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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如易(554)+番外

余舒离开扇子铺,带着辛沥山的宝贝回到忘机楼。一关门。便迫不及待地将东西取了出来,拿到亮处细看。

这么仔细一打量。总算让她勉强看清楚,那镂空的翡翠球里,藏得是什么东西――一颗黑乎乎,小小的珠子,就好像一只瞳孔,嵌在翠绿的眼球里。

余舒看见这说不出材质的黑色珠子,不知为何,起先觉得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

她回想了半天,精神猛地一震,连忙放下翡翠球,伸出自己的左手来,就在她食指上,套着一枚毫不起眼的银戒指,若不是凑到眼前看,谁也瞧不出这圈戒指下面,另有玄机。

余舒在手指上扭动两下,摘下了这枚银戒指,在那下面,紧贴着她手指末端的,是一圈乌黑的指环。

那是青铮离别前所赠,她一直不知道拿来何用,但是留个心眼,将它遮掩起来,以免遇上识货的。

余舒又拿起翡翠球,举到窗口,眯眼看着里头藏的黑色珠子,对比着她手上那枚黑色指环,越看越觉得相似,怎么瞧都是同一种材质!

这个发现,让余舒心头紧跳了两拍,她虽说确信云华和青铮有所关联,但到底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他们两人是师徒,这下可好――如若辛沥山没有哄她,这翡翠球果真是云华遗物,那么他跑不了是青铮口中的大师兄了!

更让余舒按捺不住的,是这个叫做“诸葛瞳”的宝贝的用处,看辛沥山神神秘秘的样子,可想而知他从这翡翠球上获益不浅,不像她,前段时间才想起来戴上青铮给的这枚黑色指环,并且一头雾水,全然不知它有什么好处。

现在想想,青铮拿出手的,又岂会是一个简单的装饰品,这翡翠球里的黑色珠子,和她手上戴的黑色指环,一定是异宝无疑!

余舒很想要现在就掉头去找辛沥山,问个清楚,可她更知道,辛老五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奸商,哪里会轻易地向她交待明白。

于是她忍下满心的冲动与好奇,又套上了银戒指,转身拿着那颗翡翠球,上了三楼露台,将它安放在风水池里。

只等四十九日过后,再找辛沥山,一探究竟。

余舒有了新的发现,上午来了忘机楼,就没再家去,待在楼上推演她的祸时法则,只等薛睿回来,与他探讨一番。

这一等,又到天黑,余舒听到侍婢说话,知道薛睿从外头回来,便收拾了笔墨,洗一洗手下楼去见他。

薛睿为了调查那个与十公主生前有私情的肖鸡男子,今日在外面周折了一日,说不上劳累,可绝不省心,回来见到余舒在等他,心里轻松不少,又有些淡淡的高兴。

“今日都在酒楼里?”他问。

“到城南跑了一趟,”余舒就在薛睿对面坐下,说起了辛沥山――“大哥知道辛世家十多年前被逐出家门的那一位五爷吗?”

余舒知道薛家与辛家有一份姻亲,所以薛睿应该对辛家的事有所耳闻才对。

果不其然,薛睿点头道:“你是说辛沥山,我知道,怎么说起他来?”

余舒省略了她找人做桃木扇子那一段,就将她在城南偶然结识辛沥山的事简单地告诉了薛睿,最后才兴冲冲地讲到:“大哥一定想不到,辛沥山手头上有云华的遗物,与我师父当年给我的,是同一样东西!”

薛睿惊讶了一瞬,便见余舒从手指上摘下两枚戒指,递了一圈黑色的指环到他面前。

薛睿早就留意到余舒手上的银戒指,只当她为人朴素,不爱金玉,今日才发现下面藏有其他。

他接了那个黑色指环,放在灯下看了看,皱着眉判断道:“此物非铜非铁,又不是玉石,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余舒郁闷道,“师父给我时,只嘱咐我不要离手,也没说是干什么的。”

