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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人(526)

“对哦。”张輗恍然笑道:“咱们应该男女搭配,就刚刚好了。”

“男女授受不亲。”爱笑的小道姑又拒绝道。

“小师太此言差矣,”张輗说着咂咂嘴道:“至于差在哪儿呢?我这兄弟是举人老爷,让他跟你讲讲。”

“授受不亲的意思是,我们互相不要有肌肤接触,大家坐在凳子上,规规矩矩,怎会有肌肤接触呢?”王贤笑道:“所以不违反礼法的。”

“算你们说得有理。”两个道姑才松了口,便分两边坐下来,那个大眼睛高胸脯的和张輗坐在一边,那个爱笑的和王贤坐在一边。四人坐定,把酒来斟,张輗端起酒杯道:“相逢就是缘分,我们兄弟能和小师太同桌共饮,实在是天大的造化,来来,我等满饮此杯。”

王贤自然一饮而尽,两个道姑也痛快喝了,张輗突然发现酒盅上有光景,大惊小怪道:“兄弟你看这酒盅的样式。”

“德化彩绘白瓷。”王贤笑道:“很贵的哩。”跟朱瞻基浸淫久了。他现在也是蛮识货的。

“哈哈,行家,”张輗笑着挑挑大拇哥道:“不过我不是让你看这个,你看上头的图案。”

王贤端起酒盅一看,小小的白瓷酒盅,上头居然绘着精美的美人图,“呵呵,汉宫飞燕啊!”

“我这是贵妃醉酒。”张輗指着自己的酒盅,又笑道:“你看这调羹面上,是什么?”

“弄玉吹箫。”王贤道。

“这把呢?”张輗又问道。

“文君当炉。”王贤答道。

“呵,有点意思,这套酒具真有点意思。”张輗调笑小道姑道:“可不像是出家人用的。”

“这上头都是女子,”大眼睛小道姑白他一眼道:“我们女道士不用绘着女子的杯盘,难道用绘着男子的?”

“就是,”另一个爱笑的小道姑道:“这上头绘着的,可都是我们女孩子的偶像呢。”

“不光有偶像,还有你们同行哩。”王贤笑道:“不如我们来猜猜,这杯盘上共有几个女道士,猜错了可要受罚的。”

“两个。”两个小道姑仔细看了一圈,很肯定道。

“错,有三个。”王贤笑道。

“瞎说,我们只看到俩。”俩小道姑不信道。

“我说三个就三个,二位小师太可知道是哪三个?”王贤又笑道。

“我知道我知道,一个是‘心有灵犀’的宋华阳。”爱笑的小道姑忙抢着道。

“还有个‘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的鱼玄机。”大眼睛小道姑不甘示弱道,说着拿那双桃花眼一勾张輗道:“不过这个女道士,可不守清规得很,听说跟很多男人私通呢。”

“其实宋华阳也一样,她和李商隐私通,才有了‘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见两个道姑都吃惊地望着自己,王贤心说,老子这方面的知识,还是蛮丰富的。

“不是还有一个么?”大眼睛的小道姑问道:“我怎么看来看去,就找到两个道士打扮的?”

“这个我却知道。”张輗捻着酒盅笑道:“那第三个在这儿呢。”

“贵妃醉酒?”俩小道姑道:“杨贵妃?”

“对啊,杨贵妃曾经出家当过姑子,道号太真,你们总听说过吧?”张輗终于有机会显摆一下了。

“吓,原先当过的也算啊?”小道姑无奈道。

“当然了。”张輗笑道:“一日是师太,终身是师太么。”说着嘿嘿笑道:“说起来,这杨太真也不守清规,她私通老公公,哈哈哈哈……”他一边笑着擦泪,一边问两个小道姑道:“感情女道士都有这爱好,不知二位小师太有没有?”

“这也是没办法的,”两个小道姑也不着恼,那个大眼睛、高胸脯的笑嘻嘻道:“不然怎么生出俩乖儿子,陪我俩喝酒?”

