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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马是个药罐子(170)

也不知是她没站稳,还是小思慎力气太多,最终她也被拖入了水中。

好在小顷婠通水性,最后关头将小思慎拉上岸,两人浑身湿漉漉的躺在草地上喘着粗气。

父亲早就交代过,不许思慎带着小郡主去湖边玩,这回是小思慎偷偷把她拉到后花园来的,现在两人都落水了,小思慎怕大人责罚,便拉着小顷婠跑回了自己的屋里。

拿出了两套衣裳,给自己和小顷婠换上。

有些昏暗的屋内,她们两人一个站在屏风内一个站在屏风外,脱去湿漉漉的衣裳换上干净的衣物。

小顷婠站在屏风内,背对着小思慎,有些难为情的咬着唇冷声威胁:“你若是敢偷看,我便戳瞎你的双眼。”

小思慎此时对男女之防并不太懂,更何况她脑子疼的厉害眼前一阵朦胧,她只是乖乖的点头应承:“我不看。”

然后迷迷糊糊的把衣服都脱了个精光。

换上干净的衣物没多久,小思慎就脸色苍白的昏倒了过去,发起了高烧陷入昏迷迟迟没有醒来,将军府内乱成一团。

九王爷当夜神色悲戚的赶来,王妃病逝了,他也将要启程去青州,他是来接小顷婠离开的。

离开前,小顷婠趁着人不在,偷偷溜进了小思慎的屋子里。

小思慎昏睡在床上,看起来虚弱不堪,小顷婠爬到床榻上摸了摸她的脸,母妃走了林思慎也病了,她觉得有些难过。

眼角滑落了一滴泪水落在了小思慎脸上,小思慎睫毛轻轻一颤睁开眼醒了过来,她浑身都难受,可看到小顷婠在哭,她还是勉强的扯出一个鬼脸逗小顷婠笑。

一如既往的,小顷婠没有笑,只是默默看着她,眼中豆大的泪珠无声的一滴一滴滚下来。

小思慎挣扎着坐起来,把紧握的小手放到小顷婠面前:“婠儿你别哭,你看我捡回了什么。”

小顷婠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什么也没说,小思慎笑了笑摊开手掌:“我把你从水里救回来了。”

小顷婠垂眸看去,只见她手中握着一个丑丑的人偶,背上歪歪扭扭的刻着一个沈字。

小思慎把人偶放到她手中,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颤抖,她摸了摸小顷婠的头:“你别哭了,你哭我也想哭。”

++++++

林思慎从半梦半醒中惊醒过来,那些模糊记不清的记忆,仿佛在梦中重现了一遍。

她这才明白,自己当初大病一场后忘记了很多事情,只隐约记得自己曾因救过沈顷婠而生了一场大病,如今想来,哪里是她救了沈顷婠,而是沈顷婠救了她。

也难怪当初她说救过沈顷婠时,沈顷婠却意味深长的让她好好想想。

这些年,林思慎的确把身份瞒的天衣无缝,她一直觉得沈顷婠不会知晓自己的身份,就是因为这么多年来她战战兢兢的从不敢有一刻放松,除了娘亲乳娘和墨竹,便无人知晓她真正的身份。

若是沈顷婠真的知晓她的身份,唯一的可能,就是当初换衣物时,她老老实实的没有偷看沈顷婠,而沈顷婠却偷偷的看了她,从而知晓了她的身份。

林思慎幽幽叹了口气,她抹去额头细细密密的冷汗,推开窗柩。

窗外春光明媚风卷云舒,林思慎暂且压下了心中的疑惑,起身洗漱穿衣。

墨竹看着林思慎疲惫的面容,忍不住开口问道:“公子昨晚没睡好?”

林思慎理了理衣领,怔住了:“做了个梦。”

墨竹有些担忧的看着她,轻声问道:“可要奴婢替公子调制安神香?”

林思慎摇了摇头,而后思忖着问道:“上回让你调制的药,可好了?”

墨竹有些警惕的四处看了看,而后自袖中取出了一个瓷瓶,递给了林思慎低声道:“已经好了,奴婢正要交给公子。”

林思慎收起瓷瓶,转而又关切的问道:“不会伤身吧?”

“不会。”墨竹摇了摇头,解释道:“用了此药者,会浑身瘫软无力提不起精力,就算不用药汤半月之内也能自愈。”

林思慎点了点头,舒了口气:“那就好。”

眼看着林思慎穿戴整齐,墨竹退后了一步,恭敬道:“公子可要用早膳?”

林思慎没应答,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床榻方向,问道:“郡主呢?”

墨竹抿了抿唇,回身指了指书房:“郡主在书房,还特地吩咐不许人去打搅,公子不会是又惹郡主生气了吧?”

林思慎无奈的摇了摇头:“这都能看出来是我惹她生气了?”

墨竹垂眸淡淡一笑:“将军府内,郡主可不会无端生旁人的气,也就唯有公子能惹怒郡主。”

林思慎笑了笑,耸肩道:“时辰差不多我该去兵部了,路上买一碗阳春面填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