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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开国风云(92)

这会儿张彪才带着司徒三几个过来,小牛子嘴里嚼着肉,将碗捧在手里,忙站起来。张彪笑着一摆手,“坐吧坐吧。”

贾源端来一大锅白米饭,跟着搁桌上了,一揉司徒四的脑袋,笑,“行啊,小四,看不出来,你胆量还不小呢。”

司徒四撇下嘴,啐贾源一口,“我跟小牛子一起去的。”

小牛子看司徒四一眼,没说话,自己往碗里盖上半碗白米饭,泡了肉汤一并吃。司徒四骂他,“傻蛋,好容易吃回肉,你又吃起饭来!”

不知道谁傻呢,一点儿眼力没有。小牛子腹诽,继续埋头扒肉汤饭吃。

张彪笑起来,招呼兄弟们吃饭,说,“明天咱们就出去做营生,以后有了银子,哥哥天天叫人给你烧肉吃。”

司徒四瞪着眼睛,“彪哥,这可说定了啊!”

张彪哈哈大笑,又给司徒四碗里加了勺子烧猪肉。

司徒三接这贾源递过的米饭,望闷头吃饭的小牛子一眼,自己也不紧不慢的吃起来。

吃饱喝足,晚上司徒四在床上想事儿,小牛子开始一趟接一趟的去茅厕,直拉的混身屎臭,险些虚脱。他一早就是跟在司徒四身边伺候司徒四,住也跟司徒四一道住。现在拉成这样,司徒四臭的捏着鼻子,又不能眼睁睁瞧着小牛子拉死。

叫外头的小乞丐烧了热水,里面加点儿粗盐,端屋里来给小牛子灌下去。司徒四叨咕,“看你这命,吃回肉吧,前脚吃,你后脚就全拉出来了。天生的穷命。”

小牛子奄奄一息,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你别烦了,叫我安静的躺会儿。”

司徒四嫌弃地,“臭死了。”

小牛子索性不说话了。

司徒四却挺有主意,跑到贾源屋里去摸鼓了件东西回来,呵呵笑着,一鼓脑全都抹在了小牛子身上。顿时屋里一阵冲鼻的香气,小牛子在香粉之中,更是给呛个半死,强打起精神问,“这是啥?”

司徒四笑嘻嘻地,“你臭死了,我给你弄点儿香粉儿遮一遮。”

这个混账!小牛子直接气晕。

第51章 李知府率为引祸端,张老虎盘算漕帮事

金陵知府李泽把为民除害、靖宁街面、抓了流氓、破了黑帮的事写做奏章,八百里加急呈了上去,原以为会有嘉奖颁下,却不料等得数目,朝中皆无动静,李泽不禁心下忐忑,再不敢轻动。

正当此时,丰饶县的新县令夏立明前来赴任,按规矩,夏立明要来拜见顶头上司金陵知府李泽。见了夏立明,李泽总觉着心下有些别扭,淡淡的说了几句,“丰饶县民风彪悍,夏大人多多用心。”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便令夏立明退下了。

丰饶县之事,给李泽提了醒,同时,为李泽打开了一道晋升之门。平安丰饶县的“暴乱”令李泽连升三级,由知县直接升至知府。李泽照猫画虎,故此一来金陵城便开始靖宁街面,且如今他为知府,已经有了直接上奏朝廷的权利。奏章递上去,李泽想着朝廷理当再有嘉奖才是。

这次李泽倒未做升官儿的梦,但,不升官儿没关系,只要有所嘉奖,这对于他官员考察评级也是好处不尽的。更重要的是,可以为他日后直上青云铺平道路。

却不料……

李泽远在金陵,尽管心内千思百转,亦不能知帝都事。

那日,唐赢给昭德帝提了醒儿。昭德帝此人吧,说他无甚才干,倒也还有一样优点,起码可以听得进臣下谏言。

唐赢将话一说,昭德帝就生了疑,索性召进前金陵知府、今帝都府尹甄宪御前对答。将李泽的奏章递给甄宪瞧了,昭德帝淡淡道,“以往你的奏章,总是跟朕报喜不报忧,端的是天下太平。怎么李知府一上任,便有这么多的贼子恶人!先时,你是如何做的金陵知府!莫不是朕信错了你!看错了你!”

