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两谁拐的谁？(42)

“那便战。”

“就算会死？”

“嗯。”余霁毫不犹豫。

影无奈弹了余霁的额头一下，“我是管不了亲弟弟了，没想到连你这妹妹也长歪了。不要遇到什么事都只想着拼命啊，人只有一条命，留到不得不用的时候才好。”

“可是，我们是杀手，接下的任务不能轻易放弃。”余霁仍旧坚持。

影似乎是犹豫了一下的，“那么，如果有一天我们站在对立面，你也会不顾一切与我赌命吗？”

余霁被问的愣住了，许久才移开视线，轻声回答：“如果不得不成为敌人，我会全力以赴。”

“你错了。”影说得很平静，“你即使全力以赴也杀不了我。你若想取我性命，至少要与你师父、师叔、师兄联手，但那不是上策。最好的办法是放出谣言，先引来江湖上对我虎视眈眈的人们，利用他们削弱我的实力。然后趁虚而入，利用我们的关系接近我，再趁机杀了我。”

“义兄……干嘛这么认真。”余霁似乎试图结束这个话题，“我可不想真的有刀剑相向的一天。”

影轻声叹息，道了句：“我倒是，宁可死在你的手上。”说完，也不给余霁反应的机会，便又道了句：“你们睡吧，我去外边守着。”说完，转身离开了山洞。

许是因为失血太多，余霁很快便再次昏睡过去，这一觉直睡到了次日中午。

简晴可就没这么悠闲了，早晨醒来后就被影拉到了山林里，还说什么为了不拖累他妹妹，要简晴学刀法。

简晴说明了自己是远程暗杀型的之后，影也没有轻易放过她，取过简晴腰间的匕首就开始强行教学，于是简晴再次体会到了被大佬“按在地上摩擦”的感觉……

上午的第四十次被打飞之后，简晴揉了揉撞痛的后脑勺，“这根本不可能防得住的啊……”当初和凌光打的时候，凌光出招基本都没用内力，单纯凭着技巧就把简晴打得没有还手之力，更别说现在影的招式中含了内力呢。

“像你这样，在江湖上根本活不了几天。”影没有催促简晴。

“既然是要教我，你就正经演示几招啊，只教我匕首最基本的用法，根本没法实战啊。”简晴也有些不满。

“你以为凭着一些固定的招式就能致胜了吗？行走江湖最重要的还是反应力，至于招式，经历的战斗多了自然会找到最适合自己的。”影并没有要教简晴现成的招式的意思。

“你小时候师父也是这么教你的吗……”简晴有时候会觉得，这些大佬一定是平时见多了天才，不能体会他们普通人的感觉。

影却是一如既往冷淡地回答：“我没有师父。9岁的时候被火神教抓去，在他们的炼狱里所有的人每天都被迫战斗，互相厮杀，直到一起被关的百人只剩一人。”

“啊……抱歉，我不知道……”简晴突然有些愧疚，原来影是这么成长的，这就是传说中的“养蛊”吧？把人们关在一起让他们自相残杀，最后剩下的一个就是“蛊王”。这样童年，一定是不愿回忆的吧。

“不必。”影的语气仍旧没有任何情绪，“休息好了就继续吧，这次换你进攻。”

“哦。”简晴握紧了匕首，忽地想起了那本秘籍，“对了，你一定和很多人打过吧，有没有遇到过擅长匕首的对手？我曾经看过一本残缺的秘籍，但是不知道完整的就没法学会里边的招式。我还是比较习惯从已有的招式开始学，等熟练了再找自己创新的感觉。”这是想试着问问影知不知道那本秘籍完整的样子是什么样的。

影应当是理解了简晴的意思，小幅点头。

简晴接收到了影的同意，便凭着记忆将秘籍中关于匕首的招式用出。但是因为秘籍的残缺，招式之间毫无连贯性，加之简晴其实不懂匕首，动作的节奏是完全不对的。

这般演示，即便是影也很难认出简晴所说的招式是什么，“你……要不我把月灵的招式教你算了。”似乎是深刻明白了简晴没有天赋，影选择了让步。

“可我还是很想知道这本秘籍记载的到底是什么，之前和凌光师叔提起的时候，他也很想要这本秘籍的样子。里边除了匕首还有短剑，是爹爹从西夏人手里抢回来的，不知道是哪位前辈留下的手稿。”简晴想起秘籍便有些无心再练习了，“其实里边关于短剑的招式稍微完整一点，比如有一招是像这样。”说着，简晴就拿匕首当剑演示了起来。

“这招应当是防御用的，我不曾遇到过使用这样剑招的对手，世间也没有专门为防御创造剑招的门派，除了早已灭门的祥云派。”影看出了简晴是一定要一个答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