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戒(22)

时闻眸光微晃，欺身上前盯着虞绪。虞绪被吓了一跳，撑着身子往后退了一步，时闻紧跟上前，最终将虞绪逼得退无可退，紧紧靠着后面的树。

“你……你想干什么？”虞绪心惊胆颤，和尚的神情让他有些害怕。

“替你吸奶，你胸前不难受吗？”时闻勾起唇角。

“噢，那你快吸吧。”

和尚俯下首，将虞绪乳首含在口中大力吸吮，但今日的和尚却没像以往一样只是吸，他不时用舌尖围着虞绪乳尖打转按压。虞绪咬紧牙关，不让自己泄出一点喘叫之声。

待两乳奶水被吸尽，虞绪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疲惫不已。

“虞道长硬了。”时闻语气惊讶。

虞绪羞恼侧首，瞥见自己散落一地的衣服，他更是羞耻到了极点。

“你帮我把衣服捡回来。”

时闻轻笑一声，起身将衣物尽数拾起，放到虞绪身边，虞绪迅速将里裤穿上，只是那衣物里面却找不到里衣。虞绪焦急环顾四周，不见他的里衣。

“你在找什么？”

“我的里衣哪去了？”

“这四处好像都没有。”时闻站起身，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它的踪影，“不然你就先这样穿着吧。”

虞绪欲哭无泪，他的两层道袍薄如蝉翼，穿在身上如没穿一般，什么也遮不住。他无奈地穿上道袍，低头望去，上半身果然一览无遗，而且还因青色薄纱遮挡显得十分诱惑。

眼见着和尚眼神变了，虞绪下意识将手臂环在胸前，挡住双乳。

“每日小僧都要与它见上一见，赏玩一番，虞道长何故还要将它挡住？”时闻居高临下俯视着虞绪。

“什么赏玩！你这淫僧！”虞绪放下手臂，扶着树站起身，靠在树上与和尚对视，“你不装那六根清净无色无欲的大师了？”

“小僧从未装过。”

“那此前你还三番五次拒绝我。”

“因为小僧害怕。”

“你怕什么？”

时闻上前几步，望向虞绪眼底，轻叹：“怕你清醒后后悔，更怕……那时你不想再见到我。”

“怎么会呢？你总是不肯相信我心悦你。”虞绪眉梢轻皱。

“相信，我相信现在的你倾心于我。”

“那你呢？”虞绪身子微微向前，逼视着时闻，“你可曾对我有过一丝心动？”

刹那间，时闻眼中涌上挣扎、犹豫。他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眼中一切情绪化为虚无，只剩下平静：“只要虞道长在小僧身边，小僧总是守不住戒的。”

虽未正面回答，但虞绪已知晓他能动摇和尚心性，这就足够了。

他缓缓靠近，在两人距离不到一指时，停下了，“和尚，你还会再拒绝我吗？”温热的气息在二人之间纠缠。

“不敢，不能，不愿。”时闻轻声答道。

虞绪轻笑，眼角眉梢都带着藏不住的欢喜，“和尚啊……”接下来的话语被吞没在两人相依的唇齿间。

一吻罢，两人气息都有些乱，虞绪伸手探向和尚身下，只是还未挨到，却被和尚抓住了手。

“你不是说不拒绝了吗？”虞绪横眉冷对。

时闻无奈道：“你此时方有孕月余，胎象不稳，频繁行云雨之欢，恐会伤到胎儿。”

“好吧。”虞绪垂头丧气地收回手。

“你若想要，我用手帮你。”

“不必了。”虞绪捂脸，“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淫乱？”

时闻望着透过指缝悄悄看他的虞绪，觉得煞是可爱，他轻轻掰开虞绪捂着脸的手，笑道：“色欲乃人之本性，虞道长面对欲望，坦荡直率，并无淫乱之处。”

顿了顿，他又道：“若说淫，你是淫道，我是淫僧，岂非天生一对？”

“你……你从哪儿学的这些淫词浪语。”虞绪狐疑地盯着时闻，“你不会此前早已破过戒了吧？”

“并未，只是小僧游历四方多年，世间百态皆览于眼底，此类事见得多了，便自然而然脱口而出。”

“你这和尚，经这一遭倒是把本性暴露无疑，和我初次见到的那个冰壑玉壶般的大师，简直无一相同。”虞绪感叹道。

“不知虞道长喜欢哪一个我呢？”时闻挑眉含笑望着虞绪，虞绪表情微滞，胸口急遽跳动，他慌乱移开视线，不敢再与和尚对视。

偏偏和尚不放过他，硬是要追问出答案，他只好道：“都喜欢。”

和尚摇摇头，笑道：“我去给你抓条鱼烧鱼汤。”

虞绪瞪大眼：“你现在彻底不守戒了？”

“你有身孕，不能日日仅以野果饱腹。你就待在这里，我在那边把汤弄好，再给你端过来，以免你闻到腥味难受。”

和尚说完便走向河边去抓鱼，虞绪软着身子靠在树上。可恶！这样的和尚，他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