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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天阙,白发皇妃(6)+番外

额,战天钺无语,感觉自己被沐行歌戏弄了,就冷笑道:“本王就这个条件,你要不唱,那他们就继续打!”

沐行歌瞪他,两人又僵持起来。

过了一会,战天钺不耐烦地道:“不唱吗?那你们继续打……”

几个侍卫这次已经看出眉目了,王爷这是要沐行歌妥协呢,他们高高举起枪棍,迟迟没打下去。

沐行歌却从战天钺的眉眼中看出这男人的坚持,看来今天自己不唱,这四十板子晋鹏是免不了的。

她一发狠就叫道:“晋鹏,今日我是为了你才受人摆布,我唱,唱完就算我还清欠你的情了,以后我不欠你了!”

她站起身,清了清嗓子道:“战天钺,你也只能威胁我一次,我唱,就一次,你要说不好我也不会再唱,你把他打死也和我没关系了!”

战天钺揶揄道:“只要你不敷衍本王,本王说话算话!”

沐行歌伸手拂了一下额头的乱发,开口唱了起来:“拈朵微笑的花,想一番人世变幻,到头来输赢又何妨,日与月互消长,富与贵难久长,今早的容颜老于昨晚……风啸啸,人渺渺,快意刀,山中草,爱恨的百般滋味随风飘,眉间放一字宽,看一段人世风光,谁不是把悲喜在尝,海连天走不完,恩怨难计算,昨日非今日该忘……”

沐行歌这身体的嗓子不错,她演绎出了这歌的豪气和豁达,不同战天钺听过的那些靡靡之音,让他耳目一新之外也被歌词震撼了一把。

“富与贵难久长,今早的容颜老于昨晚……眉间放一字宽,看一段人世风光……”这是这女人作为阶下囚的心境吗?

他不禁对沐行歌侧目,看她,白发散披在身后,一双眸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歌词动了情,在幽暗的光线中亮的出奇……

这女人,她被自己所爱的人辜负了,被自己曾经为之付出的北俞子民遗弃了,她就不恨不怒吗?

恩怨难计算,昨日非今日该忘……她能忘得了吗?

一曲终了,战天钺还沉浸在她的歌声里,几个侍卫也听得如痴如醉,甚至有人在她唱完后还拍手失声叫道:“再来一首……”

沐行歌只是淡淡地看了那人一眼,轻启唇:“战天钺,希望你言出必行!”

说完,她再不看任何人,坐了下来,背靠着囚栏闭上了眼。

战天钺清醒过来,若有所思地看着沐行歌那漠然的脸。看不到那双充满精气的眸子,这张脸在白发的映衬下就显得很憔悴……

许久,他转身走开,抛下一句话:“放了他……”

***

沐行歌唱的歌是辛晓琪的《两两相忘》,喜欢的亲们可以去听听!我个人是很喜欢这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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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伎重演

从那晚后直到来到西溱国都,沐行歌都没再见过战天钺,晋鹏还是继续看守她,却没有再对她特别照顾,话更是寥寥无几。

沐行歌也不在意,该还的她也还了,她不欠谁了。

西溱国都近在咫尺,战天钺却令连子夜原地休息,天黑再进城,连子夜有些奇怪,问道:“王爷,皇上已经知道我们到了国都,为什么不立刻进城呢?”

战天钺挑挑眉,还没说话就见远处跑来了一队人马,他微蹙眉头看了过去。

来者是御林军统领阮昊焱和他的手下,他直冲到车队前才跳下马,对战天钺拱了拱手高声道:“王爷,皇上听说你们已经到了国都,特派末将前来迎接。皇上说了,王爷一路辛苦了,把沐行歌移交给末将,王爷先回去休息,晚上皇上在宫里设宴为王爷接风!”

“嗯!”战天钺轻轻颌首,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明意义的光芒,挥了挥手。

连子夜会意,指了指囚车:“阮统领,那沐行歌就移交给你们了!”

