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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天阙,白发皇妃(69)+番外

“朕觉得累了,还是回去休息吧,你陪朕回去吧!”战擎天淡淡地道。

“妾身遵旨!”阮依雯欠了欠身,让到了一边,让战擎天先行。

战擎天走上前,从她手上取下了斗篷,递给她:“你披上吧,夜深了,风凉!”

“多谢皇上,妾身不冷,还是皇上披上吧!”阮依雯含着泪重新给战擎天披上,落下时,手不经意地滑过战擎天的手,微凉的感觉让战擎天心一动,低头看她低眉垂眼,明显受了委屈又不愿意暴露出来的表情楚楚可怜。

这是和阮依然截然不同的性格,联想到那些夹杂了幽怨的诗,战擎天心里有一半相信的意思了。

“我们回去吧!”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一起往寝宫走去,侍卫宫女跟了一队,都静悄悄地尾随着沉默的两人。庄家姐妹也在其中,两人心情复杂地看着两人,钺王谋反跑了,那不是没机会证明两人的私情了?

这可对她们不利啊,还想着扳倒阮依雯,两人就能做妃子,现在看皇上的架势,今晚是要留宿东宫了?

到了东宫门口,阮依雯站住了,施了一礼:“皇上,妾身到了,恭送皇上!”

不说这话战擎天可能还不想留宿东宫,一听这话,本能地就道:“朕今晚受了伤,需要人侍候,朕看阮妃很适合,今晚就留在东宫吧!”

“皇上,这……”

阮依雯为难的话还没说完,战擎天就沉着脸往里走:“朕意已决,阮妃来侍候朕吧!”

“皇上留宿东宫!”公公已经吆喝开了,东宫里面的宫女听见,慌忙出来迎驾。

阮依雯垂下眸,掩去了眼里的嘲讽,不疾不徐地跟了进去。

虽然有宫女太监侍候冲淡了许多压抑的气氛,可是等卧室里只剩下两人时,阮依雯还是忍不住有些紧张,她换了白色的里衣,紧张地站在床边。

战擎天也让太监换上了里衣,坐在床边,他看看阮依雯,见她交握的手在轻轻颤抖,就冷冷一笑,嘲讽道:“紧张吗?是为骗了朕紧张?还是怕侍候朕?”

他还记得,阮依雯进宫的第一天,也是如此紧张,他一看就索然无味,勉强做了事,就翻身睡了。

现在回想起来,就多想了点,她那时的表现,也许不是紧张,而是不愿吧!事后她也没像其他妃子一样讨好自己,这更是坐实了不愿的事。

想起关于她和战天钺的密信,战擎天更是羞恼,感觉自己被人骗了般。

“依雯没有骗皇上!何来紧张一说!”被战擎天一抢白,阮依雯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兔子,红了眼,瞪着战擎天:“皇上还怀疑依雯的话,如果今日过来是为了证明依雯是不是撒谎,那皇上可以考依雯!”

“行,朕问你,三年前朕生辰,依然给朕送了一件礼物,上面写了首诗,内容是什么?”战擎天不客气地问道。

“那礼物是不是条娟帕,上面绣了皇上的小字?”阮依雯紧接着背了一首诗,诗里夹杂着战擎天的小字,战擎天听了怔了一下,全对。

“这诗是依然让我用皇上的小字写的,还有其他两首诗,也分别镶了皇上的字,我写给皇上看算了!”阮依雯走到桌边,找了纸笔,提笔就写了起来。

战擎天注意到阮依雯竟然是左撇子,心就凉了半截。记得依然是右手使剑,可是写出的字有点别扭,当时他还好奇地问过她,依然的解释是自己写字是左手。

战擎天在热恋中,从没怀疑过依然说的不是实话,现在见阮依雯用左手写字,当时的疑惑就得到了解释。

一会,阮依雯写好,捧了双手呈了上来,战擎天一见,内容和字迹都和当时依然给自己的一模一样,连左手特别的笔划都一样。

再没怀疑了,阮依然的确骗了自己,那些和自己来往,被他奉为珠宝的书信全是阮依雯写的。

战擎天呆呆地看着,脑子里一片混乱,自己对依然痴心一片,她死了都立她为后,后位空悬,没想到全是假的!

