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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天阙,白发皇妃(387)+番外

“爷,奴婢帮你宽衣吧!”水莲边亲吻着他,边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战天钺身体有些僵硬,低头,看到她乌黑的秀发,上面插了一支发簪,就有些出神,感觉很陌生又有些新奇,似乎很久没看到女人的秀发了!

水莲解着衣服,不注意拉下了战天钺的腰带,他腰上系着的玉佩就滑了下来,啪地一声摔在了地上,摔成了两半。

“爷,奴婢不是故意的!”水莲惊叫起来。

战天钺侧身看去,脸色顿时就变了,这是沐行歌在边境和他第一次举行婚礼时送他的玉佩,上面还有象征着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沐行歌亲手雕的木雕,可是现在,玉佩摔破了……

两个牵着手的小木人也摔成了两个,他蹲了下去,颤抖着手去捡小木人,可是却抓了个空,他才发现自己手抖的厉害。

深呼吸了几口,他一把抓起了小木人,定睛一看,这小木人是女的,可是手摔断了……

他怔怔地看着,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是什么征兆,是不是代表他和沐行歌真的缘分尽了?

“爷,不过是两个小木人,没那么重要吧!玉佩我赔你,我有一块比这好的多的玉佩呢!”水莲偷看着战天钺的脸色,讪讪地道。

她话还没说完,战天钺猛地站起身,手一伸就掐住了她的脖子,阴沉着脸低吼道:“赔我?你什么玉佩比我的好?”

这是他送给沐行歌的聘礼,是国库里最好的玉佩,这世上还有什么玉佩能比自己的玉佩好呢?

让他痛心的不是玉佩,而是这对小木人,沐行歌送他的第一份礼物,是他们能永远在一起的象征,如今摔坏了,他该怎么向沐行歌解释呢?

“爷……饶……饶命……”水莲被他掐的脸色都发紫了,挣扎着去拉战天钺的手,边哀求道。

她的指甲很长,一抓就把战天钺的手背抓出了血,战天钺脸色更难看,忽地一下就将她抛了出去,水莲被摔的砸到了床前的桌子上,顿时就把桌子压垮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她张口吐出一口鲜血,就晕死过去。

外面的青莲和建兴听到巨大的动静,吓的赶紧跑了进来,战天钺怒气冲冲地撞开她就往外走。

青莲还没站稳就看到水莲昏在桌边,口鼻全有血涌出,吓得赶紧跑了过去。建兴瞥了一眼,赶紧出去追战天钺,边小心地问道:“爷,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她们对你不轨,要不要通知人来处理?”

战天钺站住了,回头对建兴摊开了手中被摔坏的木雕和玉佩,冷冷地道:“她们毁坏了我的东西,罪无可恕,怎么处置她们,你看着办吧!”

建兴看到摔坏的木雕就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跟了战天钺这么久,哪会不知道战天钺对这木雕如何重视呢!

“奴才知道了,四爷先回去吧,奴才会办好事的!”建兴回头看了一眼水莲和青莲,暗暗叹了一口气,这算不算偷鸡不着蚀把米呢?想要飞黄腾达,没想到却把自己的命送了。

他出去,找了个暗卫,交待了他处理这两个女人,随即又亲自去找蔡大人,冷冷地道:“蔡大人,那两个女人得罪了皇上,已经被我的人带走了,你不用去问她们的下落,我只劝你一句,以后别再做这样的事了!你好自为之吧!”

蔡大人被吓出了一声冷汗,还想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是建兴理都不理,径直走了。

蔡大人怕水莲姐妹连累了自己,心慌慌地赶紧去找人帮忙求情,可是还没到家,一个公公就拿了圣旨来,蔡大人被贬了三级,下放到一个偏远的小县城做县令。

那公公宣读完圣旨冷冷地道:“皇上希望你早日去赴任,皇上说他心情非常不好,说不定明天就改主意了,你早走为好……”

蔡大人这次是吓得魂飞魄散,这改主意,那是不是说下一次就不是贬职这么简单了,有可能就要了他的人头!