阮昊焱的手下走过去接车,战天钺遥遥看了一眼沐行歌,带着自己的人就先进城了。

到了城门口,看到很多百姓都围在城门口,连子夜眼一扫,看到他们手上的恭桶和臭鸡蛋,就失笑:“北俞边境的那一幕又要重演一次吗?王爷,你是不是预料到这个,所以才让我们晚上进城?”

战天钺没回答,马鞭一甩就往前冲去,连子夜一行人赶紧跟上,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沐行歌是死是活和他们都没关系了。

这边,阮昊焱对沐行歌的白发没有丝毫好奇之心,皇上早已经从战天钺的信件中知道了这事,自然他也知晓了。

他轻蔑地看了一眼沐行歌,就让士兵启程。

有了北俞边境的遭遇,再经历一次,对沐行歌已经不是什么大事,那些臭鸡蛋粪便砸向她的时候,她只是静静地坐着,唇角挂了一缕似有似无的嘲讽,把对她的羞辱和谩骂都拦在了她的世界之外。

也不知道阮昊焱是不是存心的,也不阻拦,任凭囚车停在城门口,让那些百姓发泄怒气。有些百姓见状胆子大了,臭鸡蛋砸完就捡石头砸。

石头如雨般地落进囚车,一颗石头砸中了沐行歌的额头,顿时血就流了出来。

沐行歌一惊,看了过去,就见人群中一个高挑的男子恶意地对她笑了笑,沐行歌还没看清他的脸,就见他又扔了一颗石头过来,那石头夹杂在百姓的石头中,却带着凌厉的杀气。

沐行歌猛地站了起来,伸手去挡,可是那石头却不是她这具弱不禁风的身体能抵挡的住的,只听铛地一声,石头击在她手上的铁链上,碎开,那些碎石纷纷刺进了她的身体里,有片碎石擦过她的眼角,她感觉自己的脸被划开了……

☆、西溱之皇

额头上的血也在这一瞬间流下来遮住了沐行歌的视线,她最后看到的是那男人得意洋洋离开的身影……

血流了沐行歌满脸,她抓紧囚车栏站着,男人抛出的碎石刺进了她的身体里,浸出来的血迹很快染红了她的衣服。

阮昊焱看见,这才感觉到不妙,沐行歌一路来都没死,自己才接手一会就弄死了她,怎么向皇上交待呢!

“行了,赶紧走!”阮昊焱一声吼,御林军士兵才动了起来,驱赶开百姓,拉着马车急速往宫里走。

囚车滚动着,从上面掉下了碎石烂菜叶,还有沐行歌的血滴,周围的百姓还在谩骂着,只是他们的骂声越来越小。

他们是被沐行歌的目光吓到的,只见满脸血迹的沐行歌,傲然地站在囚车中,她的目光没有一丝温度,也没有怨毒什么的,有的只是漠然还有一种让他们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的眼神……

就是这种不知名的眼神让这些人止了声,生出敬畏被压迫的似乎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的感觉。

这种气场一直压着他们,等囚车走远了,看不到沐行歌了,这些人才觉得心头舒缓了点。

有人反应过来骂了一句:“妖女……这女人就是个妖女,该烧死她才对……”

有人附和,有人却想起了沐行歌的手段,只要沐行歌一天不死,谁知道她会不会报复回来呢,祸从口出,还是远离是非之地吧!

有这种思想的人不在少数,于是,一会城门口就走了大半人,剩下的骂骂咧咧,见没热闹可看了,也慢慢散了。

等人散了,从另一边街角走出了几个人,为首的男人看着囚车远去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带着自己的人也走开了。

***

西溱皇宫。

进宫前,沐行歌连同囚车又被水冲过,那些御林军和战天钺的士兵一样,看着她变成落汤鸡都哈哈大笑,对她丝毫没有任何怜悯之心。

囚车滴滴答答带着水进ru皇宫,一路,沐行歌看到了西溱的强大被皇宫的庞大体现的淋漓尽致。

奢华的宫殿一座接一座,路两边的花丛灌木都被打理的很好,由此看的出战擎天这两年是如何尽心地治理西溱。

被拉到皇宫中央的广场上,她看到一行人早已经等在场上,为首身穿明黄龙袍的,想来就是西溱皇上战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