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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卖狗饭的”(12)

”我便教给她:“呶,这样,把贴画撕开粘在手背上,再搓一搓,把最上面的纸揭下来,这样,小图画就印在手背上了——可清楚啦!”一辉把小贴画举起来看了看,自言自语说:“南天门王……北天门王……”看完对我说:“把你手拿来!”……我左手手背上贴着南天门王,右手上是北天门王,悠悠地想:这就叫自做孽不可活吧。

我背着双手,很深沉的陪一辉继续逛,一辉几次想牵我的手,都被我极理智的拒绝了。

这时一辉忽然很使劲的捅我,仿佛看见了天外来客似的。

我顺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见星矢和杜鹃手牵手在对面街上散步。

星矢很不自然,被杜鹃牵的那只手就像给了杜鹃似的,自己和另外一只手极绅士的踱步。

我正要喊他们,被一辉风似的拉跑了。

一辉高兴地说:“他们终于成啦。

”我说:“这还不是全靠我,这小子应该请客。

”一辉斜睨着我,说:“你对女孩子很有一套是吗?”我忙赔笑不迭说:“理论……理论……理论而已。

”我回学校的时候,一辉在校门口一直望着我远去,在我临与她分别时,她含情脉脉对我说:“不许背着手,拿出来!我就在这看着你……”(二十五)请客星矢总以为能与杜鹃发展是靠了我的功劳,也为了庆祝,所以决定请我及全网吧的人吃饭。

就定在离E薄云天不远处的一个不大不小的饭馆里。

于是我和一辉,以及冰河紫龙阿道夫雅典娜教皇全去了。

星矢还特意穿了一身新衣服在门口迎接我们,杜鹃则在里头的包厢里招待我们,那样子仿佛是结婚宴似的。

我们穿流入座。

每个人不忘在门口取笑一下星矢,大家都到齐了。

一辉嘱咐人们:今天高兴,但是别喝太多,怕杜鹃不高兴。

可是酒一上来,她先和见了仇人似的的喝,于是大家一齐上阵,个个红了脸粗了脖子,星矢也和我们拼,杜鹃在一旁笑着倒酒,有时候抹不开了也喝一杯。

一辉喝得靠我肩膀上了,见大家都看她,她大着舌头和大家解释:“今儿……是——真……高兴!”说着又和杜鹃喝一杯。

大家都起哄,夸杜鹃够意思,非让她和星矢喝个交杯。

星矢摇摇手说不会。

教皇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电视上你没见过?”冰河说:“还电视上干什么,让辉哥辉嫂示范一下不就得了。

”大家立刻同意。

一辉直接把杯支我嘴上了,我在她肘关节一点,让她饶过胳膊自己喝自己的,大家都乐了,一辉犯傻了,她说:“交杯酒不是给对方喝的吗?”人们就一齐喊对。

最后只好是按一辉的交杯方法喝了交杯酒,她把她的酒杯支给我我的支给她,她倒得快极了,我喝完才发现自己忘了给她灌了,只好又让她给我倒了一次才罢。

喝完人们问星矢和杜鹃,是按一般方法呢还是照“辉氏”方法喝。

杜鹃笑着说:“其实还是一辉的方法科学,可以看出两个人的默契来。

”于是星矢和杜鹃就按“辉氏”交杯法互倒了一回。

他们都倒的很慢,两个人注视着对方,极完美极协调地喝了一个“交杯酒”。

大家都鼓掌。

末了一辉还问我:“交杯酒就还有一般喝法吗?”我怕别人听见,急忙捂住她的嘴。

酒喝到后来,就成了两个人之间的喃喃私语,教皇把头凑过来对我说:“杜鹃这女孩真不错,以后一定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女人。

也开朗也单纯还活泼。

”我开玩笑说:“那么好你抢了算了。

”教皇正色说:“这种玩笑开不得,兄弟妻不可欺,再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是义气。

”说着冲一辉傻笑了一下说:“辉哥,我可不是说你。

”被一辉当头一击。

这时杜鹃和雅典娜在一边聊天,星矢端了一满杯酒冲我走过来,庄严地说:“辉嫂,啥话也不说了。

”教皇接茬说:“眼泪哗哗的……”大家又笑了。

我也笑着端起杯,小声说:“可别再外传了,我也没啥招了,以后全市未婚青年都往我那跑我可傻了。

”我们一饮而尽。

教皇和我说,他没少教星矢招,可惜星矢用不好,否则这杯酒就该敬给他。

我问他都教的什么招,教皇嘿嘿笑了,看了一眼一辉就不说了。

我猜就是接送女孩子回家送花那一套,星矢如果会用,不就不用我教了吗,我心里得意地想:到底是我高明一些。

(二十六)等待最近一段日子一辉他们老看日历,一个个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最后是星矢被打发去了不知什么地方。

一辉忧虑重重地告诉我:“不久,你就要认识一个新朋友了。

”我开玩笑说:“不会是双汇火腿肠?”一辉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

不久一辉又告诉我一点关于“新朋友”的消息,她试探着问我:“这位寻朋友刚从那里出来,你不会介意吧?”我明白她指的是监狱,但我不想问太明白。

我也试探着问她:“这个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一辉说:“男的,他叫阿牧!”这一段日子以来,冰河他们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大对劲,表面上还和以往一样,但似乎有点排斥我了。

只有雅典娜似乎还有点同情。

我明白了这位新朋友到来的意义非同一般,而且一定是他们的老朋友,与一辉的关系也一定非常复杂。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想,暴风雨就快来了。

其实我早有这种预感了,因为一辉他们绝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他们几乎天天都待在网吧里,可外面世界的事情似乎仍与他们割不断,一个普通的小痞子消失那么久应该早被人们遗忘了的,可是我还是能看见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在任何地方保持着一种头领风范和做派,不管对方有多少人,见了他们也总是低头哈腰的。

这个阿牧的到来,似乎是一种命运改变的前奏,冰河他们开始变得漫不经心于网吧的事,他们心中蕴藏已久的火焰和激情似乎又蠢蠢欲动了。

我和他们根本就是两类人,或许游戏该结束了,这一段生活很有可能只是我生命里的一段小插曲。

我该很快的忘记,投入到我的新生活中去,以后酒酣耳热后很不经意地把它拿出来自嘲一番,引人们发笑,空感慨一番。

其实一辉的那段“苹果理论”都一一命中,我是完美主义者,一次错误也绝不会重复,完美主义的同义词其实就是悲观主义,我对自己对一辉都失掉了信心,我们在一起胡闹拌嘴,永远是浮于生活,穷快乐,我们无法面对未来,因为未来对我们已经不远了,而它又必定是一个分离的结局。

在漫漫生涯中,一辉对我只不过我一个一时投机而同搭一班车的过客,或许一番言语后一时激动还互留电话,但两个人一但分手,一切一切将被尘封。

以后我想到她时,不过是一个微笑或一个遗憾的撇嘴动作,连对方的容貌都记不起来了……这种虚幻的世界格局终于将被摧毁,像一场快乐又难以持久的游戏,游戏尾声大家都累了,心里希望结束却都不好意思先开口,简单的重复只会使自己对对方更加厌恶。

我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