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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如易(343)+番外

作为一个正常的女性,她也曾有过那么一两个喜欢的人,每次都是直截了当地说明,因为她不喜欢暧昧,从来喜欢就是喜欢了,没有什么好遮掩的,哪怕结果是对方拒绝,她也会坦然地接受。

景尘对她来说,完全是一个意外,她一开始并没有想过要和他发展什么男女关系,就只当他是患难与共的好兄弟,但是一个肯为她空手接白刃的男人,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她,作为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不动心。

所以她理所当然地没有压抑这一份感情,还在他失忆时,便和他说明,又略施手段,和他互通了心意,就此定下关系,原本是想,等帮他找到那个破命人,两个人若能坚持走下去,那自然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谁想到他身上藏着的秘密,远比她想象中更要复杂百倍,随着他记忆的恢复,两个人的关系又回到当初,刚刚上任没有多久的男女朋友,一夜之间又成了好兄弟。按照余舒以往的性格,合则合,不合则散,绝对不会再打景尘什么主意。

偏偏她这一次犯倔,怎么都不甘心到嘴边的肉就这么飞了,或许是因为付出太多,得到太多,那段同甘苦共患难的日子让人难以忘怀,所以她不能对景尘死心,总想着日子还长,不定哪一天这块肉又掉进自己碗里。

可是,还没等到那一天,她忽然就发现,这块肉原来不是肉,而是一根十分难啃的骨头,这就让她纠结了。

想趁早放手吧,她不甘心,想继续盯着这块骨头吧,她又觉得不是味儿。

到底该怎么对待景尘,这竟成了一个令她头疼的难题。

想不出答案,余舒决定不再浪费脑子,反正这男女之间的事,既然强求不来,那就顺其自然吧。

这下子,余舒心情又轻松起来,对着景尘道:“让我不生气,也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她是没打算和景尘闹别扭,又不是真的小女孩儿,前后加起来快三十的人,哪儿来那么多矫情。

景尘想也不想便点头道:“我答应你。”

余舒挑了挑眉毛:“我还没说是什么呢,你就答应了,万一我是让你去杀人放火,你也做吗?”

景尘摇摇头,“你不会让我去做那些。”

他倒是把她算的准,余舒撇了下嘴,悻悻地教育道:“那也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答应了,我告诉你,如今你虽然有了那万寿祭文护身,不惧同人接触,也要小心防备着,不是人人都像我是个好人,回头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景尘听出她话里的关心,又见她脸色放晴,便老实地“嗯”了一声。如果可以,他最不想让她生气伤心,上一次没能保护好,让她受苦受罪,他已经十分自责,这一次又因为他嘴笨惹她难过,实非他本意。

“纪家那位四小姐,你以后但凡见到她,就躲着远点,半句话都不要和她多说,知道吗?”余舒提出了一个要求,听起来是没头没尾的,实则是有她的顾虑。

景尘虽然不理解余舒为何要他答应这样的事,可还是习惯性地未去疑问,点头应下。

随即又试探地问道:“那你还生我的气吗?”

余舒摇头一笑,摆手道:“算了。”

她是小心眼没错,可不是小气。

景尘得了特赦,神色一阵轻松,低头看她左手,问道:“昨天我拿给你的药换了吗,我听说你喝酒了,这样不好,骨头愈合之前,你还是不要沾酒吧。”

余舒摸摸手指,道:“不碍事,昨天我喝的是桂花酿,那酒益气活血,还有好处呢。”

昨天她要喝烈酒,一早就被薛睿给拦了。

“你自己注意就好,”景尘接着又问道:“你刚才说起你母亲被关在纪府,你有何打算,不如我同你一起去,将人接出来?”

