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亿万赌情:恶魔BOSS有点坏(45)

他倾身,伸指一弹,狄飞西服上的烟灰被他长指弹掉,他退后一步,在狄飞发问之前走了。

狄飞怔然,随即咒骂了一声,他升为高级督察的事还没宣布,他也是‘好心人’为了讨好他私下告诉他的,齐奕天怎么就知道了?

shi.t!这家伙还真是神通广大,他愤愤地骂着又点燃了一支烟,莫名地有些焦虑。

他清楚他不是为了齐奕天知道自己的事焦虑,而是焦虑自己查到的,没想到消失的这些年,齐奕天竟然变得如此厉害,尽管他一直都知道他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可是这也太脱离他的想象了。

混黑道是一回事,插手人家内乱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就不知道那个国家是以恐怖暗杀出了名的吗?他有几条命够人家折腾,他活够了?

只能用这几个字形容他了!钱、名都不是他所追求的,看那些资料,他真的无法想象他竟然那么富有,这人一挣脱束缚,就如入海的蛟龙,上天入地,活得为所欲为。

王法在他眼中形同虚设,国际禁令也是一文废纸。狄飞苦恼地抓抓头,他查到的远没有这么多,更多的是从一些支离破碎的资料中推测出来的,别人看了根本不会有什么想法,只有他,因为熟悉齐奕天,才能做些‘恰当’的联想。

他苦恼的是,换了其他人,他绝对把自己的发现兴高采烈地报了上去。可是对象是齐奕天的话,他发现自己做不到,他甚至连对以往嫌疑人的‘嫉恶如仇’都做不到,他发现自己不但不恨,竟然还有点兴奋,换位思考,竟然有些莫名的失落……

本来以为自己的世界已经够刺激够精彩,没想到和齐奕天的一比,什么都不是了!

这是一个男人对男人的妒忌,都是在天上翱翔的鹰,当他发现自己的天空比人家小时,不服输的争强斗狠就产生了这种妒忌……

他鬼使神差地警告齐奕天,可是心里却清醒地认识到如果齐奕天真被他说服回头的话,他的失落绝对比现在多。

就算是一种有点变-态的矛盾吧,所谓的英雄就是我们对自己做不到的事由这样的人完成的一种崇拜,他把这种矛盾归结为自欺欺人,没有证据,一切只是他的想象,齐奕天远没想象中厉害……

*****

齐奕天一走出休息室,就看到一些保安往后面跑去,那边隐隐有女人的尖叫,莫名地他顿时想到了孟亦歌,没有丝毫犹豫就往那边跑去。

人群围在一个角落中,他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叫道:“小歌不是疯子,你们别抓她。”

另一个声音尖叫道:“老东西,你还护着她,婚礼就要开始了,你真的要毁掉亦晴的婚礼吗?你快让开,让保安把她带走,我们去参加婚礼。”

疯子?齐奕天心一紧,手下一用力,就把围观的人分开了。

挤进去,视线一落在那角落里的女人时,齐奕天呆住了。就一支烟多一点的功夫,怎么就闹成了这样?

墙角的孟亦歌,昏昏沉沉地靠墙坐着,头发凌乱,唇角上还带着血。他买给她的礼服上也是血迹点点,袖子被扯烂了,挂在她手臂上,无法掩饰那天滚下山还没消肿的淤青伤痕……

她旁边,一个佝偻的男人母鸡护小鸡一样张着手,堵住那些上前抓她的保安,苦苦哀求着:“小歌不是疯子,你们别抓她。”

而那个瘦高的女人,挥舞着手继续骂着,齐奕天看了她两眼,记起她是从他手中把孟亦歌拖走的女人,应该就是孟亦歌的母亲高静吧!