“皇上相信了吗?如果不

是皇上太过分,放着一个活人不管不顾,还侮辱依雯抄袭姐姐,依雯也不会说出此事!”

阮依雯垂了头,低低地抽泣着:“皇上,依雯被冤枉进大牢都可以忍受,可是皇上的侮辱却比进大牢更刺伤依雯的心!依雯喜欢皇上错了吗?皇上,如果真的对依雯无心……请放依雯一条生路,让我出宫……依雯愿意找家庵堂,常伴青灯!”

她说着在战擎天脚下跪了下来,未挽的青丝流泻在白衣上,显得单薄惹人怜爱。

战擎天看着,心慢慢软了,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发:“对不起,以前朕不知道这事,让你受委屈了!”

他的眸光微闪,虽然已经相信诗是阮依雯写的,却不相信她对自己一往情深,她和战天钺的事还像几根刺扎在他身上,不弄个明白,他怎么能相信她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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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还有我陪着你

“依雯,你知道,这事太突然……朕对你姐姐一往情深……这事朕还有点无法接受!你给朕点时间,朕要好好想想……等朕想通,一定会好好对你的!”战擎天道。

“嗯,皇上,依雯会等的……只要皇上肯相信依雯,不管多久依雯都会等的!时间不早了,妾身侍候皇上休息吧!媛”

阮依雯起身抹了抹泪,把战擎天的脚抬上了床,给他放下了帘帐,才在床边睡了下来。

两人和衣而眠,烛光轻轻跳动着,战擎天一会就发出了鼾声。

阮依雯睁着眼睛,眼神有些冷地盯着帐顶,战擎天还没相信自己,他一定是在怀疑自己和战天钺的事反。

虽然说战天钺“谋反”跑了,可是自己这个留下来的人还要生活下去,一定要想办法驱除战擎天对自己的怀疑。

***

这个夜注定是不平静的,宫里虽然已经平息了战天钺引起的混乱,可是宫外的百姓就受苦了,特别是住在钺王府附近的人家,只听到官兵跑来跑去的声音,还有搜索钺王府的声音。

菲儿几个战天钺的侍妾都被官兵抓到了天牢,钺王府也被搜了个遍,管家和下人全被抓走了,负责搜查的阮昊焱一无所获,只好留下一队人马看守钺王府,自己带兵继续搜索。

消息自然以极快的速度传到了洛家,洛无远还没休息,听到手下禀告沐行歌被吊在宫门前做诱饵引战天钺,气的一跺脚就破口骂起了战天钺。

这两人才从自己家店铺走了没两个时辰就弄出这样的事,不用说和战天钺逃不了关系,这混蛋,闯了祸一走了之,受苦的还是沐行歌啊!

洛无远忍不住,偷偷从家里溜了出去,跑到皇宫附近,远远地看见沐行歌被吊在宫楼上,一时心情复杂,对沐行歌是又怜惜又同情,更有对战天钺的气恼!

“你这到底是什么命啊,明明是贵女身份,却是数不尽的磨难。先前看错了人,误了自己的前半生,现在也看错了人,难道你就注定与贵无缘吗?”

洛无远轻声叹息着,声音才落,就听见暗处一声低笑:“既然这么可怜她,为什么不上去救她呢?本王就不信,你做不到!”

“战天钺……”洛无远从牙缝中挤出这三个字,腾地一窜冲进了黑暗中,却扑了个空,那人已经闪到别处了。

“你怎么不去救她?难道你日间在我家店里对她表现的关怀全是假的?”

洛无远无法相信地问道,他看沐行歌的眼神,对她的嘘寒问暖,看着就温柔的要滴出水,他如果是女人,早沉迷在这样的柔情中!

他怎么能想象,战天钺就在这看着她受苦,却无动于衷。

“你想我怎么做,从这里把她带走容易,带她出西溱却难!”战天钺淡淡地道:“更何况,战擎天不会允许我带她走的!她在这里不止是钓我的饵,还是钓别人的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