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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天阙,白发皇妃(133)+番外

“够了,胡忠,到底是谁在煽动?你以为皇上那么好心,准你的家人跟随皇后走就是恩赐?你看这是什么?”苗强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香囊抛了过去。

胡忠狐疑地伸手接住,眼一扫就怔住了,这是自己儿子周岁时他娘子做了挂在孩子身上的祈福香囊,现在这香囊在这,人呢?

香囊上有些暗色的痕迹,仔细一看,是血?

“苗强,你怎么来的?”胡忠大吼道。

苗强悲哀地一笑:“我和你一样傻,以为他把我家人送走就是对我好,哪想到根本不是这样……那天,我把我母亲他们送上马车,看着他们出了城我就回家了,可是一路上眼皮一直跳,想起钺军已经逼近王城,怕他们撞上钺军,我就带了几个人悄悄地溜出城,先去护送他们一段路,哪知道等我追上去,看到的全是他们的尸体……皇后的护卫队正在挖坑掩埋他们……”

“不……我不相信!”胡忠绝望地大叫起来。

“他说的不是真的,朕怎么会这么做呢!”从地上爬起来的南充皇慌忙辩解。

“昏君,不是你下令,皇后他们怎么敢这么做?皇后都已经招供了,你就别狡辩了!胡忠,皇后已经被我的人扣押住了,你不相信的话回头我可以带你去和皇后对质!”

苗强说着指了指连子夜:“那天我一见我家人全被杀了,就冲上去要为他们报仇,他们人太多,后来还是遇到

了连将军,他们出手才帮我拿下了皇后他们……胡忠,连将军可以为我作证,我要说一句假话骗你,让我不得好死……”

连子夜点头:“他说的是真的,你家人的尸体都在城外三十里处,很好辨认,有几块大石堆在上面……”

连子夜话还没说完,胡忠大吼一声:“我去找……要是找不到,苗强你等着我回来杀你……”

说完,胡忠再顾不上南充皇,带着自己的人往城外跑去。

南充皇愣住了,等回过神看到苗强凶狠的眼神时他打了个寒颤,心虚地道:“真不是朕下令的,一定是那女人假传圣旨……”

“昏君……纳命来!”苗强已经不想再看到这张虚伪的脸,双腿一夹马腹,冲了过来,南充皇一见转身就跑,可是哪有马跑的快,没跑几步,只听到后面风响,他回头,看到亮光一闪,随即自己脖子一凉,头和身体就分家了……

“苗将军,皇宫里就交给你了,我去看看王爷那边怎么样了!”想到玄妙,灵云,桃花那三个杀手隐藏在王城等着刺杀战天钺,连子夜心急,交待了苗强一声就迫不及待地赶过去。

这边,战天钺正和班恒激战,不得不承认,能教出韩初,桐商等几个出色徒弟的班恒不是徒有虚名。战天钺虽然自觉武功比他高一点,可是想马上杀了他也是不可能的。

班恒已经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拿自己的命来最后一搏,打法全是不要命的招数。

相比之下,战天钺这种气势就弱了点,不是他舍不得拼,而是他还要留三分精力担心着暗处玄妙他们的致命一击,这三人才是他的心头大患。

以他得到的消息,这三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是志在必得的,所以他不能不防。

班恒带来的人已经死了很多,白子骞和赶来支援的彭将军的人都在和他们拼杀。

班恒眼看自己带来的人都所剩无几了,又恨又急,大吼了一声:“战天钺,国破家亡,老夫活着也没意义了,我和你同归于尽……”

他飞扑了过来,手上的剑突然一分为二,一路攻战天钺上方,一路攻下方。

战天钺哪想到这人的剑还有这样的用法,顿时被打的不知道该如何招架,就在这时候,有个钺军的士兵冲了过来,白子骞他们还以为是自己人要帮战天钺,哪想到那人阴阴一笑,两手一翻,两只安了倒刺的短剑就出现在手上,他突然一跃,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了战天钺的后背。

“王爷……小心!”从远处赶来的连子夜一来就见到了这一幕,吓的大叫起来。

战天钺已经听到了风声,可是前面是不要命扑过来的班恒,后面是可怕的杀手,他不管分心对付那边,都会被另一方所击。

怎么办呢?

