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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名门庶女(411)+番外

马山很正常地推开门,笑得和刚才对每一个人都那么暧昧:“请,希望你有个难忘的夜晚!猬”

薛斌在他的注视下走了进去,屋里的光线很暗很暗,门在身后一关,就只能借助桌上那唯一的灯火看清房间。

床榻上坐了一个人,一身的红衣,喜帕蒙在头上,坐得很端庄。

薛斌站着,没走近,他突然觉得荒唐可笑,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啊?

这女人又在做什么?

是每一个房间的女人都如此打扮,还是就这一个是这样?弄得洞房花烛夜似的!

他要掀了那喜帕,是不是就承认了她是自己的妻子,又或者这只是一夜夫妻?

想到这船上每个房间都在进行这类的‘新婚夜’,薛斌只觉得一阵恶心,腾冰把他当什么人了?以为他和花钰他们是一类人吗?可以逢场作戏,天亮了无所谓地提上裤子从此各自一方?

又或者是用这游戏,逼着他掀了喜帕,把生米煮成熟饭,再逼着他老娘让她进门?

不……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一想到自己老娘失望到痛苦的眼神,薛斌觉得自己宁愿死,也不愿意给他老娘心上插这么一刀。这会比当初老爹的背叛,她失去一只手臂更让她痛苦,他做不出来。

床上的女人在他的沉默中也在沉默,那淡淡的才沐浴过的香味在一点点消散,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就这样对峙着。

船舱房和房之间隔板相贴,不隔音的木板传来左邻右舍嬉闹呻吟的声音,就算从没有过女人,薛斌也知道那是什么行为才会发出来的声音。他听着那些声音没有兴奋的感觉,相反心一点点落了下去。

如果这女人不是腾冰,那么此时腾冰在别人的房间里,是不是也在发出同样的声音?

如果这女人是腾冰,她将他留在这一夜,明天自己就是她的夫婿了吗?

是不是,只要几步上前掀开帕子就可以知道真相,他却没有勇气走上这几步,不是没有面对真相的勇气,而是没有面对掀开帕子后果的勇气……

时间一点点过去,薛斌突然如梦初醒,转身拉开了门,大步走了出去。走廊上空无一人,他几乎是慌不择路地跑过这一路暧昧的呻吟,冲到了甲板上。

腾冰的下属都还在甲板上喝酒划拳,看到他衣服整整齐齐地跑上来,都停下了手,转头静静地看着他。

薛斌不敢看他们的眼神,如被打败的逃兵,慌乱地丢下一句:“我不玩了,你们谁爱玩谁去玩!”

他抛下被他握得快碎了的门牌号,几步冲过船栏,跳了下去。

海水冰凉,瞬间就包围了他,他不辨方向地疯狂游开。

对,就这样游下去,能不能回去是另外一回事,他只想远远逃开,不用去选择,也不用面对那些折磨自己的声音……

漆黑的海上没有月亮,他不停地划着,开始还能听到腾冰下属的惊叫声,后来就听不到了,只有那单调的划水声陪着他。

他觉得自己的脸湿湿的,这不是泪,只是海水,他告诉着自己……

****

大船上,枯坐的女人没扯开自己的帕子,依然呆呆地坐着,直到过了很久很久,一个脚步声走了进来,伸手扯去了她的帕子,轻声叹道;“你这是何苦呢!”

腾冰抬起那张妆扮得很精致的容颜,看着这洪城第一浪荡公子的脸,面无表情地说:“他为什么不是你呢?”

花钰温柔地笑着伸手将她拉了起来环在自己怀中:“想他是我很简单啊,你把我当成他不就行了?”

腾冰靠在他身上,将全身的重量都交给了他,头抵在他胸上闷闷地说:“我累了,花钰,我真的累了,你娶了我吧!”

