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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人(775)

不过这种事情,肯定是没法安慰的,王贤便闭上眼睛,打算睡一觉。但今夜注定难眠,只要闭上眼睛,他脑子里就乱糟糟地闪现各种画面……上一刻是林清儿抱着狗蛋,在到处寻找自己,下一刻就变成了徐妙锦春光乍泄、情欲涌动的媚态,再一变,又成了韦无缺那个死变态,在得意猖狂地笑……种种情绪让他久久难以入睡,不知辗转反侧了多久,才迷糊过去。

迷迷糊糊中,他突然听到一阵细若箫管的呻吟声,起先以为是自己在做梦,但那声音越来越真切,他悄悄循声一看,只见徐妙锦面朝墙角蜷着,声音便是从她的口中发出的……

王贤不由心中一紧,看来最坏的情况发生了,那韦无缺所谓的七日销魂散,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化解掉的……但他已经告诉徐妙锦该怎么做了,这时候再开口,只能给她徒增尴尬。王贤便充耳不闻,默念起徐妙锦教他的清心咒:‘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

就这么挨啊挨,终于挨到徐妙锦再次安静,王贤暗叹一声,再次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他听到窗户被打开的声音,以为是韦无缺又来了,一下子坐起来。但来的是给他俩送早饭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送完早饭,就把窗户再次关上,王贤端着托盘看向徐妙锦,见她抱着双膝坐在墙角,一张脸深埋在臂弯中,略显散乱的长发披散而下,是那样的楚楚可怜。

“吃饭吧。”王贤道:“就算别的不敢吃,鸡蛋是不会有问题的……”

徐妙锦摇摇头,缓缓抬起脸来,那张海棠般的娇艳上满是泪痕,哽咽道:“我真是不想活了……”说着又梨花带雨地哭起来,哭得是那样伤心。

“哎……”王贤心中一痛,把托盘搁在地上,走到徐妙锦身边坐下,伸手想拍拍她的背,但手悬在半空片刻,终究没有落下。他轻声安慰徐妙锦道:“我们来世上走一早不容易,要是就这么走了,你不觉着遗憾么?”

“当然遗憾了。”徐妙锦被勾起心事,这种时候,对着王贤,她也没有丝毫隐瞒道:“我从小就有很多愿望。我想要去看看五岳,想要去看看大海,想要去草原驰骋,想去北方滑冰,想要找个如意郎君,想和他一起白头到老……可惜一样都没来得及实现,我就被皇上……关进天香庵里,成了个足不出户的活死人。”

王贤点点头,他能看出徐妙锦是个极度热爱生活,喜欢自由的人,本来作为天之娇女,她还是很有希望实现自己的愿望的。可惜造化弄人,让她摊上个喜欢小姨子的霸道姐夫,一下便成了世上最尊贵的囚徒,那一切的愿望,自然也都成了泡影。

“从那往后,我就一个愿望。”徐妙锦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望着王贤道:“走出天香庵,重获自由!”

“是啊。”王贤点点头道:“自由,是多么可贵啊,有了自由,你才能去实现自己的理想。我们现在要争取的,不也正是自由么!”

“可我们身陷囹圄。”徐妙锦沮丧道:“如何重获自由。”

“呵呵……”王贤淡淡一笑,有些事他本来不打算说的,但为了让徐妙锦坚定信心坚持下去,他只好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第六百九十章 助人乃快乐之本

听了王贤的话,徐妙锦眉目中终于有了神采,她忍不住小声问道:“他们真会来救……”话没说完,便被王贤一把捂住嘴,徐妙锦瞪大双眸,不知他怎么突然孟浪起来?

只见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一不说话,徐妙锦也听到有人走近了。

窗户再次打开,韦无缺那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二位昨晚睡得可好?哈哈,八成是折腾得一宿没睡吧?”

“不劳韦公子挂心,睡得好极了!”王贤恨声道。

韦无缺往里一看,见王贤搂着徐妙锦,把她护在身后,只道两人已经成其好事。顿时露出鄙夷的目光,哈哈大笑道:“我就说么,只要是男人,怎么可能抵御住徐仙子的魅力?昨晚仲德兄一定很销魂吧?”

