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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爹(快穿)(23)

覃静州发觉二女儿是认真的,就无奈摇头,“你说得有道理。”

原主三儿三女,不仅智商参差不齐,运动天赋也有差异,确切的说是五个孩子都不错,唯独二女儿是这个例外……二女儿就是后世连体育及格都要拼尽全力的那种人。

大儿子和二女儿已经默契地相视而笑,打定主意要一起留下来看家,他就争取多在京城待一阵子,给大儿子矫正双腿,再给孩子们以及亲兵们来一次终身难忘的特训。

当然,矫正和特训之前,覃静州得先问过大夫大儿子和二女儿的身体状况。

他梳洗后换了身常服,便把鲁王推荐的两位大夫叫到跟前,“辛苦二位。”

两位大夫连道“不敢当”,随后有问必答。

按照前几天大夫们的说法,原主三儿两女都有心病,尤以大公子情况最为严重,二姑娘其次。

覃静州身体力行“慈父”人设立稳,大夫们果然说便宜儿女的情况大幅度好转,问清楚大儿子其实现在就承受得住断骨之痛,他当场拍板:事不宜迟,早治好早省心。

晚饭全家齐聚的时候,覃静州向便宜大儿子说起了他的打算,不忘严肃地告知风险——其实他非常有把握,毕竟他拿他自己练过好几次手,虽然都是被逼无奈。

萧大郎半点不犹豫,“爹您尽管动手!”

愿意冒险,不怕吃苦,本人懂得是非轻重,二十岁出头的便宜大儿子……和二女儿都是个可造之材。

用心培养一下,他不必担心他完成任务离开这个世界,承恩公府会“自由落体式”急速败落。

第二天,在特地收拾干净的院子里,覃静州让家人、管事和几位深得信任的亲兵队长副队长一起过来围观——原主留下的姨娘们可不算是“家人”。

万事俱备,喝下麻药的萧大郎眼睁睁看着父亲利落地用手掌拍断他的腿,并和擅长骨科的太医一起摆正他已然变形的腿骨。

萧大郎早有准备,麻药有效果但想完全感受不到痛意,纯粹做梦。

父亲拍断他的腿,他疼出一脑门子冷汗,暂且能忍,但摆正碎裂腿骨的时候,他忍了又忍还是支撑不住,人因为疼痛而恍惚起来。

能坚持这么久,萧大郎已然称得上真汉子。

一股敬意在围观众人心中油然而生。

覃静州摸了摸便宜儿子的脑袋,确认他并无大碍,就继续摆弄儿子的稀碎的腿骨。

他和大夫们可以确认,便宜儿子当时不慎落马,被马踩碎双腿不假,但腿能扭曲成这样,无疑受了二次伤害。

原主和萧大郎都默契地没有深究断腿之事,是因为父子俩都清楚幕后黑手就是皇帝。

别说没有人证物证,就算是有,又能怎么样?

覃静州有原主的记忆,他很清楚原主是想当忠臣的。

有这么个看起来想要愚忠的父亲,还有一片痴心向皇帝的萧皇后的大姐,萧大郎曾经内心的绝望可想而知。

偏偏很快,现实又给了在养伤的他更重一击……能给他伤腿造成二次伤害的,毫无疑问就是他的身边人。

萧大郎肯定心里有数,所以他搬离国公府去郊外庄子静养去了。

几年过去,没有精神崩溃,也没有怨恨父亲和大姐,覃静州心说:这便宜大儿子绝不仅仅是可造之材。除了对大女儿,原主对其他孩子着实亏欠良多。

于是他按了按便宜儿子头上几处可以止痛醒神的要穴,当着满屋子人郑重道,“无需再忍让!再忍下去脑袋都要没了!”

老爷子你说这话我可来劲儿了!

萧大郎眼睛立时闪亮了起来,眼圈儿也跟着发红。

覃静州再次揉了下儿子的脑袋,“委屈你了,是爹不好。”

萧大郎真是用尽全部定力,才没有落下泪来,但萧大郎的妻子吴氏以及萧二娘萧三娘全都没绷住,先后擦起眼睛。

就在此时,一个蓝衣管事忽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直奔萧大郎伤腿。

从管事们站着的地方到萧大郎躺着的贵妃榻,至多五步,所以其他管事和亲兵们反应过来,但刚刚查账归来的国公府三管事一个侧身,就挡住了好几位老伙计,至于亲兵距离稍远,他们刚刚迈步上前,就见国公爷抡圆了一嘴巴扇了过去。

蓝衣管事被这一巴掌扇得原地打了个转儿,然后吐出了两颗牙齿和一小口血。

旋即亲兵们一拥而上,把这蓝衣管事死死摁在地上。

覃静州这才看向面色铁青的三管事,“你果然跳了出来。”

三管事一拜到底,低声道,“国公爷,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覃静州笑了,“你还挺有道理。你是我亲自提拔的,当年发誓说愿为我效死,现在你背主,我让你死,你死不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