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手表引发的的快穿(6)
话还没说完,就被欲子钦拦住了,当她失魂落魄的站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
“不要紧,大不了……为师陪你离开这儿。”
他轻轻柔柔的话语,仿佛一阵温和的风,吹进她的混乱的心,安抚了她的焦躁不安。
苏浅浅的黑亮的眼珠被泪水侵湿,唇角却带上浅浅的笑:“师尊,我不怕。”
“不怕就好。”欲子钦将她发鬓掉下来的一缕发丝,撩到耳后,“去换件衣服吧。”
这动作做的分外亲昵,因为她是师尊从小养到大的,放在平时她是不当回事的,可今日却红了脸,低着头匆匆离开。
苏浅浅换了衣服,又洗了一把脸,清醒了不少。
大约半个时辰后,房门被敲响,门外是欲子钦的声音“为师进来了。”
门被推开,他手里端着一碗粥。
苏浅浅坐下,低头仔细看去,白粥里加了许多鸡蛋碎,倒是变得诱人不少。
苏浅浅最不爱喝粥了,那段时间受伤她整日喝粥吃青菜,伤后以后她就戒粥了。
“知道你不爱喝白粥,我加了两个鸡蛋,你尝尝。”
苏浅浅一愣,她还以为是食堂里师傅良心发现了,改良伙食了呢。
这时她才闻见欲子钦身上的烟火味,往常欲子钦的身上总是带着清冷梅香,清风霁月,如今居然为她下厨。
她喝着粥,鼻子一酸,眼泪就要掉下来。
欲子钦慌忙伸手抹去了她眼角欲落未落的泪,关切的问:“怎么了,很难喝吗?”
其实粥有一点咸,应该是鸡蛋里面的盐加多了。
但苏浅浅摇摇头,嘴咧开,露出一个甜甜的笑:“这是我喝过最好喝的粥了。”
“好喝,就多喝一点,锅里还有很多。”
“……”苏浅浅默默喝粥。
君吾派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苏浅浅左肩上有封印的事,像风一样迅速传遍了君吾山上下。
欲子钦叫她不要担心,他已想好了法子,去消除她身上的魔气。
三日后。苏浅浅按照他的叮嘱,收拾好了行囊,吃穿用品,什么都有,足足有有两个大箱子。
欲子钦则只是拿了一两件换洗的衣服,系了个小小的包袱。
他站在门口,看着摩拳擦掌,准备在搬箱子的她,无奈道:“山下镇子里有客栈,你不必样样都带。”
他无奈地看了一眼箱子上扣着一口锅。
她闻言抬头,“师尊,那你有银子?”
“上次你刚下山就受了伤,银子还没使。”他提醒道。
被人提起糗事,她抿着唇,活像是炸了毛的猫。半晌,她开口:“万一不够呢。”
“没事,我还卖了你四师伯的笛子。”他一本正经,水银色的眸子坦荡荡的,仿佛再说一件寻常的小事。
她震惊:“师尊,你又什么时候与四师伯下的棋啊?”
“前些日子。”
苏浅浅缩减行囊,只带了些换洗的衣物和秋水剑。
*
巍峨的青山连绵,中间夹着一道河水,倒映着两岸青山和湛蓝的天空。
河面上有一排小小竹筏,由灵力催动,缓缓的向前行驶,竹筏尾部拖出一条长长的白线。
这是一条近路,通常君吾山的弟子下山历练都要经过荒古森林,但还有一条这样的水路,而历练自是要脚踏实地,不能抄近路的。
欲子钦站在竹筏一头,风吹过,发梢轻扬。
苏浅浅冻的耳朵尖发红,她翻出小袄套在外面,“师尊,你不冷吗?”
活了这许多年,他都忘记是从何时起,就不再感到饥饿与寒冷了,摇摇头,“为师不冷。”
天色渐暗,繁星点点,一条银河带似割裂了夜幕。
苏浅浅躺在竹筏上,望着夜空,手指着银河一端的极亮的星子,问:“师尊,这颗是什么星啊?”
他坐在她的对面静坐,他睁开眼,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
“那是,牛郎星。”
她的眸子里映着点点星光,手一笔一划的画着银河的纹路:“那另一端的就是织女星了。”
“没错。”他应道。
传说中相爱的两个人,只有在七月七才能短暂的在一起,平时都只能隔着银河遥遥相望,真是令人唏嘘啊。
翌日的午时,两人终于到了明月镇。
苏浅浅舒服的泡着热水澡,氲氤的热气将身上的寒意消散的一干二净,她惬意的闭着眼。
泡完澡,她让小二上几道店里的特色菜。
不愧是明月镇最大的客栈,菜色比君吾山食堂里的饭菜,诱人太多,连米饭都是颗粒饱满的。
她端起碗,夹起一个鸡翅咬下去,霎时汁水迸满口腔,满足地眯了眯眼。
“姑娘,是否需要给隔壁房间也送一些饭菜?”小二立在一旁,贴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