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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太尉新传(499)

“酒不醉人人自醉,师徒名分有什么打紧,我一句话,你今后就是我的夫人,谁敢道一声不是?”罗昌已经一手揽住蓉娘的腰身,一手却去解她的腰带,“与其让那些无知的轻薄小子占了你,还不如让师傅好好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女人!”

说到这里,他突然伸手一拉,蓉娘的贴身小袄便落在地上,只剩下了那贴身的粉色绸衣。如痴如醉地在那优美的身形上打量了片刻,他便小心翼翼地将玉人打横放在了床上,然后便迫不及待地开始解开自己的扣子。合欢散加上软绵香,若这两样东西还不能摆平他这个宝贝徒儿,他这么多年就白混了!

尽管方蓉娘一心想要爬起来,但是,她的腿脚手臂却无论如何用不出半分力气。此时,她已经隐隐感到刚刚使女送来的那杯茶有些问题,否则,以她这种练过武的人而言,又怎么会如此不堪?感觉到那近在咫尺的呼吸声,她只觉得满身的血都向脑门冲去。天哪,难道这就是她曾经朝夕相处敬若父亲的师傅么?

突然,她的右手摸到了那藏在小衣中的金簪,顿时如获至宝。来不及多想,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将其小心藏在了右手心里。只要能够保住清白,哪怕是死了也不要紧!

罗昌根本来不及扒光身上的衣服,便立刻迫不及待地扑上了床,然而,不等他沾上那梦寐以求的胴体,便突然感到上臂一阵剧痛,猝不及防下便滚下了床。等到看见一枚不到三寸长的金簪已经深深陷入了手臂上时,他的脸色已经一片铁青。

“小贱人,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他随手从地上的衣服上撕下了一条,咬咬牙将那金簪拔出,动作利落地在伤口上简单包扎了一下,这才狞笑道,“你既然用这一手,也就别怪我用强了!”

啪啪啪啪——

突如其来的拍巴掌声让房间中的两个人全都呆若木鸡,床上的方蓉娘用尽浑身力气转过了头,这才看见了那个身影,立刻忍不住惊呼了一声。而罗昌则根本不敢转身,那一阵阵透背而来的杀机让他动弹不得,只要挪动一步,他就铁定会遭到对方的凌厉一击。只是片刻的功夫,他的额头便渗出了滚滚汗珠,就连腿都有些软了。

“背后那位英雄,有话好说……”

“有话好说?你差点污了我的未婚妻,我为什么要饶了你?”

罗昌被抢白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反应过来后便得到了一个可怕的信息——后面那家伙竟是那个纨绔的冯家三少!他怎么也无法想象那个花花公子会变成一个夺命高手,一时之间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待到他想要呼声示警时,后脑突然中了重重一下,顿时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燕青这才走到床前,见床上的方蓉娘穿着单薄,甚至隐隐可以看到衣衫下的骄人胴体,心中不由也窜上了一股邪火。好在他自制力极强,深深吸了一口气便把诸般邪念都赶了出去。沉吟片刻,他便不闪不避地坐在床沿,伸手抓住了那只皓腕。

尽管罗昌的倒下让方蓉娘稍稍松了一口气,但是,一想到那个无赖也不是好人,她哪里敢放松戒备,此时更是不假思索地骂道:“混蛋,你要干什么?”

燕青只不过学过一点点医术的皮毛,适才听说是春药就感到一阵棘手,听到方蓉娘叫骂,他自然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好心没好报,你可是中了春药,除非你准备这一晚上欲火焚身,否则当然要想个办法!”

第二十二章 芙蓉帐暖度春宵

一男一女单处一室,当然,那个已经被打昏的家伙可以忽略不计,两个人的心中都很有些古怪。方蓉娘是担心这个无赖居心叵测,而燕青则是暗自咂舌那春药的分量。渐渐地,两人的喘息声渐渐急促了起来,尤其是方蓉娘,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她就觉得浑身燥热难当,周身仿佛有一股热火在熊熊燃烧,头脑更是渐渐陷入了迷糊。

“出……出去!”