“噗……”张輗一口酒险些喷她脸上,“胆敢捉弄我俩!”他大笑着去呵小道姑的痒,小道姑笑得花枝乱颤,忙求饶道:“不敢了不敢了,贫道给二位赔不是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光赔不是有什么用?”张輗得理不饶人,继续挠她痒。王贤笑道:“你得拿出点实际行动来。”

“好好,贫道给二位公子唱个曲赔罪。”小道姑忙道。

“我要听十八摸那样的,不然别唱。”张輗笑道。

“十八摸不会唱,却会唱个‘美人杯’,正好应景。”小道姑笑道。

“那就唱美人杯吧。”张輗捏着手中的美人杯,笑道:“我听听应景不?”

大眼睛小道姑这才脱身,整理下衣裙,坐直了身子,对另一个道:“劳烦姐姐伴奏。”

爱笑的小道姑翻翻白眼道:“你惹是生非,每次都得拽着我。”但很快手里多了阮琴,叮叮当当弹奏起来。

前奏之后,大眼睛小道姑便千娇百媚地唱起来:

“掌上醉杨妃,透春心露玉肌,琼浆细泻甜如蜜。鼻尖儿对直,舌头儿听题,热突突滚下咽喉内。奉尊席,笑吟吟劝你,偏爱吃紫霞杯。

春意透酥胸,眼双合睡梦中,娇滴滴一点花心动。花心儿茜红,花瓣儿粉红,泛流霞误入桃源洞。奉三钟,喜清香细涌,似秋水出芙蓉。”

小道姑的歌喉,比起顾小怜是差远了,但胜在歌词淫靡,依然能勾人魂魄。一曲终了,张輗笑着伸手揽过那小道姑道:“好一个春意透酥胸,眼双合睡梦中。不知小师太有没有娇滴滴一点花心动呵?”

第四百六十八章 房洞

有道是酒是色之媒,你当那姑子是什么好东西?虽然嘴上一直不要不要,但每每给二人留下希望,让他们不至于完全失望,掉头就走。就这样进两步退一步,进进退退,勾着两人入了港,把个张輗勾得欲火高炽,不能自已,一边听着艳曲,一只手就在那小道姑大腿上揉揉捏捏,待得一曲唱完,他终于失去耐心,把那小道姑一把揽在怀里,大加揉搓起来。

那小道姑也早就春心荡漾,再也玩不了矜持,双目流眄,咯咯笑将起来道:“施主你真个要勾搭我?”

“只求小师太作成小生!”张輗便把她搁在膝上,手伸进道袍,抓着满把的滑腻道。

“你不怕三清怪罪?”小道姑娇喘吁吁颤声道。

“不怕,不怕,就是太上老君来了,我也要先干了你再说!”张輗喘着粗气,一把打横抱起小道姑,对王贤道:“兄弟,我们入洞房了!你也快活去吧!”说着便抱着道姑冲进里间,不一会儿,里头响起女人的娇笑声,撕扯衣服声,喘粗气声混成一团,不堪入耳。

听到里头的淫声,王贤身边那小道姑,绞着道袍下的双腿,眼里都快滴出水来,却不见他动作,只好轻咬着下唇,手指划过他的大腿道:“不如我们也歇息吧。”

“在哪?”王贤笑道:“就里间一张床,咱们要开无遮大会么?”

“死相。”小道姑拧他一把,拉起他的手道:“你跟我来。”

两人便携手出了这间屋,来到回廊下,只见外头静悄悄一片,方才那些姑子,不知都去了哪里。王贤问起来,小道姑只是含糊说,现在是午课时间。

王贤对这些风尘姑子,能否坚持早晚三课表示深度怀疑,不过也没煞风景地说话,只是耸耸肩,跟着小道姑来到院子角落的一间房。“这是哪儿?”王贤问道。

小道姑推开门,娇声道:“这是贫道的闺房了。”只见房内雕床锦帐妆台奁盒一应俱全,王贤笑嘻嘻地进去,见没有凳子,便在绣床上一坐,那小道姑伺候他脱了鞋,王贤便作势要搂,她却一闪身,推开他道:“等我给你打水洗洗。”

“我干净得很。”王贤呵呵笑道,那小道姑还是闪身出去,脚后跟把门一带,门轴儿一吱,关了。

王贤便懒懒散散斜倚在床上,嗅着屋里竟有京城印月斋的香粉味道,不禁暗暗咋舌,这种香粉价比黄金,连林清儿都是近两年才舍得用,这看起来并不出挑的小道姑,居然也有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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