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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爹(快穿)(85)

然而亡国之君选择苟,基本没了东山再起的机会。十年之后,钱没花完但队伍渐渐散了,末帝因此郁郁寡欢, 一年后就咽气了。

末帝的儿子比他爹锐意进取多了,也明白一直苟着不是事儿,就想着另辟蹊径, 他的女儿孙女都很漂亮,他就试探着使出连环美人计。

结果……还真成了,而且不得不说他们的眼光还很不错:主考官若是这次不出事, 没几年就该按部就班地入阁了。礼王世子也是实例之一。

因为出了这么档子非同一般的舞弊案,原本该在四月中旬举办的殿试推迟到了五月中。

话说这阵子十皇子一直都希望母亲德妃能松口, 同意他和小鹂的婚事。然而母妃压根不接他的茬儿,一个劲儿地挑选比较京中的名门贵女——摆明了是在刺激他,也刺激小鹂。

要是上辈子,十皇子说不定还会憋屈一阵子,然而母妃过于自以为是眼高手低,上辈子不仅没帮忙反而拖了他不少次后腿,母妃和他患难与共恩爱存心的小鹂比起来,他肯定选小鹂。

只不过现在他还得做个孝顺儿子。

其实他不太在乎母妃不听劝,因为他的外公舅舅们无疑听得进人话,尤其是母妃只肯在表妹之中挑个侧妃,把外婆和大舅妈都给气到了……上辈子可没这出!

十皇子装模作样地连着劝说母妃三天,母妃仍旧无视他的要求,他看似焦急,实则内心平和:母妃一心要做大权独揽的太后,所以一定要他这个儿子妥协。

至于上辈子母妃会答应他和小鹂的婚事,也是因为母妃理亏又自责:他会中秘药,跟母妃指给他的女官有扯不开的关系。

就在他打算说服外公和舅舅们的时候,此次会试的主考官下了天牢……上辈子没有这出,他很清楚地明白有大事发生了。

他有心想打听,被这阵子一直住在宫里的五姐特地提醒了……一顿:别掺和,让你外公他们也别掺和,盯好你母妃,管不了她起码要撇清关系。

十皇子还是很信五姐的,上辈子要不是五姐出门游玩马车落下山路意外身亡……等等,上辈子他和五姐交情非常一般,很多事情的细节都不清楚,所以他怎么能断定五姐是真的意外身亡,而不是和他一样……中了招?

十皇子在书房里捂着额头琢磨了许久,仍旧感觉不好化解,干脆出宫找小鹂待一会儿。

芮鹂最近跟父亲学习看账本,颇有长进,情郎忽然前来,她就把账本先放在一边,仔细听情郎说起最近的烦心事。她等情郎情绪平复了一点,才问,“既然您觉得五公主语焉不详,为什么不去问问雨先生?”

十皇子灵机一动:得了机缘的他们三个在大事上可以互相印证,想必没有太多隐瞒,然而细节很难说了。五姐似乎格外喜欢雨先生,现在他再去试探一下雨先生……总没什么损失。

想到就做,他和小鹂约好晚上一起吃饭,就离开芮家前往四条街之隔的雨家。

这阵子一直有泠境给他通风报信,覃静州很清楚主考官因为黜落他而进了天牢,因此他真正进入了皇帝和礼王两人的视野……进展这么快他还挺高兴,这两天都没怎么抽打依旧在抄经的人渣儿子。

十皇子找上门其实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只不过听到十皇子的来意,也就是想请他帮忙解释一下五公主的提醒,覃静州都笑了,“殿下您真看得起我。”

在心里又对十皇子的敏锐颇为赞赏。

十皇子喝了杯茶,一脸无奈,“能让五姐一见倾心,没法儿看不起你。”

覃静州忽然正色道:“殿下,昭明公主固然看我顺眼,她真正属意我的原因是我出身寒门。我虽然姓雨,但我们这一房和雨氏嫡支早出了五服。”

十皇子若有所思,“京里京外各大世家或多或少都和礼王有些关系,广撒网这一招实在是厉害。”

覃静州又说:“这次主考官……之前是因为什么翻车的?”

这个“之前”明显指的是上辈子。

十皇子忍不住笑了起来,“翻车……他因为贿赂翻车的。”顿了顿他又道,“他应该就是拿了礼王的贿赂,才让父皇办了的。这次提前好多年,只怕还是因为礼王。”

覃静州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主考官进了天牢,最开始还心存侥幸:因为被礼王拿了把柄,于是帮着礼王黜落个碍眼的士子倒还罢了,他没有收钱,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科场舞弊,肯定不是死罪。

当他知道自己深深迷恋最后不知所踪的心上人……就是前朝末帝的后人,他瞬间清醒,为了保全家人基本能招的都招了。

皇帝因此得到了礼王隐藏很深的钉子,按覃静州老家那边的说法,就是陛下随时准备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