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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柄(961)

而且炮上还装有瞄准具,配有准星、照门等装置,能对目标进行瞄准射击,提高了射击精度。

他还在炮身的底部安了插销、尾部装了导向管和尾柄。通过插销将炮身安装在炮架上;再控制导向管和尾柄,能将炮身左右旋转。调整射击角度,扩大射击范围。

为了增加安全性和射击精度,他采用了从熟铁夹白口铁反复锻打,生产出高硬度、高强度,又有好韧性的水纹钢,然后在焦炭加热的高炉中融化,重新铸造炮管。这样的花费极大。但秦雷认为在原始炮兵部队中,最珍贵的资源是操炮手……一杆炮没了最多几天便可以再造出来,可要是熟练的炮手没了,那就不是三年两年可以重新练出来地了。

所以他宁肯多花钱,也不愿让炮手们被自己的大炮炸死,而且高品质地炮管有利于提高多次射击的稳定度,对炮手充分发挥大炮威力,有着相当大助推作用。

……

这样一来。四个问题就解决了仨,剩下一个火炮威力问题,秦雷从两方面着手,一个是提高火药的品质……黑火药因为杂质太多,就算配置再合理,威力也就那样了。所以他决定换一种更厉害的。

这对一个前特种教官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在他的脑子里,存着几乎所有火药的制作方法,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秦雷选择了性能与制作难度都比较均衡的‘棉花火药。’

是地,棉花浸于硝酸后可爆炸。只要将棉花浸于硝酸和硫酸混合液中,洗掉多余的酸液,便可制成硝化纤维。将这种硝化纤维火药制成枪炮的发射药,威力要比黑火药强得多,而且也很安全。

虽然硝酸不是现成的。但只要有硫酸便不愁没有硝酸。而硫酸这玩意儿甚至不需要秦雷操心。因为炼丹师们掌握着一套,从唐高宗时传下来的‘炼石胆取精华法’。即用干馏石胆,也就是胆矾,而获得硫酸的方法。

当然为了提高效率,秦雷还是将这个法子做了小小的改进,他用硝石和绿矾一起蒸馏,所得气体溶于水便成为硫酸。

只要再把硫酸作用于硝酸钠,便可得到最关键的硝酸了。

而硝酸钠来源于硝钠石,这玩意儿主要由腐烂地动植物受硝化细菌分解作用,而产生的硝酸根与土壤中的钠质化合而成。纯度高的呈白色甚至是无色,因含杂质而染成淡灰、淡黄,淡褐或红褐色也是有的。

但这东西最易被水溶解流失,故炎热干燥的沙漠地带是钠硝石富集地良好条件。这也是秦雷选择西部荒漠当作兵工厂的原因之一,除了保密之外,也好收集那些小晶石。他的运气相当的好,甚至在几十里外发现了个不大不小的地表矿,在伴生的时机种矿物中,便有大量的硝钠石……足够他用上十年的。

搞出了硝酸之后,便把‘棉花炸药’量产开了。他当然也想过,更进一步,搞出胶质达纳炸药,但硝酸甘油太难搞,太危险了,他不想手下那些工匠没几天就死净了,便只退而求其次,将秦军的火炮发射药,定格在了硝化纤维炸药上。

不是有句话叫,没有最好,只有最合适吗?在现在个年代,这个工艺水平下,比较简单的棉花炸药,无疑是最佳选择。

提高了炸药品质,秦雷又在炮弹上做起了文章,除了铁质石质地实心弹外,他还在铸铁弹体上开一个口,以木制地‘信管’塞住,在信管内装上缓燃火药来引爆,这便是传说中如仙女散花般的开花弹,可以大范围杀伤敌兵,效果岂止是实心弹地十倍?

……

把四样问题都解决,秦雷又遇到了新麻烦,那就是佛郎机的后膛和炮管之间的缝隙难于克服,所以会造成火药气体泄漏,无法将爆炸力全部转化为发射力,以致大炮的射程有限。

因此秦雷又仿制了红衣大炮,这是一种大家伙,原理与佛郎机差不多,但口径更大,管壁加厚,能承受较大膛压,是当时威力最大的火炮。长二丈余,重两千斤,能洞裂石城,震数十里!绝对是相当一段时间内的天下第一杀器!

