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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名门庶女(136)+番外

青芒可没那么多顾忌,大大方方地往蛇腹前一坐,伸手自信地就抚向琴弦,她的指尖闪亮,一看就是戴了金属指套。

只是她的手拔在了琴上,琴弦颤抖,却没有声音发出来。

青芒愣了愣,又继续拔,还是没有声音。

沈秋芙和沈东豫都看呆了,沈东豫思付,随即恍然,是了,有些琴弦是特种物质做的,忌金属,青芒的指套和琴弦相克吧!

青芒也不是笨人,马上想通了这个道理,将指套取下来,重新弹,琴弦在她手上叮叮咚咚响了起来,她刚面露得色,突然手一痛,迅速拿开,十指已经伤了七指,狼狈地下场。

沈秋芙腿都软了,金月韵伤了四指,青芒伤了七指,自己除了比她们有才气,抚琴的技艺更高超一点,没其他特别的,上去说不定比她们伤得更重。

沈东豫也有点犹豫,想不让妹妹上场,那么多人看着,这个逃兵的脸丢不起。想让妹妹去,又怕十指都伤了妹妹受罪。

正矛盾,身后有人碰了碰他,他转头,看到是太子身边的太监田乐,田公公递了一个小布包给他,说:“太子爷让我把这个送给沈小姐。”

沈秋芙正为昱轩把花灵霄迎上去坐在自己身边恼怒不已,一听这话就任性地说道:“什么东西,我不要,让他拿去送给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吧”!

话一说完,看到田乐有些尴尬,才猛然想起田乐的身份,自知失言,慌忙补救:“田公公,我不是说你,我是说那个……”

“行了,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还任性,快拿去,该你上台了!”沈东豫将东西塞到她手中,将身子转过来遮掩着她。

沈秋芙被哥哥一骂,再看台上都等她上台呢,这次不敢再任性,慌忙打开布包,看到里面是双薄如蝉翼的手套。她学琴时曾经听师傅说过这世上有一种冰蚕丝织的手套,戴上后水火不惧,刀枪不入,难道这就是冰蚕手套?

想到这是昱轩专门替她找来的,她心里一暖,生他的气也消了,匆匆戴上手套就走上台去。

下面的百姓有很多都认识沈秋芙,这位一直默默跟在太子后面,因为南宫明月才没能和太子成亲的贤惠女子一直是他们心目中的太子妃,此时一见她上台,大多数人都欢呼起来。

沈秋芙含笑挥了挥手,又自信起来,故意看了看太子身边的花灵霄,唇角扬起了一个讽刺。心里暗想,你坐他身边又怎么样,这只是暂时的,以后常伴他左右的人是我,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就让你先得意一下吧!

花灵霄接收到她的挑衅,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和她计较。她已经和昱轩达成协议,会帮助昱轩提高功力,坐上皇位,太子许她的就是皇后位置,太子妃先让沈秋芙坐。一时的成功不代表什么,看谁笑到最后,她是笑到最后的人,又何必和沈秋芙计较眼前呢!

昱轩有些心虚,他已经背叛了沈秋芙,就是怕沈东豫觉察,为了安抚沈秋芙,才把好不容易寻来的冰蚕丝手套送给了她,现在看到沈秋芙得意的样子,只能暗暗祈祷花灵霄不和她计较了,因为这双手套还是花灵霄的。

花灵霄给他时说道:“这手套只能挡一时,却不能让她弹完整首曲子,要不然我也不用将蛇腹捐出去了。我给你只是让你讨好一下沈秋芙,能不能弹完还是要看她自己和蛇腹有没有缘……”

****

☆、你想做什么?

看着沈秋芙在蛇腹旁坐下,昱轩祈祷她能弹完,这样名琴给了她,自己心里的愧疚就会少一点。

沈秋芙从容地坐下,试调了几个音,感觉很正常,就开始弹奏,她选的曲子是《长相思》,走的就是博取众人同情的线路,将自己和太子的漫长情路,通过琴声展现出来。

果然,就听得一大帮女人都向南宫明月投来憎恨的眼神,为她和太子的坚持落下同情的泪水。

明月被大家瞪得委屈,她又不是以前的明月,阻碍他们在一起的人又不是她,关她何事啊!

