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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舔狗继承的遗产(28)

“所以明天开始我要练琴了,”闻一舟平静地又丢下一枚惊雷,“早上8点,你来送我。”

蔺逾岸傻乎乎地张大了嘴:“啊?”

“怎么了?不是你答应要代替何谦要照顾我的吗?”闻一舟居高临下地发号施令,其实心里根本没底,“以前都是他送我的,怎么,不愿意?”

蔺逾岸苦苦思考了半分钟,最终还是点头答应:“我明天8点会来的。”

作者有话说:

群众:狗狗站起来!

闻一舟:狗狗sit。

第13章 肌肉

蔺逾岸多年来都保持着晨练的习惯,早起本身就是默认设置。只不过他今天跑了步,洗了澡,买了早饭,也才不过七点出头。蔺逾岸觉得自己跟小学生春游前一样兴奋实在有点没脸看,穿好外套坐在玄关抖了一会儿腿,还是决定提前出门,怀着忐忑的心登门造访。

他在闻一舟楼下停好车,特意选了爬楼梯上去,在门外转悠了三圈,终于敲响门。敲过等了片刻,他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一点动静没有,于是又敲了一次。

“踢踢踏踏”的声音越来越近,门开了,闻一舟还穿着居家的睡衣,眼睛半睁半闭,一副炸毛的表情——除了琴盒收拾得光亮如新摆在客厅的正中央,整个人都一副完全没有准备好的样子。

“这么早。”闻一舟闷声闷气地说。

“七点半了,”蔺逾岸说,“等会早高峰呢。”

“唔。”

见闻一舟恼火地满客厅乱转,似乎不知道该先做什么好,蔺逾岸走到沙发边坐下说:“你慢慢来,我等你,我还带了早饭,呃,等会车上吃吧。”

闻一舟钻进浴室去了,关在玻璃门背后的水声响起,蔺逾岸把双手搁在膝盖上,老老实实地等着。二十分钟后,闻一舟收拾妥当——他头发太长于是随手在脑后扎了一下,前面落下两绺别不到耳后的,因为洗脸而湿润,莫名很有艺术家的气质。

闻一舟毕竟已经很久没有正常作息过,困得要命,坐在副驾驶里哈欠连天。

蔺逾岸把塑料袋放在他腿上:“没有胃口吗?起得早,还是吃点东西。”

闻一舟兴致缺缺地扒拉塑料袋朝里看,随口问:“你呢?”

“我吃过啦,买的时候就在店里吃了。”他顿了顿,又小声补充一句:“这次是真的。”

闻一舟一愣,也想起上次对方说自己吃过饭了结果肚子咕咕叫的窘事。

他轻哼了一声,人稍微清醒了些——何谦有点洁癖,以前从来不让他在车上吃东西,他抽了两张纸巾垫着,跟开盲盒似的小口咬开包子,发现是自己喜欢的梅干菜肉馅,起床气顿时消了不少。

他吞掉包子,又开始啃烧麦,含糊不清地问:“你不怕车里有味道吗?”

“什么味道?”蔺逾岸反问。

“就吃东西啊,包子的味道。”

蔺逾岸不明所以:“无所谓吧,你觉得有味道吗?要不要开点窗?”

“没事。”闻一舟咬着牛奶的吸管,麻木地凝视着道路前方。

闻一舟的排练室离家不太远,但因为都是市区,走得不算快。长长的汽车尾灯照耀着社畜的无奈,身侧飞速穿行的电瓶车又充满了斗志昂扬的朝气,闻一舟把袋子系好擦了擦手,感觉终于醒过神儿来了。

蔺逾岸问:“你几点结束?”

闻一舟说:“差不多五六点吧。”

蔺逾岸点点头:“嗯,我训练结束时间也差不多,我来接你?”

闻一舟答:“好。”

沉默片刻,他又说:“好久没回去了,还有点紧张。”

蔺逾岸有些惊讶,闻一舟居然会如此诚实地示弱,又听见他接着说:“一言不合耍消失了这么久,进去了就被撵出去也正常。”

蔺逾岸笑起来:“不会的。”

闻一舟挑眉看他:“你又凭什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记得上次我说和孙燕齐偶遇,他拉着我说他很担心你。”蔺逾岸在等红灯,手指头悠闲地敲着方向盘,“他们都很理解你、体谅你,也都真心希望你能回去,还让我好好和你说说。所以,他们最近看起来和你联系得少了,并不见得就是因为得不到回音而生气,可能只是怕打扰你。”

闻一舟拧着眉头,有点不爽自己的担忧被完全猜中,嘴上依旧不饶人:“哦,知道得很清楚嘛,明明根本没说过几句话,一副好像很了解的样子。”

蔺逾岸嘴角噙着笑意:“虽然是没说过几句话,但也见过挺多次了吧,你们以前每次演出不都在吗,偶尔还能在你家碰上。”

闻一舟忽然想到,旁边这家伙的确几乎每次演出都会到场。有时候他上台的时候就能在何谦身侧看见他,有时候直到谢幕后才会发现对方——偶尔是和朋友,也会独自前来,常年挂着喜滋滋不知愁的快乐神色,对他说恭喜,演出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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