甄宪顿时一身冷汗,连忙道,“陛下对臣有知遇之恩,臣自幼读圣贤书长大,如何敢大不敬、欺瞒君父!臣任金陵知府五年之久,金陵城情况如何,臣一清二楚。若想如李知府奏章上所言,遍地贼子,臣如何敢有所欺瞒?再者,金陵王爷居金陵多年,陛下若不信臣所言,不妨问一问金陵王,金陵地面儿如何,陛下既见分晓!”

“那依你所说,这些地痞流氓都是平地蹦出来的不成?”

甄宪道,“臣不敢对李知府奏章有何异议,只是臣想,臣离开金陵不过两月,纵使民风思变,也不至于有些翻天覆地之变。臣虽不敢称能臣干吏,不过,臣在金陵五年,说句兢兢业业并不亏心。奈何李知府接任不过两月,就找出这么些的恶人刁民。臣想,若非臣无能,便是李知府此奏章需陛下详察了。”

“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若有半句虚言,臣自当粉身碎骨。”

后宫之中,甄氏是这样跟昭德帝说的,“朝廷上的事儿,妾身不懂。倒是有句老话呢,反常必为妖。陛下手里有数不清的能人,派钦差去趟金陵,什么不知道呢。”甄宪,甄大人,正是甄氏生父。甄氏柔声道,“妾身倒不是为父亲说话,陛下只管着人去查,若是父亲有罪,陛下不必网开情面,只管照例处置就是。”

李泽实未料到,他这一封奏章,未引来朝中封赏,便是引来朝中钦差。种种郁闷,自不必提。

倒是张彪、司徒三等人日子过的愈发滋润。李泽新官上任,往死里整治街面,许多张彪的同行被抓的抓,若不是有陈枣给张彪等通风报信,说不得张彪等也要跟着遭秧。

不过,现下的好处也显示出来了。李泽将目光自金陵地面儿上移开,多少没主的地盘儿如同肥肉一般吸引着张彪的目光,张彪带着兄弟们只经过几场小小的火并,便成了金陵城数得着的彪爷。如今便是秦淮河畔,张彪也能伸进半只手去。

张彪是个有眼色的人,尤其经过此次“浩劫”,他对陈枣愈发的用心恭敬,凡得的银子,分出一半送给陈枣。陈枣所得较以往丰富数倍,对张彪也有了笑模样,道,“看来,彪哥这次是吃饱了呢。”

张彪曲膝便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的嗑一个头,满是感激道,“若无陈爷救我等性命,小的焉有今日。陈爷大恩大德,小人万不敢忘。”

陈枣哈哈一笑,俯身扶起张彪,道,“是你自己出息。”

张彪正色道,“小的这点儿出息,都是陈爷赏的。日后,陈爷若有吩咐,小的万死不辞。”

陈枣笑,“你太客气了。”一指椅子,“坐。”

张彪道声谢,方在陈枣下首的椅子上坐了。张彪道,“小的说的都是心里话,依小的拙眼,也能看出陈爷是个有大本事、大前程的人。小的就想着,长长久久的跟着陈爷,得陈爷庇护,这才是小的的福气呢。”

陈枣知道张彪地盘儿扩大许多,如今在金陵城街面儿上,也算数得着的一号人了,本来还担心张彪会不会因势力壮大便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不想如今张彪过来,倒比往日更加的知礼恭敬。陈枣心下愉悦,就多跟张彪说了几句话。

张彪道,“这是每月的份子钱,小的收了来,一半是给陈爷的孝敬。另外,若是陈爷想往上打点,有事吩咐小的,小的敢不赴汤蹈火!”

陈枣听到张彪与他五五分成,心下颇是满意,一笑道,“你刚刚接手那些新的地盘儿,先占稳脚跟再说吧。其他的事,不急。”

张彪忙起身应了。

陈枣是个有耐心的人,街面儿上这些混子巴结他的不知有多少,不过,他只挑了几个人来往而已。张彪与他打交道的时间最短,却是最识趣的。

在陈枣看来,张彪这人有时运,李知府急于立功、荡平街面,虽一时断了他的财路,不过,张彪顺利的活了下来,还趁机扩充了地盘儿。陈枣虽不是什么好东西,心里却明白,猪养肥了再宰的道理。故此,他并不急着压榨张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