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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七零有个小笔友(67)

作者: 春绿可期 阅读记录

“好事!”

钱火狗咧开嘴笑,眼角眉梢都染着激动。

“别拿你那臭汗手捏香茶。”

赵老三撇开钱火狗欲伸出去的手,没好气地说:“说说吧,啥好事。”

香茶端来一壶晾凉的清茶:“舅舅,喝茶。”

钱火狗痛快喝了:“再给舅舅倒一碗,渴死我了。”

香茶乖巧满上。

喝了三大碗后,钱火狗一屁股坐到门槛上,含笑的眼灼灼地盯着香茶看。

香茶懵:“狗舅舅看我干啥?我脸脏了?”

钱火狗:“没脏,漂亮着呢。”

赵老三翻了个白眼:“赶紧说事。”

钱火狗压低声音:“姓宋的不在家吧?”

香茶端了个小凳子坐下,闻言摇头:“小宋官出去了,一大清早就被奋斗叔喊走了。”

瞧着奋斗叔好像还挺着急。

赵老三知道的多,道:“山上的三叶茶株干死了不少,大队长急得哭,附近又没水塘,喊小宋同志过去应该是商量挖渠的事。”

今年雨水不足,导致本该一个多月的摘茶期愣是骤缩到半个月,刘奋斗急,他们这些社员也急。

完不成指标,被公社批评是一回事,他们的工分也会大打折扣。

靠山吃山,他们大队主产三叶茶,今年三叶茶产量不如意,他们认了,谁叫老天不关照他们。

但不能晒伤接下来要移栽种植的三叶茶株,这可是子孙后代的福祉啊!

所以刘奋斗就天天往赵家跑,和宋秦去山上踩点,好计划出挖渠路径。

听说宋秦不在,钱火狗声音顿时大了点,但也还是憋着气声:“姐夫,我接了个活…”

香茶凑近,学钱火狗,神神秘秘地问:“啥活呀?”

钱火狗:“我在火车上看到有人卖你那个红盒子,我就买了来,一转手,得,立马挣了张票子!”

说着拿出兜里早已焐热的大团结,得意的炫耀:“看到没?我不过转个手,立马就来了张。”

“哇。”香茶眼中满是佩服,“狗舅舅好厉害啊,值半只人参鸡了哎。”

钱火狗被外甥女夸得胸膛挺直,脑袋神清气爽:“香茶,舅舅待会带你去县里扯布做身衣裳咋样?舅舅现在是有钱人。”

香茶想着笔友哥哥要给她拍照,拍照当然要穿花衣服,所以她重重嗯了声。

“好哇,不过我有钱,爹给我的。”

自从上了学,她爹隔三差五会给点钱给她,让她交给静婉老师。

学校的知青老师们闲下来会结伴去县城买各种东西,她经常看到江绫雅老师拎着猪肉回知青食堂打牙祭。

她很少让静婉老师帮她买零嘴,她的钱全存了,数一数得有好几块呢。

钱火狗:“你那点钱不够,买衣还得要布票,我早就想给你买两件夏衫,所以倒卖的时候,我特意向那人要了几张布票。”

赵老三:“狗子,你且悠着点吧,你姐要是没死,就你今天干得事如果被她知道了,哼,你两条腿怕是要被打肿。”

钱火狗倒卖华容道,其实就是在投机倒把,一旦被大队的周老头抓住,不蹲号子也要剥层皮下来。

钱杏花只有钱火狗这个一个弟弟,但凡看到,钱杏花都会揪着弟弟狠狠一顿打。

可钱火狗的名头早就被继母传坏了,现在的钱火狗在外人眼里,是个实打实的二流子。

用钱火狗的话来说:“我都烂成这样了,我要是还不干点坏事,岂不是对不起外头人骂我的那些话?”

所以这些年钱火狗背地里还在黑市倒腾,但受着赵老三的嘱咐,钱火狗不敢太张扬,就偶尔弄点小钱花花,三毛五毛的…

钱火狗嘿嘿笑:“姐夫,你不说我姐就不会知道。”

顿了下,钱火狗又道:“姐夫,你怕是还不知道吧?我盯上那玩意卖是有原因滴!”

赵老三嗤笑:“你倒是说说。”

钱火狗撸起袖子给香茶编小辫,外甥女的头发比村里小孩的头发都要软,又黑又密,到了夏天不扎起来会很热。

取出兜里买的红头绳,钱火狗熟稔的给香茶扎了两个小麻花辫。

边对赵老三说:“这事还得谢谢香茶。”

香茶摸摸小辫子上的头绳,红艳艳的头绳末端悬挂着一枚银色铃铛,随着她脑袋的晃动发出叮叮当的清脆响声。

赵老三踹了小舅子一脚:“麻溜的交代,卖什么关子!”

钱火狗疼得嘶口气,说:“香茶把她那红盒子往学校一带,一堆小娃娃们回家吵着要,可咱们县没得卖,我就想着去黑市碰碰运气,倒腾些零用钱花花,姐夫,你猜这么着?”

又是猜!

赵老三火气上头,抬起脚。

“别别别。”钱火狗抓着香茶的肩膀往后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