他慌忙道:“公公回去禀告皇上,微臣这就启程去赴任,决不耽搁!”

还真是不耽搁,公公一走,蔡大人马上就催着家人收拾了细软,大件的东西都不带,连夜出了京城赶去赴任了,就怕走晚了一步,战天钺就改主意杀了自己。

宫里的气氛一夜之间就变了,每个宫女太监走路都轻手轻脚,没人敢大声说话,就怕说错了什么被战天钺迁怒。

战天钺从回来就一直阴沉着脸,把自己关在了御书房里整整一夜,建兴也不敢劝,悄悄从窗缝里往里看,就见战天钺呆坐在桌边,桌上放着被摔坏的玉佩和木雕。

建兴偷看了几次,有两次见战天钺试探把木雕拼好,可是这摔坏的怎么可能恢复成原样呢!

后来再看战天钺,他已经放弃了拼好的打算,呆坐着,脸上全是沮丧的表情。

建兴从跟了战天钺,这还是第一次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似乎死了什么人,又似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

就这样,大半夜御书房都亮着灯,等建兴看到油灯耗尽,屋里漆黑就轻轻推门道:“皇上,奴才给你换盏灯吧!”

“出去!”战天钺只说了两个字。

建兴无奈,只好退了出去,就看着战天钺在黑暗中坐着。他有些怜悯战天钺,这遇到沐行歌,寻欢作乐都成了一种负担了。

“我做错了吗?”战天钺在脑海里问自己,他可以想出很多理由为自己辩解,可是摸到那木雕,这些理由都变得很苍白。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难道只有和沐行歌彻底没关系了,自己做想做的事才会坦然吗?

他想着过去的自己,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禁有些怨恨沐行歌,都是因为认识了那女人,自己才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他可以再做回过去的自己,可是那就意味着和沐行歌没了未来,他……舍不得!

怎么办呢?

他纠结着,想了一整晚都没理出头绪,等天亮了,他把木雕和玉佩都包了起来,放到了抽屉最下一层,走了出去。

***

蔡大人一夜之间被连降三级,贬为县令的事在那些有心人之间都悄悄传开了,虽然建兴做的秘密,可是原因还是不胫而走,这些人都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看来送女人这事还得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啊!

有人还是继续请战天钺去赴宴,只是收敛了很多,战天钺也照常赴宴,只是没之前那么有求必应了,请三次去一次,让这些人都看不出他到底什么态度,有人就打战婧菱的主意,请自己的夫人到连家做说客,也不明说,就在一边旁敲侧击,暗示战婧菱为自己的皇兄纳妃。

开始战婧菱还接见,后来看出这些人的意思,就推脱不见了。

战颜夕的惨死让她对战天钺有些芥蒂,可更多的是畏惧,她已经完全清楚战天钺的性格,只要不惹他,你好我好大家好,要是逆了他的意思,他不会手下留情的。

水莲姐妹的事也从小道传到她耳中,她听了私下对自己的丫鬟冷笑道:“看不出皇兄还真是痴情种啊,对沐行歌如此痴心,可笑这些人看不清,还

想着沐行歌不在就想找人取而代之,这怎么可能!那些女人连给沐行歌提靴都不配,就算皇兄感兴趣,也不过玩玩而已,他们还指望真能让那些女人登堂入室在沐行歌面前有一席之地吗?”

丫鬟附和地点点头:“公主说的对,沐行歌太厉害了,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手段让皇上对她死心塌地,这些女人再美又有什么用呢?不能得到皇上的心,终究是一场空!不过,公主,他们这样做也没错啊,沐行歌又不在皇上身边,皇上也需要有人侍候,她不能霸道地不准皇上过正常男人的生活啊!”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是他们的事,我们管不了!我才不会听她们的话去劝皇兄自寻霉头呢!”

战婧菱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冷冷一笑:“这过日子不是一天两天,男人的诺言也不能信一辈子,我们就等着看吧,沐行歌要生了女娃出来,皇兄还会不会遵守他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