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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马是个药罐子(725)

林思慎忍不住舔了舔干裂的唇瓣,颤声问道:“乳娘,她们...这是怎么了?”

席浅没作答,心不在焉的负手在床榻边踱步,过了一会,她这才抬眸着林思慎,犹豫道:“慎儿,虽然比起昨夜,她们的情况已经上不少,但仍是不容乐观。我今日考虑了许久,也许...”

林思慎的心被提到嗓子眼,她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忙出声道:“也许什么?乳娘你快说,你究竟还有什么法子能救她们。”

席浅深吸了一口气,肃然的望着林思慎:“也许兵行险招,还能有一线生机。”

林思慎深吸了一口气,只觉脑子一阵翁鸣,她勉强静心来,轻声问道:“那要如何兵行险招?”

席浅也没兜圈子,从口中幽幽吐出四个字:“以毒攻毒。”

这个法子林思慎不用问,就知晓有多危险,她有些颓然的坐在床榻边,垂眸着黎洛问道:“她们身上的毒没解开?孟雁歌的血没用处?”

席浅闻言摇了摇?W:“孟姑娘的血若没用处,她们二人早该丧命了。不过虽然孟雁歌的血有用,可未完全解毒,毒性尚在她们身体中侵蚀五脏六腑。”

林思慎疲惫的抬手扶额,轻声问道:“乳娘有成的把握。”

席浅乎没有犹豫,掷地有声道:“五成。”

林思慎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五成?那就是有一半的把握,黎洛和孟雁歌是生是就赌这一回。”

席浅点了点?W:“没错,半个时辰就能有结果,至于生这就要她们二人的命数。”

林思慎俯身拱手道:“,那便请乳娘一试吧。”

林思慎和席浅正说着话,墨竹正巧提着食盒回来了,一见林思慎和席浅正神色肃然的站在床榻边,她便了然了一切,食盒放在桌上,快步走了过来。

见墨竹来了,林思慎望着她沉声正色道:“墨竹,黎洛和孟雁歌的情况不妙,乳娘打算兵行险招,用以毒攻毒的法子再试一次。”

墨竹闻言冷静的点了点?W,很快就明白席浅要做什么,她转身取来药箱打开,银针一一取出火灼,而席浅则是心翼翼的从袖中取出一个油绿色的瓷瓶放在一旁。

与此前无异,林思慎只能站在一旁着,她眼着席浅用银针沾着瓷瓶里的毒,依次刺入黎洛和孟雁歌穴位中。

过程比林思慎想象的药快许多,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席浅就收了手,让墨竹药箱收,自己则是站在床榻边一直关注着黎洛和孟雁歌的情况。

林思慎这时才上前,她知晓此时问也没用,只静静在一旁等待着

席浅说半个时辰就能见成效,也果然如她所说,约莫快到半个时辰左右,黎洛和孟雁歌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她们接连吐了口黑血,上去极危险。

席浅这回也寸步不离的守在床榻边,不时把脉施针喂药。

林思慎在一旁的心惊胆战,次想要开口询问,可墨竹拉住了她,示意她先不要开口惊扰席浅。

就这么等到天色彻底黑去,墨竹点燃了烛火,昏暗的木屋内,黎洛和孟雁歌终于平静的昏睡过去,再没有吐血。

席浅缓缓起身,擦拭了额?W的汗水,长舒了一口气,转身向了林思慎,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欣慰的笑意。

林思慎乎快要掩饰不住面上的喜色,她问了有些不敢相信的问了句:“乳娘,可是成了?”

席浅点了点?W,如卸重担般笑道:“来,我倒是低估了孟姑娘这百毒不侵身,待她醒来便没事了。”

林思慎脸上笑意一敛,蹙眉疑惑道:“那...黎洛呢?”

在林思慎急不可耐的注视,黎洛轻声笑道:“她亦是如此,只待醒来后养伤便可恢复如初。”

紧绷的弦终于松开,林思慎深吸了一口气,面上一喜,连连道:“那就那就,我...我还险些以为...”

话还未说完,林思慎便抬手用力抹了抹双眼,快步走到席浅身旁,屈膝便要跪:“多亏了乳娘,若不是您出手,恐怕黎洛的命就救不回来了。”

“你这孩子,还与我见外做什么。”

没等林思慎跪,席浅便伸手扶住了她,无奈着她疲倦的面容,柔声道:“整整两日你没歇息,如今放心来,你就回去歇着,这里有我和竹在,你安心就是。”

林思慎摇了摇?W:“这两日乳娘和墨竹亦是疲惫不堪,我什么也做不了,只是陪在她们身侧罢了,还是你们先歇息一会吧。”

林思慎坚持不肯走,她想自己照着黎洛,可席浅和墨竹番劝她心自己的身子,最后她实在拗不过,身子也的确有些疲惫不堪,便打算先回府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再来。

离开木屋后,林思慎昏昏沉沉,心底的石?W一落地,她才感觉自己身子轻飘飘的?W疼欲裂,若不躺歇息,恐怕真要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