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暗黑之人间(空城第三部)(22)

的确是好办法,崔凡克以前那些人就没有想过这个招儿,不过长老会的人损招儿也不少,直接教导你一些东西,就赶你出去实际演练去,比如去蜘蛛森林里杀蜘蛛取皮取毒液,去剥皮野矮子们的聚居地抢金子等等。这些任务都极危险,那些被派去的人往往只有一半能活著回来的,但是只要能活著回来的,无一不是精英。

我念过咒之後,感觉自己身体里那股暖流从右手掌心注入木杖,然後又从左掌心流回身体,梅斯长老表情有些讶异,看了我一眼,露出微微一丝嘉许的笑意。

这还是我极力控制著自己的力量,并没有一下子释放太多。

全都试过了一次之後,梅斯长老拿出一个大盒子,里面是数根和他那杆木杖差不多样式的短木棍,只有他那根的一半长,也细了一圈,两端也有嵌进去的细细的银圈。

“这些是给你们回去之後练习用的,明日你们不用过来,等後日上午再来,我会再检查你们对暖热的理解和掌握。如果大家都能领悟的很好的话,也许下一次我们就可以学习最简单的火弹术了。好,现在每个人上来拿一根回去吧。”

安德利亚取了一根,我也取了一根,但是并不打算用。

这木棍对我来说,实在……

如果一定要练习这暖热术,我情愿用我的蛇杖来练。

我们离开梅斯长老的房子时,我忽然想起来,今天……似乎应该去山背後的那个地方,去学著履行,传递使的职务。

人间情人节番外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座迷宫。

任何人,都无法完全的,弄清楚对方的思绪脉络。甚至,对自己,也并不是真正了解。

我在空寂无人的地宫长廊上漫步,看著脚下的黑色水晶方砖上面,映出我自己的影子。长袍曳地,紫发如瀑……

袍子是青丝早上为我挑的,是一件纯白颜色,上面有浅绿的色的绣纹,绣的是东方的一种花,汝默将这种花的种籽从东方带回来种在崔凡克神殿的庭院里,颜色有红有白,花朵显的非常清雅含蓄。

我记得以前曾经和他一起去看一朵昙花……那是和我他的开始。

而这种花,叫芍药。

一个很东方的名字。

青丝摘了一束花,用雪白的纱裹著那有碗口大的花朵,花瓣的颜色显的十分娇脆,用手指搓揉的时候,可以听到簌簌的声响。

青丝把花扎好,比手势问我:这些花是要送给谁?

“拿上花,跟我一起走。”

我们穿过庭院,库拉斯特终年阴雨,神殿的周围都是河流湖泊,神殿之中也有大大小小不等的水池和水潭,池水墨绿如宝石,掬起来却是清流透亮的,水很凉,青丝抱著那把美丽的白芍药花跟在我的身後,蒙蒙细雨落在我的头发衣服上,我从侧门出来,沿著长长的一条回廊,走到今天有早祭的那间寺庙去。

因为常来,主持的僧侣认识我,躬身行礼。

我颔首回礼,让青丝把捧的花拿过来。僧侣们小声育经,做早祭的人们供奉的鲜花和果品都摆在神龛前的长石台上。花只开一早上,便被收集起来掩埋掉。果品有的时候会被留下,有的时候会被僧侣们施舍出去。

那束美丽的白花既香且脆,被摆放在中间的位置上。那位僧侣请我进去坐一坐,我摇头,同青丝一起出来。

雨绵绵不绝,下个不住。我的身上染上了那间石殿里的焚的香的气息。我问过汝墨,你就是库拉斯特这片大陆的神魔,而这些人供奉的,又是谁呢?

汝墨那时候说,他们供奉的,是自己的欲望与恐惧。

库拉斯特的神庙的名字都取的很有意思,刚才那一间,叫做遗忘。

人的一生,该忘记的,比该记得的事,要多的多。

汝墨不在,有时候我会一个人去河上,青丝打桨并不太内行,但是在安静的河流上,船也行的很平稳。有的时候我会翻翻书,或是与伊斯梅尔他们一起,替他们帮些忙。

锻铸之事是很久不做了,有时候会觉得手生,试著做些小东西。

青丝捧著琉璃盏过来,里面盛著果香浓郁的酒液。

“哪儿来的?”

