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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爹(快穿)(36)

于是覃静州缓缓起身,抓起小桌上摆着的弯刀,奔着军正走了过去。

安泰侯皱起眉头,倒是跟着他前来的几位年轻的宗室面露欣喜之色。

覃静州低头对军正道:“好好看着。”旋即回头,用刀鞘狠抽安泰侯。

安泰侯猝不及防……其实就算他防备在先,他还是要被抽飞出去,摔在地上。

他也一把年纪,这一摔险些背过气去,然而他来不及反应,就又被承恩公一脚踩住了肩膀,听承恩公那冷冰冰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让他遍体生寒,“我是主帅,你是副将。上一个在我面前以下犯上的,坟头草都半人高了。”

刚刚还以为承恩公会妥协的几个年轻人膝盖一软,“噗通”几声,先后跪了。

覃静州微微摇头,“不愧是己方占上风的时候都能扭头就跑的主儿。”说完,他赏了几人一人一刀鞘。

几人横飞出去,口中喷出的牙齿刚好有好几颗都弹在同样年轻的军正脸上。

覃静州这次慢悠悠地问:“靖王许给你多少银子?”

军正磕了个头,他良心发现,如实作答,“一万两。国公爷,您再英明神武也无用,有四位藩王在,您注定无法脱身!”

覃静州又笑了,“我已经这么被人瞧不起了吗?那我给你们表演一个‘乱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好了。”说完,他摆了摆手,吩咐神色各异的亲兵,“带下去,关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打完疫苗第二针,除了胳膊酸疼,就是嗜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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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回京,就“打起来”啦。

第16章 恋爱脑皇后16

禁军多烂,想必皇帝和靖王都很清楚,所以这二位都放心地让他带着至少有一半禁军组成的大军南下平叛。

不过皇帝在想除掉承恩公之前,又实实在在地希望承恩公能帮他免却南方藩王们的烦恼。

也就是说,暂时皇帝并没有强烈动机找他麻烦,但靖王就不一定了。

安泰侯这种老墙头草能答应皇帝,当然也不耽误他暗地里和靖王勾勾搭搭。

覃静州也承认,之前他都没看出什么苗头,老伙计们也没有提醒他这一出。

想起安泰侯被亲兵拖出去的时候,那仿佛能从双眼中澎涌而出的恨意,他坐回帅位,泰然一笑:安泰侯这么想超越原主啊。

只不过安泰侯这种程度的以下犯上,按军法也就是打几板子了事,覃静州当然不会放过。

面子里子都丢了,安泰侯应该和心腹们酝酿对他提前行动。

趁着现在敌人不强,他就想赶紧把安泰侯这个毒瘤除去,接下来以战养战加练兵,但靖王的“乱军”挥师北上兵临城下之前,他能带着可堪一站的精兵及时回援。

于是他又吩咐亲兵,召集诸将以及军师们帐中议事。

片刻后被随行军医处置过伤口的安泰侯也被拎了过来。

安泰侯那糊着药膏都遮不住的肿脸以及绑着绷带的肩膀,足够告诉众人刚刚发生了什么。

覃静州等人来齐做好,就问眼前站着的安泰侯,“你可知错?”

安泰侯自知带人来中军大帐的时候完全没避着人,他也没指望众将一无所知,但他想趁此机会试试帐中这些文官武将究竟有多少人愿意为他求情,为他说句话。

于是他坦诚道:“我有错在先,但我也是情急之下,想讨个说法。那些孩子初上战场,不至于这样就送了命。”

覃静州依旧平和,“还强词夺理呢,既然敢做逃兵就得做好抓住就死的准备。”他看向身边的军法官,“军中以下犯上多少鞭子来着?”

军法官兢兢业业地答道:“二十鞭。安泰侯心中不服,可酌情加倍。”

覃静州点了点头,“安泰侯也是老将了,我给个面子,不必加倍,就二十鞭吧。”

说完他就把时间空间让给了在场的文官武将们。

大帐之中一时鸦雀无声。

在场出身边军的将军们没有一个人出面为安泰侯求情,即使这些人中不少人都曾和或者正在和靖王以及其他宗亲暗通款曲。

道理很简单,人的名树的影,承恩公积威甚重。

在承恩公没一败涂地之前,他们不会轻易赌上官职和前程跟承恩公对着干。

禁军那边的将领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刚才和安泰侯一起前来兴师问罪的几个年轻人此时也怂了,这群人好一通眉眼官司后终于有人勉为其难地站出来,劝说道,“国公爷,安泰侯有错在先,如此正是用人之际,不如暂且记着,以观后效?”

覃静州笑了笑,“安泰侯为逃兵求情,想在给上了战场就吓得尿了裤子的小废物的父祖卖好,你真要为他求情?”

他咬死逃兵这无可辩驳的事实就够了,不管谁要拿那位收银子办事的军正来说事,都绕不开那几个死了个公子哥是板上钉钉最先逃跑的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