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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对家分化成o后[女a男o](330)+番外

“……那就去找她家属签腺体摘取的手术同意书。”

他话音刚落,手术室里除了仪器运转的“滴滴”声之外再没有其他动静。

一时之间空气里静谧得让人心悸。

什么意思?摘除腺体?

她严重到这种程度了吗?摘取腺体她会死吗?

白桃疼得说不出话来,明明她是当事人却像个旁观者一样听着医生们对她进行宣判。

她意识混沌不清, 濒临昏死。

也是在这个时候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第一时间她听到的不是外面人的说话声。

而是感知到了信息素。

白兰地的浓烈,紫罗兰的馥郁, 只是一缕一丝也强烈到覆裹在她周身上下。

热潮时候她的感官更敏锐。

只是她太疼了, 刚做了两次切割, 本就是痛醒的,铺天盖地的疼痛席卷过来,压着她喘不过气来。

好像不能标记了……要切除腺体。

切割都那么疼了, 整个切除会怎么样?白桃光是想想就手脚冰冷。

好疼,好疼……

为什么她要经历这些?为什么她要是alpha?

“你想清楚,要是你进去了只会为别人做嫁衣。”

是谢父的声音。

“你们要是都不打算进去的话,那就请家属把字签了吧,我们好做腺体摘取手术。”

“……”

不要,不要!

如果要再一次承受那样的痛苦,她宁愿死!

“不……”

白桃张了张嘴,艰涩地说出了这一个字。

再之后便再一次被翻涌的疼痛替代,或许是因为感知到了谢峥和沈斯年的信息素,她的痛楚平复了一点。

然而平复的这一点,只让她有力气哭喊出声。

清甜的信息素变得苦涩压抑,好似被人捂住口鼻,又静没于海底。

——痛苦又绝望。

“不要,不要摘除……好疼……哥哥好疼……”

白桃的视野被泪水模糊,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一片水泽,身体也在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在她快要被翻涌的热潮和腺体的痛楚折磨到快要昏死过去的时候,门再一次被打开了。

那紫罗兰的香气更近更浓郁了。

白桃猛地抬头看了过去。

随着她的动作,一直蓄在眼眶的泪水“啪嗒”一声砸在了地上。

门口的少年被她濒临失控的信息素给刺激得腿软,他抿着薄唇撑着墙面才勉强站稳。

他对上白桃的视线,愣了一瞬。

大约是从没有看到她这般热烈渴求地注视过自己,沈斯年的心跳得厉害。

“沈斯年……”

白桃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哽咽着呼唤着他的名字。

她的意识已经不清明了,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顾不上了。

只遵循着本能,踉跄着往沈斯年所在的方向过去。

她太疼了,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刃上,脆弱得随时都可能化作泡沫消失。

沈斯年站在那里没有上前。

他张开手臂直勾勾注视着她,耐心等待着她的靠近。

五步,三步,一步……

“阿桃,过来……”

“过来告诉我,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你需要我。”

这是沈斯年第一次这样亲昵地唤她的名字。

白桃眼眸一动,似对这个称呼有反应,又似乎只是单纯对他的声音有反应。

她艰难走到他面前,如同搁浅的鱼回到了水里一样紧紧抱着他,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大口大口喘着气。

“沈斯年,沈斯年,我好难受,我不要摘除腺体,好疼……”

沈斯年紧紧回抱住了她。

他手扣着白桃的后脑勺,感觉到她身子突然颤抖了下,动作一顿,这时候才瞥见了她腺体上的伤口。

“很疼吗?”

白桃重重点着头,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往下落。

他双手捧着她的面颊,低头和她对视,声音很轻,带着安抚。

“不会摘取腺体的,我不是来了吗?”

白桃直勾勾注视着他,她什么也没听进去,她此时的一举一动都被他左右。

彻彻底底属于他一人。

这个时候他说什么她都会照做,然而只限于这短暂的热潮期。

等到到时候她清醒过来,他对她再没有吸引力,她的眼里就只会有谢峥一人了吧。

沈斯年眼眶一红,只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让她慌乱起来。

“你怎么了,你,你也疼吗……”

被沈斯年的信息素包裹,白桃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

她笨拙抬起手擦拭着他眼角的湿润。

“你别哭,沈斯年你别哭,呜呜呜你一哭我就好难受,和刚才切割腺体一样难受……”

明明在安抚他不哭,白桃反倒急哭了。

热潮,比易感期还要强烈数倍。

在这个时期,白桃会像是发热期离不开alpha的omega一样,对他极端的依赖和爱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