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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爹(快穿)(21)

他看了看满眼期待但又略显无奈的皇帝,心说:就这演技,这可太敷衍了。

与此同时,凝望着皇帝脸上就差写明“心疼哥哥”的叉烧闺女也映入他的眼帘:妈的,烦了,毁灭吧。

却说皇帝脸皮比城墙还厚,顶着皇后关切的目光,实则只关心承恩公萧静州此时的想法:承恩公明显没什么好气儿。

要知道让承恩公答应带兵南下可不算完,还需要承恩公再心甘情愿一些,把南边的“水贼山匪”清理得差不多,完成使命后他再想办法借力打力,比如联合被打痛的藩王们除掉承恩公。

理智告诉皇帝,这个时候该继续哄皇后,让皇后回头再好好劝说承恩公。于是他转而问起皇后,“梓潼,你哭什么?”

萧皇后脑子依旧不大好使,但凭女人的直觉她这会儿总算察觉出不对劲儿来:一是陛下定是又与别的女人相好,二是……祁琅桓看靖王的眼神不对!

陛下好相貌,天下又有几个女子不倾心?

她早就知道陛下并不属意她,婚事都是她强求而来,但如今陛下有求于她父亲,依旧毫不在意地伤她的心……刚刚被父亲骂上一顿没出息,她还是忍不住伤心。

就连贵妃似乎和靖王交情不浅,她都因为心灰意冷,不想当场发作了。

一时间,萧皇后自怨自艾,通身都写着拒绝。

皇帝见状深吸口气,这还是头一次他当众示好,皇后不给面子——这定是承恩公给的底气!

简直给脸不要脸!

然而他心里再不平,还是不敢翻脸,他故意道,“梓潼,谁惹了你,朕定然给你个说法。”

萧皇后拿帕子抹了下眼睛,“贵妃谋算我父亲,陛下先给个说法吧。”

贵妃飞速地扫了靖王一眼,眼神里满是幽怨,面对皇帝时迅速转换为无奈,她利索地跪在地上,“臣妾知错。”

这就是蹬鼻子上脸!

皇帝再清楚不过贵妃和安泰侯大公子见面,就是出谋划策,让这位大公子给承恩公府找麻烦……贵妃在为他分忧,他却不得不先处罚贵妃……

他垂眼吩咐,“贵妃擅自面见外臣,思过三日,罚俸半年!”

覃静州直接笑出声来:宫妃面见外臣在大晋算是哪门子罪名?连个私相授受的错处舍不得给爱妃?这比刚才的演技还敷衍,还毫无诚意。

于是他抢在恋爱脑闺女之前道:“陛下的诚意,老臣见到了。”说完抱着依旧熟睡的外孙女扬长而去。

萧皇后智商回笼了一点,看着陛下让她爹阴阳怪气直接气了个红脸出来,没拆她爹的台,勉强行了个礼,追着她父亲走了。

覃静州回到御花园热热闹闹的宴席上,继续和宗人令等几位老王爷坐在一起喝酒,但不怎么说话。

不一会儿,萧皇后和皇帝一前一后地归来,两个人脸色都不太好看,又过了一会儿靖王也再次现身,但百岁宴上另一位主角贵妃却一直没再回来。

散席后,皇帝再不满,还是得捏着鼻子去坤宁宫继续哄皇后。

为了让皇后高兴,皇帝甚至破天荒地抱起大公主,在怀里颠了颠。

大公主人小鬼大,感觉到父皇并不情愿,便主动说,“父皇你累不累?不用抱着我了呀。”

皇帝只觉得女儿比皇后更有眼色,于是顺水推舟地放下女儿,看着女儿跟着嬷嬷出门,才对皇后说,“梓潼,朕实在是没办法了……除了承恩公,朕不知道信谁,也……无人可用了。”

皇后定睛看着皇帝,忽然觉得皇帝比之前丑了一点。

她有些恍惚:她初见皇帝,惊鸿一瞥,如见天人,现在将近二十年过去,她倒是初心不变,但皇帝呢……从太子一个普普通通的儿子变成了天下之主。

她终于真真切切地怀疑起来:眼前的陛下还是不是当年让她一见倾心的那个人……

与此同时,贵妃宫中,贵妃也在和靖王面对面地说话。

贵妃委屈得泣不成声,“你选谁不好?非得选她!我那么信任她,让她给你传信……你简直就是在扎我的心!”

靖王小心地给贵妃擦泪,并柔声解释,“她威胁我啊……她知道我收买了不少人,不让她如愿她就要向皇帝首告你我。”

贵妃大惊,“什么?!”

“我好歹先稳住她,把她从宫里要到我手里,什么都好说。”靖王声音低沉,“你就这么不信我啊?”

贵妃瞬间破涕为笑,“那你……不早说!”

靖王也委屈上了,“在长乐宫里,当着皇帝皇后承恩公,我怎么给你递眼色?帝后好说,承恩公可不聋不瞎,这老东西至始至终都很不好糊弄!”他耐心极了,贴在贵妃耳边娓娓道来,“你知道我买通了承恩公身边伺候的两个小厮吧?可惜承恩公服食丹药后虽然进气少出气多,但他平素积威太重,我收买的这两个人只敢把承恩公先装进棺材,甚至连封棺都做得很勉强。之后……咱们都看到了,承恩公并无大碍不说,反而让他一下子警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