不但如此,她当初得了这黑色指环,没几天,就摘了下来,所幸没丢,一直压在角落,到她吃了几次大亏,才想起来重新戴上,至今为止,也没发现它有什么用处。

说话间,余舒又带薛睿上楼,给他看了风水池底安放的翡翠球,指着里头藏的黑色珠子给他分辨。

薛睿见到两样物事,果然是同一物事,沉默了一会儿,又将那黑色指环放在余舒手心,正经严肃地交待她:“这指环你藏好了,千万不要被人看见。”

第五百零三章 打马出游

“这指环你藏好了,千万不要被人看见。”

余舒将黑色指环重新戴在左手食指上,用银戒指遮好,她也知道薛睿顾虑什么云华死的蹊跷,若让人发现余舒同他的关系,很有可能给她招来杀身之祸,辛沥山所有的诸葛瞳乃是云华遗物,这事不知多少人晓得,所以她手上这枚指环就成了见不得人的东西。

“除你之外,还有谁看到过你戴着它?”薛睿不放心地询问道。

余舒想了想,有些讪讪地搔了下鼻尖,道:“应该没人注意到,师父没告诉我这指环有什么用处,我在义阳城就摘下了,一直没戴在身上,还是不久前才想起来。”

薛睿把玩着手中的翡翠球,“辛沥山放心把这东西放在你手上,想必是没告诉你它的用处,你也不是能吃亏的人,你们是做了交换吗?”

余舒看他一眼,不瞒他道:“不错,我一口一个怕我贪念,不肯告诉我这宝贝用处,只说待我帮他养个七七四十九日,再对我说。”

“四十九日么…那就等着吧,”薛睿将翡翠球放进银爪子笊篱里头,重新搁进风水池中,扭头对余舒道:“他要是敢赖账,你再对我说。”

余舒也没多想薛睿这句话的意思,朝他笑笑,“我看他不像是言而无信之人,不要紧。”

薛睿不置可否地耸了下肩膀,放下笊篱,拉住她,到一旁走廊边上凉榻坐下,道:“先不用惦记这个,最近都是烦心事,我们出去散散心?你看明天是个什么日子。是否方便出游,早说要到外头去玩玩,几次没能成行,教你骑马可都忘了吧。看看明日天好,也就不必多等了,我回去让人收拾收拾,别人都不带了,只你和我,小修与瑾寻,我们一行到林外去打马寻泉?”

余舒眼睛亮了亮。道:“刚巧,明天是个晴,我也不必到书苑去。瑾寻妹妹去得了吗,也好,我们人少点,利落点。”

知道了薛睿与十公主的故事,余舒最同情的却不是那个不明不白死掉的女人。而是深受其害的薛小妹。

尽管薛睿没有明说,她还是察觉到,薛瑾寻因为那次惊吓,人变得呆笨,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却像个八九岁的小孩子。她的脑力似乎停留在出事的那个年纪,实在是招人怜惜。

薛睿轻拍一下她手背,决定道:

“那就说定了。你今晚早些回去,明日我去接你。”

余舒又问:“需要带什么东西?”

薛睿低头在她光滑的脸颊上啄了一下,道:“带上人就行。”

翌日,天方明,余舒就被余小修的叫门声吵醒。打着哈欠起床洗漱。

余小修听她穿好衣裳,就钻进屋里来。一个劲儿地催她:“姐你能不能快些,一会儿薛大哥该来了。”

余舒却不慌不忙地套着靴子,啧嘴道:“来就来了,我们不走,他还能跑不成?看把你急的,再催就不去了,我回床上继续睡觉。”

说着,就佯作要蹬靴子躺回去,余小修赶紧上前来拽她,苦哈哈地喊道:“姐!”

余舒顺手就在他脑门上弹了下,瞥了一眼她枕头边上睡的正香的小黄毛,一把抄起金宝,塞到余小修怀里头。

“唧唧!”被打扰了好觉的金宝惨叫一声。

“去,没事就给它喂点吃的,毛皮擦亮点,今天也带它走。”

余舒瞅了一眼在余小修手底下挣扎着要跳出来的金宝,心中想着:薛瑾寻不知会不会喜欢小动物?

。…

辰时不到,姐弟两个便坐上了薛睿的马车,余舒的小红与薛睿的勾玉一块儿被放在后头的箱车上,带往城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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