两种大炮一长一短搭配组合,秦军的火炮体系就比较成熟了。

第659章 鏖战(上)

纵使秦雷摸索出最佳方案,但受限于生产力水平,仅靠手工制作的速度实在是令人发指。

从天佑三年冬天第一门火炮问世,到今天三年半的时间,秦军竭尽全力一共产出佛郎机二百余门,红衣大炮四十门,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随着工匠越来越熟练,已经把七天生产一门佛郎机,一个月生产一门红衣大炮的时间,缩短到三天和十五天,应该可以补充战争中的损耗了。

……

秦雷很清楚,由于制造工艺的粗陋,火炮的威力还达不到十八世纪的水准,所以他毫无保留地将二百五十余门长短炮,全部带到了虎牢关前,用猛烈的火力轰击坚固的关城。

蚂蚁多了还能咬死大象呢,何况大炮乎?二百多门长短炮分成五组,向着五个不同的目标密集发射,虽然准确性有待提高,但每次齐射总有十几发炮弹命中目标。任它再坚固的箭塔,也被砸得千疮百孔、摇摇欲坠,运气差的在第一次齐射中便轰然倒塌,里面的射手鲜有逃脱。

这种凶猛的武器,搭配以上千具投石车、几千架高射床弩,构成一具恐怖的立体交叉火力网……投石车发出的飞火流星,无差别的覆盖城头,燃起熊熊的大火;大炮重点攻击箭塔和掩体,巨弩向裸露在城头的人群招呼。这三重攻击波便如飓风暴雨一般。席卷着虎牢关地城头。

仅仅半个时辰,城头上林立的箭塔便被毁了个七七八八,气派的城门楼更是遭到秦军的重点招呼,在陈烈风转移指挥所不到一刻钟后,便轰然塌成了一片废墟。

在空前强大的火力掩护下,秦军士兵开始将一辆辆大车,推向关前那宽大的护城河。城门楼内的陈烈风看得清楚。连忙大大声下令各就各位,攻击填河地秦军。

但城头上已经不能站人。所有活动的目标都会遭到秦军冰雹似地攻击,督战军官斩杀了几个畏缩不前的齐军士兵,总算把他们从掩体中撵上城头,旋即便被砸死炸死射死好几百。吓破胆的士兵又潮水般的退下去,任凭督战队如何驱策,也绝不越雷池一步。

看到着种情况,陈烈风也知道手下确实是无能为力了。硬要强求的话,除了徒增死伤,没有一点作用。只能咬牙道:“停下吧!”便眼睁睁地看着那阻断敌兵的护城河,任敌人随意摆弄。

秦军地填河技术相当先进,仅仅用了半个时辰,便搭建起十数条宽大的浮桥。见通道已成,等待许久的勇亲王,一挥令旗大吼道:“出击!”

振奋人心的战鼓声隆隆响起。第四军先发步兵师,便按照攻击方式展开,或簇拥着攻城车和活动箭楼,或高举移动云梯,高声呐喊着,迅速蜂拥而上。通过了河上的浮桥。

但秦军的投石车也不得不停了下来……这些大家伙投出去的飞火流星,猛则猛矣,可实在太缺乏准头,若是再不停下来,甚至不用齐军防守,秦军的攻城部队也得被砸得落花流水。

为了避免误伤,秦军的佛郎机也停止了发射,红衣大炮则抬高了仰角,仗着射程远的优势,把炮弹越过城墙。向虎牢城内打去。只有那数千台精确打击的床弩。还在拼命向城头的发射,试图保持对齐军的压制。

……

但炮弹和飞火流星才是压力地来源。这两种大杀器一停,齐军顿感压力大减,尖锐的哨声在城头上吹响,藏身于城墙下的大量齐兵便蜂拥而上,将重新准备的滚木、擂木、箭矢、滚油等物资送上城头,陈烈风还将一千具匣弩也摆上西城墙,这是齐国特有的威力强大的守城武器,可以洞穿任何盔甲,甚至连盾牌也挡不住。如果不是因为它每发射一次,都需要一定的时间重新安放弩箭,仅凭着这些匣弩便可挡住秦军的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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