“好啊,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八抬大轿还是十六抬,随你挑,挑好我们下船就找喜婆选日子,我会给你办一个洪城最大的婚礼,保证气死那个木头!”花钰无比正经的语气。

“十六抬是皇后娘娘坐的,花钰你不怕被杀头啊?”腾冰被他抱着,闭了眼睛和他一问一答着。

“不怕,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为了你都是值得的!”花钰还是很正经的口气,似乎真的心里也是这样想。

腾冰终忍不住笑了,抬眼看看花钰:“你这张嘴就是那么多女人喜欢你的原因吧?再说下去我真会当真了!感动的真想嫁给你!”

“那就嫁给我啊!”花钰摸了摸她的头,笑得依旧很温柔:“你不羁我不俗,咱们天生一对!”

腾冰笑了:“好个天生一对,我还真希望我能喜欢你,或者你真的喜欢我,那就算嫁给你,被你疼着爱着也好过被人无视的好!可惜,咱们太熟了,我知道你喜欢的人不是我,所以你再伪装得很像,我也不会嫁给你!”

她离开了花钰的怀抱,反手牵了他的手:“别说情了,无情不似多情苦,咱们学着做无情的人吧!走,陪我去喝酒,我们一醉解千愁!”

453番外:左手帮右手(冰斌篇)

薛母已经快被薛斌的亲事弄得焦头烂额了,这每说成一桩婚事一到最后关头就出事,让她怎么想呢!

说自家薛斌和人家无缘?哼,她怎么会相信呢!怀疑的矛头从对准了腾冰就没下来过。也曾经找人盯着她,就是抓不到她的把柄,还落得自己儿子抱怨,薛母就再也不在儿子面前提起,私下里却是一直没放过监视腾冰。

对儿子上了那艘招亲的船,薛母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本来想让薛三叔带人去把薛斌救出来。

薛三叔却笑道:“这不是好事吗?那不要脸的女人把斌子弄上船,就算生米煮成熟饭也不是咱们斌子吃亏。斌子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不点头他是决不敢把人娶进来的。到时候咱们就把腾冰为了嫁进薛家耍什么手段的事都抖出来,你看看她还有脸在洪城呆下去吗?芑”

薛母一听有理,想了想却叹道:“我就是怕生米煮成熟饭啊!斌子那性格,要真是两人之间清清白白他倒狠得下心来拒绝她,可是要真有什么,他就狠不下心了。那小妮子就是抓住这点,才一次次接近他啊!”

薛三叔不以为然:“就算真的生米煮成熟饭,你不答应,他难道还敢犟着娶啊!我不信他做的出这种不孝不仁事!你就放心好了,最后反正是腾冰吃亏。”

薛母只能叹气:“还是不能这样放着不管,斌子一天不成亲我这心就是悬悬的,要赶紧给他娶了亲,到时让他娘子拢着他的心才会让他忘记那个女人,这事你张罗着去办,一定要尽快。猬”

薛母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管什么女人,只要本分点,家境不好也没关系,我们薛家有钱就行了!先成了亲,断了念,不管斌子对那女人有没有心,他都要收心管家里。然后……”

她抬眼盯着三叔说:“你不是和朱雀宫的人有联系吗?干脆我出银子,找个人杀了腾冰算了!”

三叔眼一眯,沉吟着没答话。

薛母狠心地说:“这样才算一了百了!我也是为了薛斌好,他要恨也就恨我一时,总不可能一辈子恨我吧!”

三叔颌首:“好吧!我先找人给斌子说亲,杀腾冰的事稍缓一下,免得斌子抵抗反误了我们的事!”

两人又拉了一会家常,三叔将薛母送回了卧室,薛母睡不着,让身边的丫鬟巧儿去薛斌院里看着,想看看薛斌什么时候回来。

半夜,巧儿回来,告诉薛母薛斌回来了,一身潮湿,估计是游回来的。

薛母一听更睡不着了,也不敢让巧儿去端姜汤给薛斌喝,就这样睁了眼胡思乱想到天亮。等起身,薛斌已经出门做事了,薛母看着丫鬟给他收拾铺盖,心里直叹气。

这儿子能从船上宁死不从地跳下来游回来,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

薛母只烦恼了几天,就遇到了好事,原因是她出门去烧香,没想到回来时遇到了好久不见的老邻居林妈,搭了人家一程就说了一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