他比划:吉列布长老命人送来的,还有,他送来了几名女子,说是她们的歌舞非常好。

我点点头,把手里的羊皮卷放下:“那让她们进来吧。”

那几个女子都穿著洁白的布袍,头发梳的整齐光洁,伏在地下行过礼,其中一个说:“不知道殿下喜欢什麽曲子。”

我懒懒的问:“你们有什麽拿手曲子?我喜欢安逸平静一些的。”

伴著她们的歌声,我喝的酒多了一些,天没黑的时候就已经沈沈睡去,等醒来的时候,殿里面已经点上了灯,而卧榻上也并不止有我一个人。

“汝墨?”我转过头,有些意外:“你什麽时候回来的?不是说……这一去要半个月麽?”

“他们弄错了,并不是与世界之石有关的事情,是虚惊一场。”

我点点头,他的吻自然的落下来,舌尖在我的唇上轻轻划过,那种微痒的酥麻令我觉得本来就懒倦无力的身体象是要被这热度化掉一样。

“怎麽睡这麽沈?”

“喝了点酒……”我的酒意困意都还未醒,手缠上他的颈项,将他拉近,身体隔著薄薄的布料贴在一起。那几个女乐者还在外面轻轻奏乐吟唱,雨又紧了些,雨落在庭院里的水潭中,汝墨拉过丝被,将我们两个一起兜头罩住。

视野变的晦暗不明,我的身体缠上了他,缱绻而痴缠。

“怎麽了?唔……”

他的手抚摸我的身体,唇游移在我的下巴与颈项间,然後轻咬颈後的肌肤。温热的鼻息喷在裸露的肩膀的肌肤上,我打著颤,紧紧抱著他不放开手。

汝墨的手指轻轻探进我的身体,我打开双腿,挺起腰欢迎他的探索。

丝被之下仿佛是一个与外面隔绝的,情欲气息浓郁弥漫的世界,外面的乐声,歌声,雨声和风声都显的那样遥远而模糊。我可以感觉到他的手指在我的身体里探寻,旋转,挑逗抚弄。

我不能忍耐的呻吟出声,勾住他的脖子索求更多,两手胡乱剥除他的衣袍,却在解他腰间的衣结时被难住了。不知道是什麽人,把腰结系的这样紧。我被情欲煎熬著,动作更加急迫,指甲一翻将那织带划断,粗鲁的把他的袍子撕扯脱下。

汝墨轻声浅笑,在我的耳边小声说著令人脸热心跳的情话,丝被之下,铺陈的床巾,我的袍子和他的那些衣饰繁复的纠结堆列,我的手困在他的袍子里,乱挣了一通不但没有解脱开,反而被缠的更紧了。

我急不可待,含糊的催促,扭动身体暗示著他,手里抓著他柔软丝滑的头发胡乱揉搓。脸很热,身体也很热,热的我什麽都顾不上了。

感觉著身体被翻转过来,他的绵密的亲吻从肩膀一路向下,腰侧那里被他狂热的吮吻,舔舐……还有不轻不重的噬咬。我颤抖著,感觉到他的欲望,灼热而硬挺,缓慢而沈重的挺进我的身体。

我发出象哭泣一样的声音,我觉得我无法忍耐,也无法支撑。我需要,需要更多的……更多的令我战栗,令我昏乱,令我快乐的……

他进入的很深,停了一停,然後开始缓缓抽动,喘息和呻吟的声音交混成一片,我什麽也不清楚,只能接纳,承受,到後来根本已经没了思考能力和明确的感觉,只是觉得热,热,身体象是浸在水里又象是架上火上,那麽热,那麽软,那麽无力,那麽……不知所措。

昏昏然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在我的身体里释放出来,满足的搂抱著我,两个人的身体都汗湿了,犹如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怀歌。”

我出不了声,虽然听到他在喊我,却有种似幻非真的感觉,伏在他的胸口一动不动。