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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妖(131)

少年的马尾长发从双肩落下,扫过洛银的眉眼,让她的脸颊有些痒,张口时不能出声,却让一截舌尖钻入,搅弄涎水,捣鼓胸腔。

噗通、噗通——

洛银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很紊乱,很急促,面红耳赤,无法宣出。

谢屿川的手摸到了他能摸到的所有地方,如同久未食肉的野兽突然捕捉到了猎物,既想要立刻将其撕碎,又不舍得急速吞噬。

于是凶狠的吻逐渐转化成温柔的舔舐,谢屿川的呼吸仍旧是乱的,但他闻到了洛银身上的香味,很安心。

他咬着洛银的耳垂、脖子,她就静静地予取予求。

她太安静,不曾丝毫反抗,这叫谢屿川没来由的心慌,再抬头看向对方,视线撞入了洛银的眼,没在里面看见冷静,倒是眼尾有几分沉沦的薄红。

洛银将这当成了一场梦,她想谢屿川的吻比上一次梦境中要凶得多,他亲一口、咬一口,还真是条不安分的小狗。

可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他的呼吸很热,洒在她每一寸皮肤上都恰到好处地令人颤栗的舒适。

而这压在身上的分量,也恰好缓解了她心头的沉重。

索性一场梦,何不放纵。

见对方停下又看自己,洛银伸手摸了摸谢屿川的脑袋,莞尔一笑:“怎么不啃了?”

谢屿川按在她心口的手不自觉收紧,问:“你、还认得我是谁吗?”

她是不是喝酒喝糊涂了?彻底失去理智,任谁来都可以亲近触碰?

“屿川。”洛银撑起身体,凑近他,是醉酒之人自以为的清醒,努力地看清他的面容:“外面很冷啊。”

雪一直在下,离了他怀抱的温度,有些难捱。

谢屿川瞳孔颤动,猛然将人抱起,转身便往洛银的屋里走。

他在洛银的床上睡过一夜,那天也发生了一些让他总能于脑海中翻阅回想的事。

洛银的床褥很软,谢屿川将她放下后便立刻压了上去。

下有软被,上有身躯,洛银被夹在其中多了许多莫名的安全感。

从寒冷的风中来到屋内,扑面而来的暖意与浓烈的酒意让她再也提不起精神和理智,她拽着谢屿川的一截袖带,侧过脸,双眼合上,昏昏欲睡。

谢屿川又开始吻她的唇,从嘴唇到下巴,将先前在石桌上做过的重新来了一遍。

他咬着洛银的肩头,当真像是一条小狗般拱着她的胸口,将她的衣襟弄乱。

洛银被扰得不胜其烦,困意深沉,只能抬起一只手往他头上拍了一巴掌:“别闹,睡觉。”

谢屿川从她怀中抬头时,眼眶都是红的,眼底的欲·望几乎压不住地往外直钻,脸颊飞霞,呼吸紊乱,心如擂鼓,悬在她的上方,竟不知下一步该如何了。

脑海中翻动的书页,在面对瞌睡连天的洛银时没一样能派上用场,可热意升腾,他却没有半分困顿。

“姐姐,别睡。”谢屿川的手捏着洛银的下巴晃她的头,气喘吁吁:“先别睡好不好?”

“不好。”洛银的眼都睁不开了,咕哝道:“睡觉。”

“睡不着。”谢屿川的鼻尖蹭着她的脸,吻她的眼:“我很难受,这样睡不着的。”

洛银只想睡觉,而谢屿川一直贴着她亲这摸那的,洛银以手掌推开,柔软的手指推着谢屿川的胸膛,谢屿川抓住了她的手腕,盯着她白皙修长的手指看了半晌,记忆自觉调动出一副书中画面,十分香艳。

她不是没碰过他的。

就在这间屋子里。

在这张床上。

洛银困得不行,却仍然能感受到谢屿川抓着她手腕,掌心触及滚烫。

眼皮微抬,谢屿川咬着下唇紧盯着她,发丝蹭得凌乱,眼睛于夜色中发光。

洛银心想,还真是头狼崽。

宿醉一场,深眠至天明。

临近除夕,这几日总有人在门前放鞭炮,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传至了洛家老宅的深院中,几只冬雀听见响动,不安分地在窗外鸣叫,叽叽喳喳,有些恼人。

洛银眉心轻皱,伸手捂住了耳朵,翻了个继续钻入更温暖的被窝里。

结果一个翻身,搂在她腰间的手臂突然收紧,洛银当即清醒,睁开眼抬头去看,瞧见了谢屿川睡梦中的脸。

这不是洛银第一次在床上醒来看见谢屿川了,她揉了略微发酸的眉尾,心想小狗是否趁着她昨夜饮酒,又翻窗进她屋内了?

洛银叹了口气,想要推开点儿对方,却意外发现手腕上落下的印记。

那是一道牙印,颜色已经很淡的,泛着粉,有些破皮。

指腹摸过,微薄的疼痛骤然惊醒她的记忆,脑海中凌乱的画面如飘零的雪,一片片涌现眼前。

从她饮酒,到谢屿川帮她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