“这就不足道哉了。”王贤的语调变得平静起来。

“现在知道感激我了吧?”韦无缺怪笑道。

“呵呵,至少没那么恨你了。”王贤的语气中,透着相当的满足与懒散道。

“那就不打扰了,仲德兄继续享受吧。”韦无缺笑道:“对了,有件事还得提醒仲德兄,这个七日销魂散顾名思义,需要连续七日不断的鱼水之欢,方能彻底调和阴阳,让徐仙子恢复正常。如今才过去第一天,还有足足六天,兄长仍需努力哦。”

“我……”王贤刚要破口大骂,话到嘴边却又改成了:“我还嫌六天太短了呢。”

“哈哈哈,仲德兄放心,时间我们有的是。”韦无缺大笑道:“你慢慢享用,若是吃不消了,我这里还有壮阳药,保准你金枪不倒,让仙子欲仙欲死,哈哈哈哈!”

“老子身强力壮,用不着那玩意儿!”王贤仿佛受到侮辱一般,大声强调道。

“希望过两天,你也还能坚持这么说。”韦无缺说完,再次大笑着离去了。

韦无缺一走,王贤便感觉腰间一痛,低头一看,只见徐妙锦正一脸嗔意地瞪着自己,那痛感是她在拧自己腰间的软肉。才发现自己正以极其暧昧的姿势,将她搂在怀中。当然,更过分的是刚才的那番话,那简直是信口雌黄,让徐仙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听我解释……”王贤忙小声道。

“先放开我……”徐妙锦红着脸道:“你腰里的刀把顶着我了。”

“我哪有什么得奥……哦……”王贤刚要叫冤枉,声音突然变了调,原来徐妙锦伸出小手,握在他的‘刀把’上,想要把硌人的东西移开。徐妙锦也发现自己握的不是刀把,又看到王贤那一脸既销魂又痛苦的表情,她一张脸登时成了红布,赶忙触电似的松开手,娇躯也从王贤身上弹开。

饶是此刻尴尬万分,王贤仍难免生出些空虚之感,小声解释道:“你别误会,这是每天早晨的正常生理反应……”

“还说!”徐妙锦羞得无法,拿起个鸡蛋就丢他。

“那好,不说不说。”王贤抄手接住鸡蛋,一边剥着蛋壳,一边轻声道:“刚才我也不是有意损你名声的,你千万别误会。”

听到‘名声’二字,徐妙锦惨然一笑,张张檀口,想说‘现在说名声还有意思么?’却又不想瞎了王贤的一片心意,话到嘴边又改口道:“我知道,你这样说,是为了麻痹对方的。”

“对头!”王贤大赞一声,把蛋壳剥干净,递给徐妙锦道:“眼下情况虽糟,但事态总在咱们的控制之下。那韦无缺是何等变态,你也知道了,如果我们让他一计不成,他指不定又要使出什么变态法子来……所以还是让他以为得计的好。”

“嗯。”徐妙锦点点头,很自然地接过那鸡蛋,捻在手中小口小口地吃着。突然想起来这是对面男子亲手所剥,自己竟心安理得地吃起来,毫无男女之防,登时脸红似火烧。昨日之前,她是何等贞洁的女子,哪成想一夜之间,竟变得如此随便……可奇怪的是,她心中并没有多少难过苦痛,反而隐隐有些兴奋……真不知自己是不是生性放荡还是怎着。

草草地用过早饭,两人随便聊了几句,但经过昨晚今晨的事情,舱室内的气氛实在是旖旎不堪,徐妙锦有些难以面对王贤,王贤同样不知从何说起。两人索性都闭嘴,默默地想着心事。

过了好一阵子,舱室内的温度渐渐升高,王贤热得直擦汗,却不知为何,不敢像昨天那样随便。徐妙锦更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两人虽然没说话,心里却都担心着同一件事情——那春药会不会发作——那几乎是一定的——那到底什么时候会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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