战天钺脑子以极快的速度转动着,于瞬间就做出了决定,他往班恒冲了上去,班恒两支剑一剑刺进了他的右肋骨,战天钺就利用这短暂的迟疑,迅速踢开了班恒另一支剑,再抓住班恒来不及收回去的手臂,一抓和他调转了身子。

后面那刺客的倒刺也在同时刺进了班恒的眼睛和脖颈之间,一勾一拉,班恒半个脑袋不见了,脖颈也断了……

“四爷,闪开……”

战天钺还没来得及撤身,就听到洛无远一声大吼,他也来不及去看,本能都遵从他的命令往后一倒,以斜角滑了开……

几乎在同时,一支利箭旋转着飞了过来,那刺客正拉班恒眼睛上的倒刺,听到风声一转头,利箭嗦地一声就从他额上穿了过去……

那刺客半侧着身子站着,睁着眼睛看着洛无远,洛无远放下弓,得意地对他比了比小拇指……

刺客慢慢往后倒了下去,眼睛一直睁着,眼神全是愕然之色,似乎到死都不相信自己这个经常偷袭别人的杀手,会死在别人的偷袭下……

“王爷……皇上的队伍已经在城外十里处了!”一个侍卫飞马冲过来,老远就禀道。

战天钺捂着自己的伤口站起来,吼道:“去城墙,插上西溱的旗帜,派人去接驾……”

“是……”那侍卫飞跑回去禀告。

洛无远在彭志勋的搀扶下走了过来,彭志勋没等洛无远吩咐就跑上前来:“王爷,我先给你处理伤口吧!”

他不容战天钺反抗,将他按坐下来,赶紧就给他处理

伤口。

洛无远在一旁得意地说:“我来的及时吧,要不是我,你还有一场恶战要打!”

“谢了,我会记得你的大恩的!”战天钺笑了笑,转头就叫道:“连子夜,过来!”

连子夜跑了过来:“王爷,有什么吩咐?”

“按我说的,南充投奔的将军们都禀告皇上,让他好好安置他们!队伍就交给你了!”战天钺道。

“王爷,你怎么说的像交待后事似的?难道你要走?”洛无远惊叫起来。

“嗯,我必须马上赶回帝都去,这里已经没我的事了!一会我去见过皇上就走!”战天钺忍不住,还是把好消息和自己的朋友分享:“沐行歌怀孕了,我要回去看她!”

“啊,她也怀孕了?”洛无远失声叫起来。

还好战天钺只顾着自己高兴,忽视了洛无远这话中的语病,什么叫“也”,难道还有人怀孕吗?

“无远你受了伤,你留下来和连子夜他们处理南充的事,我们帝都再见!”

战天钺见伤包扎好了,起身拍拍彭志勋的肩道:“谢了,我走的事大家先保密,免得节外生枝!”

“嗯!”彭志勋把伤药全塞给他,叮嘱道:“王爷,你的伤比洛二爷的重,一定要注意!”

洛无远还想说什么,战天钺已经叫连子夜牵过马来,带着一行人先跑去城门接驾了。

此时天已经大亮,太阳都冒出头了,阳光洒在城墙上,老远就能看到西溱的战旗和写有“钺”军的战旗都插满了城墙……

战天钺整理好自己的铠甲,和连子夜一干将领威风凛凛都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处急跑而来的西溱大军。

“王爷……皇上看到了估计气死了!”白子骞和几个将领都满面春风,这是属于他们的胜利,属于他们的功劳,谁也抢不走。

“嗯……肯定很生气!”战天钺微笑道,他虽然还看不见战擎天,却能想象战擎天看到这些战旗的心情,一定无法容忍。

御驾亲征,只是来见证他的胜利,同时感受自己的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