燕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中头一次后悔自己没有暗中阻止罗昌的图谋。毕竟,这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今天这样的遭遇虽然让她认清了明尊教的真面目,但是,所支付的代价也太大了。他的武艺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偏偏医术却上不得台面,这仓促之间,找谁来解这春药?当然,放任一夜也无伤大体,可是,这种虎狼之药若是不得宣泄,对身体的损害极大,无论男女都是如此。

他突然将一颗药丸迅疾无伦地塞在了方蓉娘口中,又托了一下她的下巴:“吃了这个清心丸,至少能缓一缓!”

方蓉娘猝不及防下竟吞下了那药丸,顿时大急:“我……我不要你管,你出去!”

“我若是出去你怎么办?”他转头直视着少女的眸子,一字一句地道,“横竖你就是我的人了,委屈一下有什么打紧?”

“你……混蛋!”方蓉娘一直郁结在心中的委屈终于爆发了出来,“都是……都是他们要谋夺你家的家产,所以才逼我嫁给你!否则,谁要嫁给你这种轻薄浪子!”

“我是轻薄浪子?”燕青指着自己的鼻子,颇为好笑地说,“我是浪子,你还能囫囵到现在?你可得看清楚,你这个师傅才是真正想要占你的身子,我不过占了你一些口舌便宜,碰过你半个指头没有?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一边说一边皱着眉头想办法,却没注意到吞下药之后,方蓉娘的脸愈发红了。

“口舌便宜也是便宜!”方蓉娘勉强反驳了一句,这才发觉对方确实没有对自己有什么太过出格的举动。此时,她感到脑际突然清醒了一些,顿时醒悟到是刚刚那颗药丸发挥的作用,心中的戒备顿时减少了一些,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和这个无赖的过往种种。

头一次见到他时,他就肆无忌惮地问自己的姓名,还说要娶她;然后,便是他在冯府门前受了家法,然后圣母当众定了婚事;再接着,他到这里来探望自己,又对两个使女说了些羞死人的话,可是,他确实没有……想着想着,她偷眼瞟了燕青一眼,见对方的下巴和脖颈之间有一条肉眼难以分辨的痕迹,不由一愣。

“嗯?”燕青突然感到一只手在自己的下巴上摩挲,连忙转过了头,见是少女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继而心中大凛。他戴的是一种巧匠精心制作的面具,只要脸型契合,旁人看不出半点端倪,再加上他根本不会让有疑心的人近身,因此不虞被人认出。难道,方蓉娘已经觉察到了不对劲?

“你……你究竟是谁?”方蓉娘的手已经摸到了那两层皮肤之间的区别,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你……你把他怎么样了?”

见她关心的竟然是这个,燕青的心中却仿佛松了一口气。他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突然很有兴致地把两人初会的情景唱做俱佳地学了一遍,末了才挤挤眼睛道:“怎么,方姑娘就那么关心那个调戏你的轻薄浪子么?”

方蓉娘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男子,心中突然觉得空落落的。她自幼跟着罗昌走在四方,对于江湖上诡诈的勾当也颇有熟悉,此时此刻已经感到那坐在床边的青年并非寻常轻薄浪子。那些令自己厌恶不已的举动,大约是因为自己所不明白的目的,可是,她应该感觉到轻松才对,为何心中却有一种隐隐的刺痛?

别看燕青还未成年便在外厮混,可是对男女情事却处于一种极度偏颇的状态。一直以来,他接触到的女子大多是放浪形骸之辈,而他自己也很少招惹那些良家女子,自然无从领会方蓉娘的情绪。此时见对方神情怔忡,他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屋内的气氛顿时沉闷了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感到手心传来了一股炙热,再转头看时,却发觉方蓉娘已经脸色通红,只是死死咬住嘴唇不肯发出一点声音。见此情景,他顿时心道不妙,果然,对方脉搏上传来的气息极其紊乱,似乎清心丸不但没有平息那欲火,反而使其更加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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