“不用了,”余舒老神在在地将她白天到纪府一游,“顺手”把翠姨娘带走的事告诉了景尘。

景尘并不懂得太多俗事,对于妾身和奴婢也没有什么概念,因而不知余舒这样做有何不妥,这要换成是薛睿在场,听到余舒又做这混事,脸色肯定很精彩。

“道子,天色不早了,您该回宫去了。”守在门外的侍卫提醒景尘。

余舒这才发现外面夕阳落尽,天色已暗,就起身对景尘道:“好了,你快回去吧。”

“嗯,那我明天再来看你。”

“别,明天我还有事,”余舒避开那两个侍卫的视线,小声对景尘道:“我得给我娘找个住处,安顿下来,等过几日公主府整理好了你出来,我们再聚一聚,到时候喊上薛大哥和九殿下一起,哦,还有你师妹,给你那新居添添人气。”

“也好。”

余舒将景尘送到大门口,等马车掉头绕到门前,看着他上了车,被两名侍卫骑马一左一右护送离开,刚转身要进去,余光却瞧见另一头路口,一辆马车急匆匆地驶过来,停在她家门口,没见过这辆车,她正纳闷是什么客人,就看车里头跳下一个神情焦急的少年。

少年抬头瞧见余舒,慌慌张张道:“余、余姐姐”

余舒认出这是百川书院和余小修常在一起玩的那个胡天儿,正要问他怎么了,就见这孩子招呼着车夫,从车里头背了满头是血的余小修出来。

第三百零七章 盲区

处理好余小修头上的伤势,贺芳芝松了口气,轻轻给他盖上被子,扭头对着脸色铁青的余舒道:“别太担心,看着是流了不少血,但伤的不深。”

余舒摸了摸余小修有些发烫的额头,不放心地问道:“真不碍事吗,那怎么晕过去叫都叫不醒?”

贺芳芝道:“是一时出多了血所致,多在床上躺个几日,补一补气血就好。”

余舒心惊一场,听到这里脸色才好看一些,道:“干爹先看着他一会儿,我问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说完,她就对着把余小修送回来的胡天儿招招手,将人叫到外面去问话。

“小修这是怎么弄的?和谁打架了吗?”余舒忍住脾气不发火,怕吓着眼前这个气质纤弱的小男孩儿,刚才在门外头看见余小修满头满脸血的被送回来,她心差点跳到嗓子眼里。

胡天儿撅着嘴,神情有些愤愤地把事情经过告诉了余舒:“今天下午骑射课上,我和小修正在学跨马,就有个疯子跑过来嘲弄他,说话十分难听,小修好像是认得那个疯子,警告说要揭穿那疯子什么丑事,结果那个疯子就和小修争执起来,把他从马背上推下来,小修磕到了头。”

不用说也知道那个疯子是谁,余舒气的磨了磨牙,又问道:“那个人哪儿去了?”

胡天儿不屑道:“哼,那个胆小鬼,看到小修流了一地的血,就吓的骑马跑了。要不是小修昏迷前让我送他回家找他叔叔,我一准儿饶不了那个疯子,伤了人就跑,什么玩意儿。”

余舒压下心中怒火,对这少年感激道:“胡公子,有劳你送小修回来,天色都这么晚了,你快回家去吧,别让你爹娘担心。”

余舒也是前不久才从余小修口中得知,在百川书院同他做伴的这位小公子,家里大有来头,他父亲是官居正四品的礼部侍郎,外祖父乃是昨日她才在公堂上见过的那一位,薛睿现任的顶头上司,人称是“白阎罗”的大理寺正卿郭槐安。

胡天儿看看天黑了,却别别扭扭有些不想走,“余姐姐,那个打了小修的疯子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放过他吧。”

“小修现在还没醒,等他养好了身体,我再带他去书院问个清楚,还要麻烦你明天到书院,和你们宋院士带个信儿,就说小修在家养病,这阵子不去学里了。”

余舒面上和和气气的,其实暗中恼火着呢,心想谁也不能白打了他们家余小修,薛文哲那个兔崽子,回头她再好好收拾。

余舒把胡天儿送走,回到房里,贺芳芝问起她余小修是怎么受的伤,余舒就说:“上课骑马时候和同学打闹,结果就摔了下来,到底怎么一回事,还得等他醒了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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