再说,以前的明月什么都不懂,是太后和南宫锗在后面操纵,她自己被马踏受人欺负不惨吗?怎么就没人同情她啊!

心下就对沈秋芙很反感,自己都已经让出昱轩了,她是得胜者,就没一点得胜者的宽容吗?一定要这样咄咄逼人,赶尽杀绝吗?

正想着,听到琴音变了,似乎一个脖子有问题的人,正在费力想发音,嘶声沙哑,她抬头,看到沈秋芙正不甘心地继续抚着,只有两个段路了,坚持下去她就是胜者,所以她强撑着……

刚过而折……明月刚这样想,就见沈秋芙突然啊地惨叫一声,跌到了后面,手扬起,洒出了一股血花,明月看不清她伤了几根手指,只能从她不断惨叫的样子中,看出她伤得比青芒还重。

沈东豫顿时就往台上跑,太子也坐不住,急急跑过去抱着她,一看,她的手指有两根已经不翼而飞,沈秋芙立刻痛晕了过去。

太子愕然,转身冲着花灵霄怒吼道:“你弄来的是什么琴……想杀人吗?”

四周本来是乱哄哄的,一听这话都静了下来,都看怪物似地看着花灵霄。

花灵霄微微蹙眉,站了起来,冷冷说道:“太子……殿下……请注意你的说辞,本小姐将家传的名琴捐赠出来给北宫月神节的比赛添彩,没得一句感谢难道还要得到抱怨吗?先前突厥的青芒和那位什么金小姐受伤都没人抱怨,怎么到这位小姐受伤就要抱怨本小姐动机不纯呢?”

太子也自知失言,尴尬地看看离王,指望他解围,风离却似没看到他求助的眼神,端茶品着。

花灵霄冷哼一声说:“这位小姐受伤我也不想,但是比赛还要继续下去……本小姐放出话来,这琴就放在这,有本事弹的就上来,生死伤残自己负责,为公平起见,本小姐再加一百万两银票,奏完的尽可以拿走。”

她一挥手,觅云真的捧上一叠银票,就压在了蛇腹下。

这下大家对太子抱怨花灵霄的话都没怨言了,人群沸腾起来,都虎视眈眈地看着那叠银票和蛇腹。琴本身已经价值连城,再加上一百万两银票的悬赏,就刺激了很多不怕死的人跃跃欲试。

只是,叫的人多,上场的人少,半天上来几个,都不同程度地受伤,灰溜溜地下去。

这琴就静静地放在那,却成了伤人的利器,整个台上弥漫着鲜血的味道,正应了明月最初的感觉,充满了杀气。

明月也心惊,钱和琴都不是她想要的,所以她无动于衷地站着,要不是风离和江姨让她来,她早回去了,这时也不见两人有什么表示,只好无奈地站着。

过了半天,不见有人上场,明月打了个哈欠,觉得很无聊,转身看到谷隽冲她招了招手,她心一动,走了过去。

“跟我来!”谷隽轻声说了一句,就往前走了。

明月回头,看到台上的离王不见了,她蹙眉,想了想不情不愿地跟着谷隽走到了映雕栏后面的一间屋子。

“公主你进去,爷在等你!”谷隽站在外面,示意她自己走进去。

明月想到午间风离的恶劣,根本不想进去,站着粗声说:“我为什么要进去?他在等我,难道我就必须进去吗?”

谷隽眨了眨眼,没想到她在这时候闹别扭,尴尬地抓抓头,一向习惯了对着男人的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劝她。

明月面有得色,听到里面没声音,感觉良好地站着。

门突然开了,风离出现在门口,明月还没看清,就被他伸手一把抓进了屋里,呯地关上了门。

屋里光线有点暗,明月靠在门上警惕地伸手抵住风离的胸膛,怒道:“你再胡来休怪我乱叫了?”

风离低沉的声音:“都到这时候了,你还要任性吗?”

“你管我,反正你要再敢碰我,我就乱叫。”明月仰头,看不清风离的表情,只是觉得他的眸子在幽暗的光线中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