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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如易(465)+番外

余舒郁闷,貌似没有一个能与薛睿“分享”的。

“其实我是想念小修了,要不我明天回家去看看?”

“嗯,明天没别的事就回去一趟吧。”薛睿看上去是信了她的话,拿起筷子,却又漫不经心地问道:“今天在书苑见到纪星璇了吗?”

余舒想说没有,又一转念。纪星璇现在是凶案的关键人物,牵扯到两条人命,今天她们两个遇上的事,不和薛睿提,似乎也不好。

“嗯,见到了。”

“你们说话了吗?”薛睿三两句话便问道重点上,其实不难想。太史书苑还有什么事能让她烦恼的,一个是纪星璇,一个就是景尘了。

余舒搔了搔下巴,道:“话是说了些,我有留意言行,不会被她察觉异样。”

说到这里,她又记起纪星璇有恃无恐的样子,皱眉道:“大哥。我觉得如果纪星璇背后那一伙人就是当初暗害景尘的,那他们必然是很有势力的一方,你觉得。会不会和宁王有关系?”

能让纪星璇仰仗的,想来无非权势,从她身旁的人来说,刘灏是最值得怀疑的一个。

果真是宁王,那牵扯就大了,她和薛睿真把这幕后黑手给揪出来,动摇的可是整个朝堂。

薛睿显然早就清楚这一点,眼下余舒明明白白指出来,他倒是无惊无惧的,语调平缓地说:“不论牵扯到耍这桩凶案我们总要调查清楚,这也是圣上的旨意。”

余舒成功地把话题转跑了,薛睿也没再试图拉回来,反正已经猜到她心情不佳是因为纪星璇的缘故,看她脸色好看了些,便催促她趁热喝了汤。

两人吃过晚饭。薛睿提议到天井上喝一杯,余舒想想没有拒绝,先上楼回房去洗了把脸,打理的清清爽爽后,登上三楼,薛睿已经让人布置好椅榻,正在等她。

余舒为图凉快,白色单衣外只套了一件圆领的小袖斜条纹短衫,坐在铺了皮毯的短榻上,风一吹,就缩起了脖子,低头打了个喷嚏。

“夜里风凉,怎么不加件衣裳再出来,”薛睿低声责备,取了挂在横栏上的披风,抖开上前罩在她肩上,手指勾着领绳,弯腰去给她系上。

余舒反应慢了半拍,看他脸庞凑近,只得偏过头去,又不想让他发现她不自在,清嗓子问道:“备了什么酒?”

“是采自江西的青蒲酒,你闻一闻,是不是很清担”薛睿将披风给她系好,便坐在她身旁,长臂一身拿了一支白瓷酒瓶,递给她一小只圆润可爱的花口杯,一人先斟满一保余舒待要往嘴边送,就被薛睿拦住:“等一等。”

说话间,她见他端过酒案上的果盒,递到她面前,余舒这才看清楚,里头装的是十几枚金黄橙橙的小果子,貌似枇杷果,个头却小上许多。

薛睿看出她不认,便笑道:“这是蜀中的金丸,生津止咳,你含一枚在口中,咬破再饮一口酒,看是何种味道。”

余舒半信半疑地捏了枚金果塞进嘴里,刚咬开便被一股独特的酸苦味刺激的皱起鼻子,差点把它吐出来,赶紧将酒往口中送,谁知就在酒浆入口的那一刹那,口齿间便盈满了火辣辣的甜头,很快就流窜到四肢百骸去。

余舒打了个激灵,她敢肯定,她耳朵一定是红了。

咬破的金果还在嘴里,余舒嚼吧嚼吧,方才的苦味却是一丝不见了,留下的只有酸酸甜甜的滋味。

“味道如何?”薛睿问道。

余舒惊喜地点点头:“好酒,绝了。”开头是苦死个人,但为了后面甜头,她宁愿吃那点苦。

薛睿勾起嘴角,仰头望着空中皎皎银月,正经八百地说道:“那晚我亲你时,心里也是这个味道。”

