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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殇:逃妾难追(26)

作品相关 遭遇打架

常轩有些惊讶,抬起头看见,看见云陌脸上的淤青,愣了愣,惊问道:“姑娘的脸是怎么啦?”

云陌不自然地覆住脸,支吾道:“摔的。”本就是自己不小心摔伤的,她可不会冤枉楚羿宸。抬头看了看绿若,绿若却露出个了然的微笑,对常轩说:“常大夫,你再给她弄点去淤青的药水吧,昨天我买的好像不是很见效。”

云陌有些心虚,她敷了闻人易的药就没用绿若给的,见绿若记挂着,自己就内疚起来,拉了绿若的手说:“妹妹,对不起,不是不见效,是我昨日忘了擦。”

“真的吗?你怎么会忘了呢,晚上记得回去擦啊,这样让人看着很难过。”绿若爱怜地伸手指轻轻划过云陌的脸。

云陌就感动了,微笑着说:“又不痛,不怕。”跌打损伤从小就不计其数,除了师傅他们,就没人关心过她,心中就感觉很温暖,只觉得这个比自己小的妹妹很善良。

常轩弄了草药来,温了酒,合了草药敷上去,微热却很舒服。帮云陌包扎了,微笑道:“姑娘会饮酒吗?”

云陌点头,又惊觉不对,看了常轩蹙起眉问:“大夫是什么意思?”

常轩指指她的手和脸,说:“会喝酒的话我给你点药酒,活血。”说着径直去后屋,一会拿了一小土罐来,双手呈与云陌,说:“这酒劲很大,姑娘少喝点,多喝几次。”

“谢谢。”云陌示意杨柳接了土罐。绿若就让翠儿给诊金,云陌看见过意不去,绿若却笑道:“姐姐和我客气什么,都是一家人,谁给不一样啊!”云陌听了只好作罢。

一起返回王府,已经过了午膳时间,云陌怕春霞给她们留了饭菜,和杨柳拒绝了绿若的邀请回到吹碧院,春霞迎面却问她们吃了没有,见两人摇头,春霞自告奋勇说去厨房帮她们弄吃的来。

春霞去了半天也没回来,云陌饿得慌,叫杨柳去看看,说随便弄点能吃的来就行。杨柳去了一会,跑着回来叫云陌:“公主,不好了,春霞和三夫人的丫鬟吵起来了。”

“怎么啦?”云陌只好站起来和杨柳小跑着赶去厨房。

还在桥这边,就看到厨房门口围了许多人,云陌有些着急,推开众人挤了进去,却看见春霞和一个丫鬟在打架。那丫鬟撕扯着春霞的衣服,边用脚踢着春霞,很凶悍,春霞明显落了下风,她的头发都被抓散了,脸上还被指甲抓出了几道手指印。

“住手。”云陌急了,大声叫道。

春霞听到她的声音,顿了顿,那丫鬟却趁春霞停顿的时候凶悍地在春霞脸上又抓了一把,指甲很尖,春霞脸上立刻就血淋淋五个指印。春霞惨叫一声,捂住了脸。那丫鬟不客气地就一脚就踢在她肚子上,春霞立刻弯了腰抱着肚子哭叫起来。

云陌一时气急,冲上去抓住丫鬟的衣服就叫道:“我让你住手你没听到吗?”

那丫鬟没看清云陌,被云陌一把抓在肩膀上,有些疼痛,反手就向云陌脸上掼过来,云陌一侧脸,怒从心起,一个耳光就狠狠甩在对方脸上。手一阵剧痛,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竟然用了骨折的手打了丫鬟,就被那丫鬟揪住了长发。

这市井无赖的打架方法云陌从没遇到过,被她一下揪住长发用力一扯身子不由自主就往后仰了,看见她尖尖指甲往自己脸上抓来,惊骇之下没有想什么,双手抓住对方的手借力一扬,那丫鬟的胳膊立刻就脱臼了,疼得立刻在地上乱翻乱滚,惨叫不断。

云陌站了起来,四周围观的仆人立刻都后退了一步,惊骇地看着云陌,又看着地上翻滚的丫鬟,不知道刚刚还在强势的丫鬟怎么突然间就倒在了地上,而且看上去痛苦万分,脸上冷汗直冒。

“红姐,你怎么啦?”突然人群中跑出一个丫鬟,跑上去抱住地上的丫鬟惊叫道,边叫边瞪眼看着云陌,愤怒地嚷道:“你是谁?你把红姐怎么啦?”