“孟先生,请你让开……”保安队长被高静一再催促,怕事情闹大不好交代,就让手下拖住孟良,自己和另一个保安就抓住了孟亦歌的手臂,想把她拖走。

“住手。”齐奕天低吼了一声,上前一把就将保安队长推得一个踉跄,沉声说:“谁也不准动她。”

他胸腔里积了满腔的火气,无法分清是对自己的愤怒,还是对那些人这样对孟亦歌的愤怒。如果硬要分清,他觉得是对自己的愤怒多一点,如果他没离开,她怎么可能变成这样。

一想到有人动了他带来的人,在他眼皮底下把孟亦歌伤成这样,他就有想摧毁这的愤怒。怎么敢?怎么敢挑战他?当年面对满室的血他是无助,现在他拥有的权力已经让他不惧任何人了,他却悲哀地发现他还是无助……

“亦歌……你怎么样?”他伸手想将她抱进怀里,看到她痛苦地缩了缩又不敢动,无助的是对她的痛苦竟然无能为力……

“先生,请不要妨碍我们的工作……”保安队长当着众手下竟然被人推得差点跌倒,很没面子,板了脸上前要拉开齐奕天。

“滚开……”手才碰到齐奕天,他终于怒了,一掌把保安队长甩到一边,抱起孟亦歌,在保安队长想冲上来打他时冷冷地说道:“你敢再动我一下,信不信今天我让你无法走出帝豪?”

比威胁更让保安队长心悸的是他的语气,那有如地狱般的声音冻住了保安队长和周围所有的人,没人能想象眼前这个优雅俊美得有如天神的男人竟然有如此冷酷的声音,一个个都被冻在了原地,眼睁睁地看着他抱着孟亦歌走出人圈……

正文 我带你走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齐奕天以为孟亦歌昏过去了,抱着她走出来,却听到了怀里的她低哑喃喃地念叨着。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低头,看到怀中的她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下滑出了泪,一股股把遮掩她伤痕的粉冲得干干净净,露出了一条条还没痊愈的伤痕。懒

齐奕天的心被她的泪水揪痛了,低哑了声音,用下颚轻碰了一下她的额头,沉声说:“别难过,我带你走……”

别哭……对不起……后面的话全哽在了喉间,无法说出来,他也不擅长说。

“我不走……我要看着她怎么幸福……我没事……你说带我参加婚礼的,婚礼还没举行,我怎么能走呢?”孟亦歌嘶哑着声音,一手揪住他的西服,抬眼乞求地看着他。

被泪水冲洗过的眼眸黑白分明,让齐奕天无法说出拒绝的话,抱着她走进一旁的电梯,说:“好,我先带你上去洗洗,我们再下来。”

电梯一直到顶楼齐奕天才抱着孟亦歌走出来,门口两个全身王室装备的侍者刚想拦他,其中一个瞥到了他的脸,赶紧拦住了另一个侍者,弯腰说:“齐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的?”

齐奕天脚步未停,边走边说:“给我找个医生来,再给她重新找一套礼服,下面有个姓丁的举行婚礼,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在我还没下去之前,婚礼不准举行。有什么损失我来承担。”虫

“是……齐先生。”侍者虽然有些惊讶,可是一贯的训练让他明白对于能上顶楼的人,他们的话他只需要遵守,而不需要质疑。

几乎在齐奕天前脚进总统套房,他的话就传了下去,齐奕天才把孟亦歌在那张巨大的床上放下时,客房配备的医生也赶了进来。一看是齐奕天,瘦高的医生笑了:“阿天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谁呢!嚣张得连人家的婚礼也要破坏,不会是你把新娘抢上来了吧?”

齐奕天回头,勉强扯出一个笑:“大卫,先帮我看看她怎么样,闲了我们再叙旧。”

一头黑发的大卫是混血儿,鼻子很高,蓝眼深邃,俊美得根本不像医生,往他身后一看,收敛了笑意,打开急诊箱,就开始给孟亦歌做检查。

看到孟亦歌手臂还有身上的伤,他不住摇头,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齐奕天,猜不透这个满身伤痕的女人和齐奕天到底是什么关系了。如果只是一般的关系,齐奕天绝对不可能带上顶楼的。可是如果是和他关系密切的人,大卫无法想象一向神通广大的齐奕天会允许谁如此伤害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