第四百二十二章 有事相求

因为薛睿一句话,余舒第二天早上起来,洗漱时还觉得嘴残留着一丝丝昨晚苦甜苦甜的酒味。

她昨晚只喝了一杯酒,其余的全进了薛睿肚里,不过,后来他倒是没有再说什么让人想入非非的话,余舒便装傻不和他计较。

早饭后,薛睿要出门,余舒今日不必去太史书苑,本打算待在楼上好好整理那些案卷,不想薛睿刚走不久,就有事找上门。

“姑娘,掌柜的在外面。”侍婢小蝶轻步走到书房门口。

余舒刚提笔抄写了几个字,头也没抬道:“什么事,让他进来说。”

“是。”

片刻后,林福走进雅间微微低着头进了书房。

“姑娘,工部侍郎邱大人来了。”

工部侍郎邱继明,余舒三月底在忘机楼酒宴上见过一面,是薛睿请来捧场子的客人,因而有些印象。

想着这邱大人是来找薛睿的,林福又不敢怠慢所以来问她,只是余舒懒得出去见,便停笔扭头道:“大哥今天上衙门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告诉邱大人有事情晚上再来吧。”

林福迟疑道:“邱大人不是来找公子爷的,是求见姑娘的。”

“咦?”余舒纳闷道:“找我的?”

林福点点头,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名帖两手递上去,余舒接过去看了,这名帖竟还是官造的,落款是邱继明的私印。

余舒犹豫了一下,道:“将隔壁房间收拾一下请邱大人上楼,好茶招待着,我一会儿就过去。”

来者是客,工部侍郎是个肥缺,邱继明虽不比安陵贵胄,可大小也是个五品命官,和薛睿同级。

林福听命去安排,余舒看看身上宽松的袍子,回卧房去换了身正经的衣裳洗手后,才到隔壁去见客。

余舒一进门,就看到坐在堂椅上的邱继明,这位赵大人今年三十有余,样貌生的堂堂正正,此时他正皱着眉头,下巴生出一层青须,眼底也有点淤青,不比余舒头一回见到时的精神。

“邱大人。”

邱继明看到余舒进来,眉头舒展了一些站起身拱手道:“女算子。”

余舒抬手请他坐下,走到他对面落座,看他精神不佳,便没有假客套,张口询问他来意:“不知邱大人今日到访所为何事?”

邱继明先是看了一眼大开的房门,对余舒道:“可否避人耳目?”

余舒看他神神秘秘,心里嘀咕,却还是让小蝶将门关上了。

“邱大人有话不妨讲,这二楼一般是没人上来的。”

“唉,今日登门实为请女算子帮忙出个主意,”邱继明说到这里,便停下来盯着余舒看。

余舒笑笑道:“大人总要说了,我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忙呀。”

邱继明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开了口:“这个月头,夫人同小女.”

话说开了,原来是四月初邱夫人与邱小姐到城外升云观去进香,回来当天晚上,邱小姐便发起了怪病,满口说胡话直讲自己是只狐狸变的要回山林里,还抓伤了两个丫鬟邱大人无奈,只好将女儿先绑起来谁知第二天一早天亮,邱小姐又恢复正常,一家人还没来得及庆幸,到夜里,邱小姐再次犯病,找了几个郎中都看无能为力,吃药也不见好转。

邱夫人哭哭啼啼,说是女儿被山野妖精迷了心,邱大人便从升云观请来一位道长做法,谁知那道长看过邱小姐,气的一吹胡子便要走,直说邱小姐是因为冒犯了三清,才被天惩,这事儿他要管,也会被殃及。

于是邱小姐的疯病就这么耽搁下来,白天清醒,晚上犯病,半个月下来,人被折磨的脱了一层皮,眼看着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邱大人这才会来找余舒求助。

“.¨余姑娘是今年两榜三甲的算子,除却算科,还精懂奇术,想必有法,我想请你过府为小女看一看,是否还有的救。”邱继明说着已是眼眶泛红,俨然是一名慈父′实在没法子,才病急乱投医。

余舒却没忙着答应,她是易师,是算子,却不是大仙儿,似这等妖邪之事,升云观的道士都懒得管,她未必会有法子,别到时候看不出毛病,反而遭人背后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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