人群中就有人叫道:“她是盛乐公主,二夫人。”

“公主怎么啦?公主就可以不把我们下人当人吗?”那丫鬟扶着叫红姐的丫鬟,冲着云陌急急嚷道:“你到底把我们红姐怎么啦?她怎么痛成这样?”

云陌略一想,猜到自己把丫鬟的手弄脱臼了,有些内疚地走上前,说:“我帮她弄好吧!”

才蹲下,手还没搭到叫红姐的丫鬟身上,那丫鬟就一掌打过来,狂嘶叫道:“你滚开,我才不要你假惺惺!”

为避免被她打到,云陌退了几步,因为打她忘了手伤,骨折的地方已经错开了位置,自己都还痛得要命,见她不领情也来了气,本来就是她先打人的,还这么凶悍。转身云陌不理她,去看春霞,春霞在杨柳的帮助下早站了起来,看着那丫鬟还坐在地上,不由扬眉吐气地笑道:“谢谢公主,我看她还怎么嚣张。”

云陌蹙了眉头,才要问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到一个冷冷的声音:“这里发生了什么事?都当王府是什么啊?街头还是菜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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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一群人自觉地闪开了,一起低了头叫道:“王爷。”

楚羿宸在人群后出现,一身白色镶了青龙的锦袍,风流倜傥,不怒自威,身后还跟着舒华南。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丫鬟,又扫过云陌的脸,冷声问:“谁来告诉本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云陌看了看春霞,她也是后来的,自己都还莫名其妙,怎么回答楚羿宸。

春霞就上前一步,才施了礼还没说话那叫红姐的丫鬟突然翻身跪在地上哭道:“奴婢愚昧无知,得罪了二夫人,奴婢已经知错了,请王爷念在奴婢已经受了折臂之苦的惩罚下宽恕奴婢吧!奴婢真的知错了,下次不敢了!”

“折臂之苦?”楚羿宸的视线落在丫鬟耷拉下的手臂上,浓眉就竖了起来,冷声问道:“尚红,谁折断了你的手臂?”

尚红磕着头:“王爷,奴婢真的知错了,下次不敢得罪二夫人了,求王爷恕罪!二夫人恕罪!”

“二夫人?”楚羿宸的目光转向云陌,表情就有些冷了:“尚红的手臂是你折断的?”

云陌下意识地点头,跟着惊觉地反应过来:“不,我……我不是故意的……”。

可是楚羿宸的脸瞬间就充满了厌恶的表情,冷声问:“二夫人,请问尚红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要得到这样的惩罚?”

云陌不知所措地看向春霞,春霞就上前解释:“王爷,是这样,奴婢……”

“退下!”楚羿宸暴喝道,猛地推开了春霞,怒道:“大胆,本王有问你吗?等本王问你你再回答不迟。”

春霞吓了一跳,后退几步不敢再插嘴。

楚羿宸逼向云陌:“二夫人,你来回答本王的问题。”

“我……我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尚红在打春霞,我只是一失手才……”云陌无法说下去,自己都知道自己的解释很苍白,不足以取信于人。

“你什么都没问清楚就折断了尚红的手臂?”楚羿宸的语气有些难以置信,续而勃然大怒:“赫连云陌,你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了,你有什么权利继续刁蛮任性,折磨本王府中的丫鬟?”

他的手猛地钳住云陌的手,怒喝道:“没人告诉你吗?在本王的府中,没有过错不许虐待打骂下人?你一个女人,怎会如此残忍,对一个丫鬟行如此非常之手段?”

他的手随愤怒不自觉地钳紧,却是抓到了云陌骨折的手腕上,云陌痛得两眼发黑,几乎无法听清楚羿宸的指责,只看着他不断张合的口才停下,周围围观的下人脸上就露出了赞同不齿等等各种表情。

云陌的脸立刻就羞红了,她那么温和的人,几时成了他口中如此刁蛮残暴的人?而且,究竟是谁在残暴?谁在是非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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