兄弟们有时常互相解决。都男人,怕什么。我的为人,你还不放心。你想想,这些年,哥可曾有半点对不住你的?放心吧,咱们就有如兄弟一般,好不好?”

纵是此时,林靖也没有半点糊涂,有些困倦道,“你能这么想才好。”

当天,俩人胡闹了一回,也没就谢家的提亲商量出个所以然。结果,第二日谢知府的帖子便送到了将军府,谢知府请徒小三过府吃酒。林靖道,“你可得想个言语支应。”

徒小三冷哼,“这些个人,也真够自作聪明的。我娶不娶亲,干他何事!”

反正,林靖提醒他一句也便罢了。徒小三极不喜谢知府把主意打到他头上,不过,在知府府时,徒小三还是收敛着性子道,“当年,我阖家阖村死于倭匪之手,我便立誓,不杀尽倭匪,再不成家!今倭匪未靖,何以成家?”

谢知府却并不好糊弄,谢知府笑道,“大将军之志,有若当年冠军侯啊。冠军侯便有‘匈奴未灭,何以为家’之语。大将军今亦不过二十许人,如今看来,说大将军便是我朝的冠军侯也不为过。”说着,谢知府将话一转,“只是,大丈夫在世,报仇血恨自然重要,可传承血脉,一样是大孝啊。”

徒小三摇头,神色十分坚定,“倭寇之患,再给我三五年,我必能杀得倭人一个不剩。介时,再论婚娶不迟。”

不论谢知府如何劝,徒小三都是一幅吃了王八吃秤砣的模样。闹得谢知府晚上与幕僚郑允商议,“你说,这林大将军是当真没这个心,还是觉着我谢氏女配不得他?”因今日费了半日唇舌都未说动徒小三,谢知府颇是不悦。他倒不是非一定要招徒小三做女婿,但徒小三这种死活不允的态度,弄的谢知府极是光火。他的闺女,千金小姐,还配不得他一介武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